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伏在地上,能清晰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每次搏动都带着濒死般的恐惧。
雄虫若真将他弃若敝屣......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让他浑身发冷。
失去修斯的庇护,小洛体内余毒未清活不了多久,更可怕的是,他们会落入怀特家手中,被报复折磨。
亚瑟知道,自己这样不堪的虫以雌奴的身份留在冕下身边,对尊贵的雄虫来说是一种耻辱。
可他还是自私地想要留下。
若有可能的话,谁不想好好活着?谁愿意带着虫崽在泥沼里挣扎?谁不想有一个赏罚分明不嗜虐的雄主?
脚边的雌奴颤抖得厉害,眼眸里的光正一点点熄灭。
若再不拉他一把,随时可能被黑暗吞噬。
“我不会再心慈手软。”修斯终于开口:“你知道规矩,裤子脱掉。”
这句话像道赦令,亚瑟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雄主的意思是......不赶他走了?
亚瑟手忙脚乱地解开腰带,长裤滑落时发出窸窣的声响。
他的动作前所未有的干脆,熟练摆出受刑的姿势。
此刻亚瑟只盼着鞭子快点落下,仿佛疼痛能证明他还有留下的价值。
然而修斯依然没有动手,冷声道:“全脱了。”
全脱?连最后这点遮羞的布料也要......
亚瑟的耳根瞬间烧得通红,指尖悬在内裤边缘微微发抖。
最终还是勾住布料边缘,任由其缓缓滑落,堆叠在脚踝处。
他以为这已经足够羞耻,修斯却依旧不满意,皱眉命令道:“腰折下去,掌心抓着脚踝。”
亚瑟咬唇照做,难以启齿的部位撅的更高了。
他浑身发烫,不知是不是血液倒流的缘故?
颈上的雌奴环在这时收紧,亚瑟感觉有什么从体内流失了。
是雄主抑制了他的自愈力。
紧接着,鞭子的破空声响起。
“咻——啪!”
下一秒,剧痛在臀上炸开。
亚瑟那点可笑的羞耻心瞬间被打散,用力咬紧牙关,才没有痛哼出声。
与这次相比,雄虫之前的惩罚简直小儿戏。
鞭尾咬进皮肉,带出的血珠溅在地面上,像一串暗红的玛瑙。
修斯将节奏控制得恰到好处,总是在旧伤即将麻木时落下新的一鞭。
每一鞭都火辣辣地灼烧着亚瑟的神经。
“记住这个疼。”雄虫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下次再敢违逆,就不止是鞭子了。”
“是,雄主。”
冷汗浸透了亚瑟的金发,顺着下巴不断滴落,在身前积出一小片水洼。
他的手指死死扣着脚踝,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却始终保持着受罚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和鞭子破空的尖啸。
可笑的是,在疼痛的间隙,亚瑟竟感到丝扭曲的心安。
雄主还愿意管教他。
——至少,他还能留在雄主身边,至少,小洛还能活下去。
这个念头支撑着他,让他在下一鞭落下时,将呜咽死死锁在喉咙里。
“咻——啪!”
最后一记鞭挞格外凶狠,鞭梢甚至扫到了腰窝,亚瑟浑身剧烈的一颤。
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又被他生生吞了回去。
修斯将鞭子随意扔在地上,随即一脚踹在雌虫的膝窝处。
猝不及防下,亚瑟重重跪倒在地,膝盖骨与坚硬的地面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把地板处理干净。”修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今晚就不必睡了,跪在这好好反省。”
地下室的门被狠狠摔上。
亚瑟保持着跪姿,颤抖着深吸几口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谢雄主赏罚。”
他艰难地伸手去够散落在脚踝的短裤,轻薄的面料摩擦过伤口时,亚瑟不得不停下来调整呼吸,冷汗顺着睫毛滴落。
制服长裤更是难穿,布料毫无弹性,而他的伤处肿胀的厉害。
亚瑟只能咬着牙一点一点往上提。
等终于穿好时,整只虫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清理工作更是折磨,亚瑟跪在地上,用沾水的抹布一寸寸擦拭着血渍和汗渍。
每移动一下都牵动身后的伤,他不得不绷紧全身肌肉来抵御疼痛。
但亚瑟擦得格外认真,连地板缝隙里的血丝都不放过。
惩罚就是惩罚,容不得半点敷衍。
清理完毕后,亚瑟重新跪直身体。
黑暗中,他的姿势标准得像个训练有素的士兵。
双腿微分,双手背在身后交叠,指尖紧扣另一侧手腕,脚尖点地,将全身重量都压在膝盖上,以让自己感受到更多的痛苦。
时间在黑暗中变得模糊,膝盖从刺痛到麻木,身后的伤却始终火辣。
冷汗浸透了制服后背,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
“吱呀——”
突然响起的开门声让亚瑟猛地抬头,冰蓝色眼眸中闪过丝希冀的光。
然而从门缝中钻进来的,却是道小小的身影。
“小洛?”亚瑟的声音瞬间软下来,“你怎么...”话未说完就变成阵急促的咳嗽。
米洛原本孤零零跪在客厅中央,手爪不安地绞着衣角。
当修斯冕下从惩戒室出来时,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却见雄虫径直从他身边走过,连个眼神都没施舍,就这么上楼去了。
米洛竖起耳朵,直到听见楼上卧室门关上的声音,才敢蹑手蹑脚地朝地下室摸去。
推开门的瞬间,血腥味混杂着雌虫状态不佳时散发出的苦涩信息素扑面而来,呛得他鼻子发酸。
“雌父!”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梯,却在即将扑到亚瑟身上时急急刹住。
小爪子悬在半空,不知所措地绕着亚瑟打转,生怕碰到那些狰狞的伤口。
“雌父,你疼不疼?”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米洛抽抽搭搭地问。
借着微弱的光线,他能看到雌父身后的布料上洇开的暗色痕迹。
亚瑟勉强扯出个笑。
雄主挑他浑身上下肉最多的地方下手,疼还是疼的,但筋骨和肺腑都没伤到,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小洛别哭,雌父没事。”亚瑟声音沙哑,“快回房间去,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我不。”米洛固执的摇头,扑通一声跪在亚瑟身边,“我陪雌父一起罚跪。”
亚瑟急得想去拉他,却因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疼得倒抽冷气。
小虫崽见状更不肯走了。
无论亚瑟怎么劝说,米洛就跟生了根似的跪着不动。
最后亚瑟只能妥协。
楼上浴室里,水雾氤氲。
修斯单手撑在墙壁上,另一只手将湿发往后捋。
热水顺着眉骨滚落,流过紧绷的下颌线。
他闭着眼,却挥不开脑中的画面。
安东尼今日揭开雌虫血淋淋的过往,就像根刺,深深扎在他心里。
亚瑟有过前雄主,甚至还孕育了虫崽......这件事自己能接受吗?
他并非在意那可笑的贞洁,只是与生俱来的掌控欲和洁癖在作祟。
只要想到自己的所有物曾被别的虫染指,就膈应的浑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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