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贴满符文的密室。
房门紧闭,正中间是一张椅子。
房间里没有安装电灯,唯有一盏盏蜡烛,一齐照亮房间。
喧闹声传来,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身影被推入房间。
“啧,这么粗鲁。”
绿弥踉跄几下,两步稳住身子,才在原地站定,只听啪的一声,门关上了。
他没着急着继续往里走,而是先环顾四周。
墙壁上,天花板上,肉眼可见密密麻麻的全是写着符文的符纸。
刚才开门的动静太大,风以强势的态度席卷整个房间,吹灭不少蜡烛。
观察了会儿,发现没什么稀奇的,绿弥避过围在椅子一圈的蜡烛,抬脚往里走,在中央的位置坐下。
“总算...”
他松口气。
从学校里被带出来后,他的眼睛就被蒙上了。
坐了不知道多久车子,又站了好久。
耳边是好多人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什么东西,又吵又闹腾,他还不能坐下。
小腿都要站僵,总算可以坐下了。
如果说,禁锢住手的符纸,只是轻微压制咒力。
那房间里的符纸就是将咒力尽数压制,不留一丝余地。
进入房间开始,他的身体就开始变重,越往房间里走,感受越明显。
“哇哦。”
好有趣的房间。
都不能用咒力诶。
改天要不要约五条一起过来纯体术较量一下,看看是谁更胜一筹。
唔。
感觉这里也很适合做负重训练。
绿弥丝毫没有杀人凶手的直觉,坐在座位上,脑子里的思绪乱七八糟,天马行空。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绿弥半睡半醒间,传来开门声,他抬起头。
面前的声音嗓音温柔,又带了些无奈。
“这么心大?要是有人这会儿拿把刀来暗杀你。”
“啊?”绿弥恍惚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狐狸脸,标志性一戳刘海。
“我们走吧。”
“好,先帮我把绳子解了。”
绿弥打着哈欠站起身,转过身,让夏油杰帮他解绳索。
夏油杰解绳子解了好久,动作缓慢,绿弥觉得奇怪就要转头看去,胸口忽然传来凉意。
他低头。
一把刀从后背刺到前胸。
“你...”
绿弥错愕转头。
直到这会儿,他才注意到背后人面部不寻常的地方。
缝合线。
‘夏油杰’面上还挂着那副笑容,话语却和形象格外割裂。
“绿弥啊,你身为一把刀,除了锋利听话,不该有其他心思。作为刀的主人我呢,向来不喜欢不趁手的刀。”
绿弥很想反驳,很不解。
羂索为什么...
夏油杰什么时候死的...他怎么能占据夏油杰的身体?
身体很凉,绿弥慢慢合上眼。
...
“绿弥,绿弥,醒醒,可以走了。”
五条悟的声音聒噪但很有穿透力。
“悟,你好吵。”
这个声音。
绿弥猛地跳起,眼神犀利看向声音来源。
夏油杰想让五条悟小声点,吵得他头疼。
见绿弥猛地跳起,他一愣,转头看过去。
“绿弥?你醒了?”
“绿弥?”
夏油杰垂眸。
是错觉吗?
绿弥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敌人...
两人对视间,绿弥忽然出声。
“夏油,来一下。”
夏油杰应了下声,大步走去,最后在绿弥两步前停下。
“怎么了?”
绿弥没应声,又叫五条悟。
“五条——,过来。”
五条悟站起身,大步走来。
“干嘛?”
绿弥又看了眼夏油杰,转过身。
“帮我解一下绳子。”
“好好好,不让杰给你解,非要差使我,我真是闲的听你的话过来。”
夏油杰眯了眯眼。
是这样吗?
他总觉得绿弥不是故意差使悟,而是在防着他。
可是为什么?
-
绳子啪嗒掉落,绿弥揉揉泛酸的手腕。
“走吧。”
五条悟将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三人正要往房间外走,绿弥忽然动了。
一拳砸向夏油杰。
五条悟被甩开,他瞪大了眼看着面前两人。
“喂喂。”
什么情况?为什么忽然打起来了?
不知道绿弥什么情况,夏油杰被打得节节败退,不敢用力。
“悟,快把他拉开啊!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为什么忽然攻击我,是不是那群烂橘子偷偷给他注射什么东西了!”
五条悟凑上前,正要拉开两人,绿弥忽然停了手。
夏油杰来不及收拳,他微微瞪大眼睛,临时卸了力,打到绿弥肩膀上。
他这会儿已经被绿弥压到地上。
见绿弥忽然停下动作,仿佛脱力一般慢慢躺下,就这样躺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这又是什么情况啊?
夏油杰不敢动弹。
“绿弥?绿弥?”
“悟!!”
“来了来了。”
五条悟几步来到两人身边,蹲下身,伸出手指戳戳绿弥。
“别戳。”
绿弥话语闷闷的。
见绿弥能正常说话,夏油杰扬起脑袋看他。
“绿弥?没事吧?”
“没事。”
他说着,深呼吸一口气,抬起头,伸手扒拉了一下夏油杰的额头,然后拽着五条悟的衣角站起身,将夏油杰扶起。
“我没事,就是...”
绿弥欲言又止,看向五条悟。
回想刚刚绿弥的动作,夏油杰抬手摸摸额头。
对视间,五条悟面上多了些慎重。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走吧,我们先回学校。”
两人是坐着五条悟监督的车子过来的。
这个车子安装了隔音板,且可以保证绝对的安全。
三个人挤在后座,绿弥深呼吸一口气。
“就在你们叫醒我之前,我梦到夏油了,他叫醒我,说可以离开了,我转身让他帮我解绳子,他给了我一刀。”
绿弥说着,比划了下胸口的位置。
夏油杰皱眉。
“不可能啊,我...”
他怎么会对同伴出手。
“对,我也觉得夏油不可能做这种事,所以只有一种可能,”绿弥眼眸垂下,“如果他是夏油,又不是夏油呢?”
夏油杰又摸摸额头,想到一种可能性。
“所以你刚刚要摸一下我的额头。”
“是。”
绿弥揉揉脑袋。
“梦里,夏油一开始过来的时候,我没注意他额头上有没有缝合线。记得我是没看到的。所以那么明显一长条缝合线,我们还离得那么近,我真的会注意不到吗?”
绿弥觉得不是。
但为什么?
为什么本来的夏油变成了羂索?
“绿弥我记得他的术式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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