曼楚醒了,她直起身伸了个懒腰。忘记两人手腕还绑着绳子,曼楚这个懒腰只伸了一半,手就抬不上去了。
不对,期照怎么离她这么近,莫非是晚上他趁她睡着……
哦,原来是她睡到了床上,那没事了,她也是有可能睡着睡着从软榻翻到床上的嘛。
“早膳用什么?”期照温柔开口。
曼楚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突然转了性子,昨晚对她的态度还是很恶劣呢。
她警惕地问:“你想做什么?”
“做?需要我亲自做早饭吗?”
得了,一觉醒来这位大名鼎鼎的少将军人傻了,莫不是昨晚她不小心和他谁在同一张床上对他打击太大了?
想到这,曼楚对他说;“不好意思啊,不小心睡到你的床上了,你不要在意啊。”
“世子?衣服买回来了。”管家徐伯在门口问:“要送进去吗?”
换好衣服,两人刚用早膳,就见一巡卫未禀报匆匆进来,得到期照眼神示意,即可禀报:“少将军,案玉楼又死了一人,依旧是被挖心净身。”
“净身?”曼楚没明白。
“咳咳咳,就是被阉了。”期照被茶呛了一下,他有点不太好意思明说净身的意思。
“案玉楼是什么地方?”
“青楼,走,你不是要配合我捉妖吗?我边走边给你解释。”
案玉楼是京都第一大青楼,现在青楼的掌权人为曾经名扬京都十年的花魁——暗语。
与想象中的门可罗雀不同,案玉楼依旧人声鼎沸,往上看整整五层,每一层客人都满满当当,依旧是饮酒作乐,把酒寻欢,靡靡之音将空气中染上了暧昧。
大堂是空出来了,所有客人都在上面几层寻乐子,大堂就几个丫头,见到期照进来,惊慌地跪了一地。
曼楚看了一眼斩钉截铁的说:“是妖,他身上有残留的妖气,他面色枯槁是被妖吸食了精气。”
“在哪发现他的?”
“回大人,就……就在这……这里。早上来打扫时……发现的,立刻禀报了巡逻的卫兵。”
“都起来回话。”
他看向巡卫,核查丫头话语的真实性。
“回少将军,属下来时,刘公子的确躺在这里,至于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属下也不知,”
“刘公子?哪家的?”
常弦也就是在王府禀报那人,开口解释:“是户部尚书的小儿子,刘译文刘公子,他三日后娶亲。”
曼楚蹲在地上仔细检查这位刘公子的尸体,她掀开外面盖的衣服,胸膛被破开,心脏位置空空如也,往下一看,男□□官果然被切断,断掉的那部分并未消失,就摆在一旁,看来凶手并不想要这个东西,似乎是割了泄愤。
曼楚掐指放出了一只灵蝶,紫色的灵蝶在尸体上盘旋,却一直找不到方向。
“奇怪,这尸体上敷着的妖气种类太多,灵蝶难以追踪,可他怎么会惹到那么多妖怪?你还说京都没有妖,现在看来京都不止一只妖。”
“竟然真是妖所为,这案玉楼里有妖气吗?”
“有,很浓。”
期照听到后,手把在了剑上,“走,我们上去看看。常弦,把尸体送去义庄。”
雕栏红绸,在案玉楼织成一张红色的网,丝竹悦耳,琵琶婉转,混着美人身上那淡淡的脂粉香气,果真引起无限遐想。
楼上歌舞升平,两人刚走上台阶,就遇两名绿衣姑娘,头戴绿花正在阶梯上看着他们上来。
“女人?女人上来做什么。”看到曼楚,左边的女子很失望,“你快走吧,你长得如此漂亮,还穿着红裙,一定会被认为红牌,到了上面那些达官贵人可不管你是不是良家女子,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红牌?”
“是啊,案玉楼按颜色分顶级,绿牌、粉牌、红牌,最差的就是我们这种绿牌了,要的银两也最少。不过这位公子到时眼生得很,不若让小女子带您寻欢一下。”
右边的绿牌姿色虽说普通,但嗓子却勾人,尾音带着夹子,反正曼楚听了觉得酥酥麻麻。
曼楚轻笑:“小草。”
听到这两字,绿衣姑娘面色惊慌,随后另一个女子变开口:“什么小草,我们又不叫小草,不能因为我们穿绿色衣服就叫我们小草啊,你这人真无理。”
“走走走,不理他们。”
期照问:“什么小草?”
曼楚靠过来,小声言:“她们两个都是草妖。我估计她说的绿牌就是草妖,粉牌是粉色花妖,红牌是红色花妖,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上去?”
“上去。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碰到你的。”
“□□斜抱天边月,玉手轻弹水面冰。果真是名动京都十年的花魁,今日得听此曲,此生无憾!”
一白衣书生赞叹道,他听得入迷当即卸下背筐,掏出纸笔,挥毫狂放,宛如进入无我之境,诗兴大发,在纸上肆意书写。
“暗语姑娘今日怎有兴致拨弦?听这曲声欢快莫不是有喜事?”
不管是饮酒的还是调情的,亦或是三五谈事的,都停下了。只愣愣地仰头看着那屋顶红色绸带交织处,那传闻中暗语花魁正抱着琵琶“嘈嘈切切”,只不过想借曲诉何心事,旁人暂且不知。
也有狂热之徒想借此一睹那面纱下的容颜,仗着自己轻功好,便想踏红绸而上,借力去摘姑娘面纱。
可惜,暗语姑娘神色未变,只左脚轻点红绸,顿时红浪翻涌,那位狂徒便从红绸坠下,直直摔到一楼大堂。
顿时,笑声四起。
那男子艰难起身,拍了拍衣服,装腔作势,掸去衣上尘土,“看什么看,小爷我把你们眼睛都挖了,暗语是吧,你不给小爷面子,明儿我就带人抄了你的案玉楼。”
“王公子,你玩儿不起啊,还抄了案玉楼,你抄了案玉楼,我们去哪儿啊,哈哈哈哈哈。”
案玉楼里从不缺王孙贵胄,在这使身份,要先看看你够不够格。
“我想上去,我想去确认一下,这案玉楼的主人是不是妖。”
期照拉住她,“危险,还是我去吧。”
“你去有什么用,你又闻不出妖气。”说完见期照神情有些受伤,“我不是在嫌弃你啊,我就是说话直了点,我可是最厉害的捉妖师,这算什么!”
曼楚取出长笛,双唇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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