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起义!但爱上摄政王 Manissa

9. 第 9 章

小说:

起义!但爱上摄政王

作者:

Manissa

分类:

现代言情

大槐树前面垒着几块石头作台阶,老娄登上去,拿出说书人的姿态,信口胡扯,编了一套故事。

“小老儿在京城中有经营着一处马场,专为达官贵人相马,年利不俗。今日前来是为小女择婿,所觅良婿则会继承小老的马场。”

“钱”、“利”这样的话,最能勾出人的馋欲。底下果真就有人扬声问道,“这比武,比的是什么武?”

老娄一拱手,“既然是经营马场,那必然和马有关——赛马定输赢。”

底下人指着百灵,“这一匹马怎么比?”

老娄从怀里掏出一小把更香,“比时间即可。小女先跑马绕村一周,以更香烧完的长度为依据,若是有人比小女所用的时间段,剩余的更香长,那么此人便是小女良婿,马场的继承人了!也烦请大家伙儿做个见证。”

马者,甲兵之本,国之大用。*马儿在农村本就不多见,农民们更是自小务农,骑驴赶牛多有,擅长骑马者却少之又少。

这骑马绕村一周听上去容易,可是对于这里的男人来说,实则比登天还难,尤其是,还要比得过爱骑马且会骑马的娄山雨。

娄山雨抱臂立在树荫下,目光若有所思地掠过老娄佝偻的背影。

嘶——

《天文历》暂时给他拿不回来,但是余下的银钱给他买点品质不错的烟草,还算可行。

怕无人上前,她从站出来上前一步,努力装出来一副温柔贤良的可人摸样,“还怪小女不争气,不能帮衬家父,若是那位大哥赢了小女,小女定当一心服侍夫君,当牛做马。”

说完,一双细眉微蹙,作垂涎欲滴的模样。

老娄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强忍着不露出惊诧的表情。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娄山雨在人群中上了马,老娄在众人的注视下点燃了更香。

眼前的风景飞掠而过,娄山雨没敢拼尽全力,心里估摸着常人难以追上的速度绕村一圈而行。

回来后,更香烧过了半截,香灰颤颤巍巍地掉落在地。

娄山雨跳下马,手上摸着百灵的鬃毛,安抚马儿。

跃跃欲试者不少,但大多都是碰运气而来,从未骑过马,甫一上马,还没坐稳,便急着吆喝,马儿只是在原地打转。更有甚者,跑了半路,控制不住马,吓得哇哇乱叫,周围人笑得前仰后合。

娄山雨冷眼旁观,和老娄低声说,“编故事的功夫倒是了得”

眼瞅着一人上马力气过大,重心不稳摔落在地,老娄嘴角扯着笑,“老本行儿了,在钦天监的时候,不也是编故事糊弄皇帝吗?你演的也惟妙惟肖,咱俩彼此彼此。”

插科打诨之后,两人聊起正事。

老娄道,“一个村能有这么多人有闲时来比武,说明人家这里过得不算太差。”

娄山雨颔首,“但又有这么多人愿意一试,盼着上京城去,说明在这里过得也不算太好。”

二人皆是沉默。

这样的村子,最难招揽。

人家辛辛苦苦过安稳日子,干吗舍家抛业,跟你投入到随时可能掉脑袋的事业中去?

刚刚从马背上摔落的年轻人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娄山雨和老娄连忙迎着对方嘘寒问暖,生怕对方讹人。只见这年轻人眉眼清秀,不比其他庄稼汉壮实,他拍拍身上的尘土问,“还能再试一次吗?”

俩人没当回事,点点头同意了。

那年轻人等上一位骑马者下来,又上了马,这次倒是没有摔下去,只是不会赶马,扯着缰绳在原地打转了良久,被其他人轰了下去。下了马,他眼睛始终盯着一个个骑马的人,在一旁蹲了会儿后,又来问娄山雨和老娄,“还能再试一次吗?”

老娄刚不以为然地想点头,就听到娄山雨嘴角含着笑,“不能!”

从那个年轻人问完话,她就一直注意着这人,眼见着他第二次上马,眼见着他悄悄观察他人记下要领。

娄山雨尽量拿出最柔和的声音,只是眼睛里又露出了一点往日的锐利寒光,“您要是一直都骑,让别人怎么比呢?”

其他人见年轻人骑了两次,有好事者纷纷也要试第二次,

娄山雨站出来,弯着眉眼,高声定下了一人最多试两次的规矩。

那年轻人兀自点点头,在人群中看了一会儿,又来问,“是一个人一天只能两次吗?”

娄山雨狐疑地点点头。

“那我明天再来。”年轻人说,娄山雨确定在这个人眼中看出了一丝戏谑。

有点生气但不多,娄山雨眯着眼,无奈地轻笑出声。

这只是今天的小插曲,夜间娄山雨二人寻了一户农家,给了些银钱,以求借助一晚。

农户给二人下了些面条,拿出了家里的大酱和咸菜。老娄拌上面条,嗦了一口粘在手指上的浓稠酱汁,狼吞虎咽。娄山雨吃饭速度很快,全然算不上细嚼慢咽,但也不算粗鲁。

吃完,二人和农户一家拉家常,随着聊得越多,心也越来越沉。

油灯昏黄的光晕里,农家妇人手中一刻不停地编织草鞋,她口中接着老娄的话说下去,“俺们村里面肯定有穷的啊,但是东家都说了,那是他们太懒。”

娄山雨几不可察地蹙眉,面上仍带着笑,紧接着问,“这里的村民们都是一个东家吗?”

妇人刚想说话,她家男人突然咳嗽一声,瞪了她一眼。夫妻二人突然都不言语了,妇人加快了手中干活的动作,家里的男人抽起旱烟,借着微光修理农具,旱烟袋里飘起青雾。

娄山雨和老娄对视一眼。

有蹊跷。

老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纸包,脸上挤出谄媚的笑,“老哥,你看!这是啥?”他打开纸包,是烟丝,之前娄山雨从小丰乡官府给他顺的,他殷殷勤勤地递过去,“从京城买的,好啊,你尝尝。”

男人果然禁不住诱惑,掐了一小撮,试了一口,舒舒服服地吐出一口气,笑了。

“和你们说也没啥,还不是为了逃那个该死的徭役,俺们村子的人,都把自己田地‘投献’给了赵老爷,以后就只用交租。”他重重地咳嗽,咔一声,朝外面吐了一口浓痰,“不止俺们村,上河县所有的地都是他们家的,他们家和上面有关系,可以免了俺们所有人的徭役。”

“其实赵老爷家对俺们不算差……”不知是不是在安慰自己,妇人接着话茬继续说,“赵老爷保证了,只要能干活,就不会饿死。原先官员收的税都是不变的,但赵老爷是和俺们四六分。”

“你们六,他四?”娄山雨问。

“他六,俺们四。”农户男人嗤笑一声,好像在嘲笑娄山雨知之甚少。

这下轮到娄山雨和老娄不言语了。

也就是说,只要农民还有一点收成,他们就能给自己留下点,就能活着。反之,对于话中的“赵老爷”,只要农民能活着,他就有源源不断的“收成”,坐享其成。

干活干活——只有能干,才能活着。只要活着,就要干活。

这位赵老爷,算得精妙。

农村日落而息,农家早早吹了灯。

娄山雨和老娄宿在厨房的灶炕上,彼此无言。渐渐地,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