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忽明忽暗,灼热呼吸交织,似是生出火焰,缠绕蔓延,仿佛要将萧珍吞噬。
她舌根发疼,她不满地皱起眉,拍打着肩膀,无声地反抗,最后实在没办法,踢了他一脚。
陆今安这才停下,抑制着呼吸,胸膛起伏,拧眉望着她,后知后觉地闷吭一声,捉住她脚踝,栽赃陷害道:“殿下,你把我踢坏了。”
萧珍惊怒地歪头,她踹着他的掌心,她有分寸,明明踹的腿,“我哪有……”
“今是臣的生辰。”陆今安顿了顿,握着她脚踝,脱下鞋袜,往自己腰上一按,“殿下是不是应该听我的。”
萧珍眉毛一挑,足心抵着陆今安的胸口,用不轻不重的力抵着,“行。”
陆今安颤抖的声音,如羽毛一般滑过她的耳朵,“殿下这个样子...真美。”
“陆今安,你也真卑鄙!但是...生辰快乐。”
陆今安轻笑着,将她抱得更紧,体温交织碰撞,一瞬间有种如梦似幻之感,原先的奢望已成为稀松平常。
萧珍平日太过骄纵陆今安,才让他折腾到鸡鸣三更,不过还好自己没有太累,她才明白陆今安为她补身体的用意。
清洗过后,萧珍舒服地躺在床上,整个人埋在被子里,脸上忽然贴上温度,一张纸放到了她眼前。
“这是何物?”
“袁先生乃朝廷命官,有些事他不方便调查,但臣可以。”
萧珍一个激灵地坐起,捧着陆今安给她的东西,仔细地翻看起来,陆今安竟能弄到内宫名单,她仔细一看,果然有猫腻,杨志平和人掉包换,她震惊地看向陆今安。
“太后与杨志平是同乡,此事鲜少有人知道,当年先帝出征平乱,太后兄长立下汗马功劳,带着同乡回京,便是杨志平的哥哥,后来杨志平哥哥去世,杨志平入仕,太后成了皇后,杨志平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萧珍微微闭目,事情复杂得她难以想象,前世她与礼部交集不少,却也没发现杨志平有任何问题,想到这她眼皮一跳。
“不过交易宫人的名单,是都经过司礼监掌印之手,若是杨志平净身换貌入宫,不可能不留下痕迹,难就难在若真是如此,有太后与掌印加持,怕是找不到杨志平入宫证据,殿下恐怕也没法插手。”
萧珍:“如此一来,他未必净身,只是顶替别人的身份,内官近侍如此之多,想要暗箱操作实在太简单了。”
她捏着名单,这算是废纸一张,有太后和司礼监保着杨志平,他们恐怕连见他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进宫揭发。
“好了。”陆今安摸了摸萧珍的额头,“不要再想了。”
萧珍轻叹一口气,确实她再想也没有用,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手腕上覆盖上指腹温度,她疑惑地看向陆今安,眨眼问:“你在做什么?”
“臣...”陆今安抿唇地说道:“关心殿下身体。”
萧珍只觉得他实在莫名其妙,于是收回手,躺回温暖被窝,没看到身后那人无奈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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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起北风,呼啸地刮起一阵清雪,晨起窗棂结霜,萧珍用指尖轻轻触碰霜花,些许凉风顺着窗缝灌进来,直钻入鼻腔,冷得她不由得咳嗽两声,小腹覆上温度,整个人失重地向后,跌入温热怀抱中。
“驸马。”萧珍不满地嘟囔着,“你怎么没走啊?这要让人看见...”
“嘘。”陆今安晨起声音有些闷,闭着眼将下巴抵在萧珍肩头,安稳地抱着她,“昨晚是臣的生辰,殿下大发慈悲宠幸臣,任谁也不能说什么。”
陆今安的话很轻,落在耳边激起一阵痒,萧珍瑟缩地一躲,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
“那驸马也不可停留过久。”
“知道了...”陆今安振振有词道,“可下雪了,暗道积雪路难走...”
“难走也得走!”
“知道了。”陆今安声音带些委屈,“可...”
萧珍“嘶”了一声,转头见到陆今安这张俊脸,带着些楚楚可怜,她瞬间心软,罢了罢了,爱怎样就怎样吧。
两人梳洗过后,一同用了早膳,陆今安为萧珍更衣上朝。
这冬日来得猝不及防,只起了一阵寒风飘雪,外面便是白茫茫一片,人们也开始添冬衣,陆今安事无巨细地为她系上锦带,理着狐氅,漫不经心地问,“殿下何时回来?”
萧珍眉头一皱,显然嫌弃陆今安这话问的是废话,但还耐心地回道:“下朝就回来。”
“回来还爱臣吗?”
萧珍眉毛一挑,瞧着陆今安就一本正经说胡话的样子,弯着眉眼笑而不语,相处久了发现彼此不为人知的一面,还真是趣事一桩。
“不若殿下也为臣谋个官职吧。”陆今安为萧珍裹紧衣领,望向她的双眼充满了真诚。
“还嫌不够乱?”萧珍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的手,“世道险恶,本宫可舍不得驸马,这么美的仙子沾染俗尘,走了。”
殿下将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展现得淋漓尽致。
朝堂是没有硝烟的战场,萧珍每日都要对付那些老顽固,费劲心神,这不为了拟定学堂课程,又是群臣各抒己见,吵得不可开交。
关于长宁公主提出要教授史学政要,一些内阁元老表示女红学堂学这个根本没有必要,更何况让谁去教授这些?简直浪费人力。
萧珍也不是孤立无援,朝中倒是有许多识趣之人站在她这边,每每此时元帝只是用手撑头,沉默不语,到最后也没讨论出个结果。
萧珍幽幽地来了一句:“若今日朝堂之上皆为女官,各位大人也不必在此浪费口舌。”
文官老顽固们怒道:“殿下这意思是我们还不如小女子了?”
“本宫可不是这个意思。”萧珍悄无声息地退出战场,眼神示意柯启辰和袁先生继续加大火力,舌战群儒。
对于萧珍来说,她真正想做的事,是处处碰壁,得不出个结果,不是这个拦着,就是那个阻挠,但她也并非吃素的,手下那么多精兵强将,也够这些政敌喝上一壶。
从乾元殿出来时,外面已是白茫茫一片,寒风吹得双眼生疼,顺着人流方向,走下台阶。
乾元殿是朝政之地,彩云只能在大门外候着,萧珍小心地走着,一个不注意差点踩空,有人一把扶住她,回头道谢发现是曲绍之,下意识地收回手时,曲绍之向下一步,恭敬地行礼。
“多谢曲大人。”
“举手之劳。”
已入冬月,想必来年开春,曲绍之便要与周娇娘成婚了,萧珍心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是真心地希望曲绍之能对妻子一心一意就好了。
可曲绍之不是这么想,他亦是心有不甘,每日拿着以往与萧珍甜蜜日子,一点点折磨自己,他根本做不到放下。
“殿下...”
“殿下!”
清脆女声从身后响起,萧珍好奇地转身回头,瞧着宫女眼熟,仔细想想是皇后宫中巧翠。
“殿下万安,皇后娘娘请殿下,到宫中一叙。”
萧珍深吸一口气,勉强地挤出笑意:“曲大人,雪天路滑,回家小心,还请曲大人帮本宫告知幕僚们,可先行回府,不必等本宫。”
“多谢殿下关怀,殿下的话臣定当带到。”
曲皇后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早不叫晚不叫非得赶在这个时候叫她,她还想早些归家呢。
皇后宫中已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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