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珍差点忘了,陆今安何其狡猾啊,想必早就备好诱饵,等她上钩。
烨烨闪电犹如白昼,照亮重叠交织人影,陆今安看着细致包裹的白嫩十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以后殿下指甲,还得他亲自来染。
掌心交叠紧扣,一吻过后,陆今安抬手探了探萧珍滚烫的脸颊。
萧珍读懂了他眼底流露出的含义。
“你还想怎样?”
“再来一次。”
“啊?”
“包殿下满意。”
电闪雷鸣的雨天,秋雨急速滴落,水洼荡起层层沦漪,帷幔亦如水纹波动,乌云满布眼前更黑,萧珍欲惊呼却忍住,包裹着布条的手伸出幔外,又被拽了回去。
“你已经很好了,本宫真不需要你证明什么。”萧珍压低声音,不敢大声。
“是吗?”陆今安捞着她的脚踝,“还能更好。”
“...唔。”
重吻落下,意乱情迷间,萧珍不忘张开十指,想着费如此心力染上的甲,可别再弄花了,不然又要给奸人可乘之机。
陆今安愈发娴熟,雨声与呼吸一同落在耳畔,一时间天昏地暗,分不清梦境现实,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伏在萧珍耳畔,“多亏有殿下,和善堂那课,臣学到了很多,还可以跟殿下慢慢探索。”
萧珍咬牙较劲,这人分明就是欺负她指甲缠着纱布,不然肯定要与他争个高下,想着狠狠地咬了下他的耳垂,“你可真是个王八蛋!”
“骂吧。”陆今安深情地吻了吻她的掌心,“骂吧。”
工部章鹏还真没偷工减料,这金丝楠木的床,任由怎么折腾,帷幔晃出浪花,也不见响动,若大寝殿只偶尔低声惊呼咒骂,是萧珍反抗的证据,再传来的几声轻笑,是不知餍足的陆今安,在为自己挣个好名声。
秋日雨过,潮湿褪去,凉风清爽,萧珍躺在床上,无力地抬起手腕,半死不活地瞄了一眼手指,确定完好无损后,转头刚要睡觉,衣裙忽而被扯了下,她下意识地护住,垂死病中惊坐起,惊呼道:“你干嘛?”
陆今安一本正经,“帮殿下清洗上药。”
卑鄙无耻的陆今安还真是好记性全都用在了歪地方,怎么和善堂的课记得那么清楚?说道做到地全都试了一遍,到了后半夜雨停歇,他才消停,中间还是萧珍吵着饿了,他才停下去给她拿吃的,早干什么了去了,现在想起来献殷勤?
“不用。”萧珍烦躁地翻了个身,踹了他一脚,“滚呐!”
“不是很疼吗?”陆今安捉住她的脚踝,还是哪句话,“臣不会让殿下疼的。”
“你个骗子,你以为本宫会...”萧珍疼得脸一热,“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任谁也招架不住,无师自通的陆今安顶着这样一张清俊的帅脸,发狠咬紧牙关说着体己话哄着她,萧珍也恨自己不争气,陆今安按说要本利齐还地给他的赏赐,作为公主殿下又舍不下那几分薄面,如此轻而易举地掉入圈套,才给他胆子如此放肆。
“是真的。”陆今安神情严肃,“不处理的话,殿下会更疼的。”
“随便,反正本宫要睡觉!”萧珍懒得跟他再纠缠下去,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屋内香炉,散发暖意,沉香安神,于是在萧珍半梦半醒之间,恍然觉得小腿一凉,衣裙遮着大腿被轻轻移开,温暖指腹带着温凉,驱散肿胀的疼痛,舒服得不由得瑟缩,无意间夹到什么,她没有时间思考,昏沉地睡去。
再醒来时昏天暗地,已经不知是何时辰,浑身酸痛消减些许,只有后背还痛着,她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好一会,猛地深吸一口气,响声惊动了不远处坐着的陆今安,帷幔晃动下,她下意识地一躲,结果没控制好力度,翻身跑到最里面。
陆今安愣了下,忍俊不禁,“怎么了殿下?”
萧珍揉着僵硬的脖子,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陆今安托着她下巴亲的画面,无助地闭上双眼,“你别靠近我。”
晃动的烛火,照在陆今安晦暗不明的脸上,他似笑非笑地说:“好。”
“外面雨停了?”
陆今安读懂萧珍的用意,情绪不是很高涨,“是。”
“那本宫得回去了。”
萧珍迫不及待地跑下床,略显仓皇地穿着鞋袜,绑着纱布的手指略显笨拙,“你,你别忘了答应本宫的差事,若是办砸了,本宫,本宫杀了你!”
陆今安单膝跪地,托起她的脚踝,神清气爽道:“好。”
“人面兽心。”
“骂得好。”
“你脑袋坏掉了?”
“嗯。”陆今安抬头望着她,凝眉似有诚恳之意,“殿下觉得臣服侍得可好?”
“你说呢?王八蛋,有你这么没轻没重的吗?”
说话间穿好了鞋,萧珍踹了他心口一脚,跺脚站起来,刚要往外面走。
“殿下小心。”
“起开!”
-
雨后初晴的秋日,空气中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回到公主府的萧珍,竟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近些日子她是不想再看见陆今安了,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她都不由得腿软,每日忙着在和光堂与幕僚议事,陆今安倒是来过两次。
她就是不见,说什么也不见,有时人都到了门口,留下来接待驸马的不是袁先生,就是秦朗,陆今安是怎么都见不到萧珍的人影。
临近中秋,举国上下忙着接待婆娑国使臣,萧珍倒也不必去学堂监工,可筹款之事不能耽搁,萧珍原本想去商界游说一番,谁成想宵金楼出了大事,换了新掌柜,珑三娘的女儿意外身亡了,至于是何原因不得而知。
萧珍请袁先生调查此事,宵金楼会说话的仆人没几个,能说话的嘴都严,
隐约听说是珑悦未婚先孕,小产时发现生了杨梅疮,寻医无果,活活病死。听到此萧珍并未有太大反应,毕竟今生还未与珑悦有过交集,至于前世,那都是曲绍之色令智昏,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她恨意消散,也不必原谅,只是心如止水。
她隐隐约约感到,既然牵扯到了宵金楼,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这几日进宫去陪父皇下棋,目的只有一个,送她的幕僚们入仕,元帝当然知道女儿是何心思,对于此事他没有阻拦的意思,毕竟当初是他让萧珍壮大势力,辅佐萧玴,送几个幕僚入朝为官也未尝不可,只是没想到,萧珍成长得如此之快,主动向他提出这件事,倒是意料之外。
元帝之所以让萧珍辅政,是因她聪慧,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乖巧听话,如今太过聪慧也未必是件好事,就如眼下这盘棋,从前萧珍下棋毫无章法,公主殿下琴棋书画并不精通,元帝也没打算教她,虽说是与女儿下棋,他作为一代君王,自不会相让。
眼下萧珍竟然步步缜密,这棋局逻辑似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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