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娘子,快别讲了,好让人害怕"
"这是谁干的?凶手可抓住了?"
“对对,知道是谁干的吗,简直猪狗不如,同为一个镇子也能下得了这么狠的毒手?”
“这可不是镇子里的人干的,咱们镇子里的人能干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来么,听说“是从北边逃亡过来的漠北人,长得人高马大、奇形怪状的,主人家看他可怜想着给他口饭吃留他做了个劳役,谁知道这人看上了主人家的闺女,当天夜里就把人强抢了,糟蹋完人家闺女还不够,又拿了把刀回去把主人一家都给杀了,简直是,唉,”高娘子拍拍胸口,语气痛惜,“一个活口都没留啊,这不造孽吗。”
“真可怕,当,当时附近就没人听见去......”
旁边的娘子插话大叫道:“你是没见到那漠北人吧,当时衙门抓人我去看过热闹,那身上就像镶了铜铁一样硬得很,长了一口阴森的尖牙,身上还长了许多的毛,那东西,若不说是个人,还以为是什么山上哪里来的野兽,谁能拦得住。”
船上的少女听的发愣,缩着身子互相靠在一起,觉得可怕极了。
“害人的东西,我听说北边那里的漠北王都不服从皇天子的管教,别说底下的人了,阿灵,漠北的人是不是都长成那样,怪可怕的。”
陶柳往她身上蹭了蹭,鼻尖嗅到她身上一股清茶的甜香味,又蹭的更紧些,觉得闻着这香香的味道,心里安心了不少。
郁灵脸蛋苍白摇了摇头,她也有些被吓到了,突然,一道幽幽的声音从她身旁传来。
“听说漠北那边的人都喝人血吃人肉,是从山上的狼变过来的,尤其最爱吃像阿灵你这样白白嫩嫩的.....”
她一愣,小脸煞白,一看是陶柳大笑的样子,幼圆的眼眸弯起来,羞恼地推搡她,“阿柳姐.......”
“哈哈哈哈,”桃柳大笑,两人顿时玩成一团。
船上的几个娘子见状也乐起来,笑道,“莫怕,莫怕,咱们啊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去到那漠北,自然也不用怕那狼变的漠北人咯。”
生在渔乡古镇,一辈子就活在这水乡江南里,怎么也去不了远万里的漠北,那时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此后的日子偏偏就扎根了沙漠连天的漠北里,再也不能回来。
船家东叔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小娘子们再歇歇脚,丽湖,拐个弯就要到了嘞。”
“谢过船家。”娘子们高声喊道。
层层叠叠的茂密竹林一眨眼就从眼中飘了过去,郁灵侧过头,看船外稍纵即逝的风景,镇子里山多,大山仿佛被柔滑的青布裹着,天边是各种染坊都染不出来的朦朦天青色。山峰转瞬即逝,船只往前猛地一刹,而后又稳稳停下,丽湖到了。
小娘子们停了话茬,争先恐后地从船里出来,她和陶柳一起走着,很快就到了丽湖的木板水桥上,桥边早停满了采菱用的小舟,大多都是周围渔户家的,不收钱。
绿衣少女也正从这边乘舟,看见她带着幂篱站在旁边,眉毛扬高,从郁灵身边走过去,不屑道:“一个小门出来的渔女。装什么清高作派。”
绿衣少女名叫冯思思,人都叫她四娘,她爹早年在镇上发了财,也算是个气派的乡绅,今年不过十六,被他爹许给了隔壁镇子卖香火发家的许大郎,不知因什么记恨上了郁灵,常常与她作对。
冯思思身后还跟着两三个少女,本来想一起附和着为她出气,但冯思思说的小门渔女正打中了她们的身份,也就不说话了,走得更快先去采菱了。
冯思思也意识到了,恨恨的瞪了郁灵一眼。
郁灵这些话听的多,早就没什么波动了,朝桥上替她们蹬舟的少年道了声谢,就乘上舟和桃柳一起走了。
一缕微风吹来,正巧浮起郁灵脸上的幂篱白纱,露出小巧的下巴和美玉般洁滑细长的脖颈,桥上少年郎一时看呆了,脸色红起来,忙说道无事。
冯四娘冷哼一声,“不过是仗着点姿色,狐媚子。”
郁灵不再管她,和陶柳一起乘舟去湖心采菱。
湖面一时静悄悄,冯四娘撒完气终于痛快点了,开始慢悠悠的让前面舟里的芸娘去划船上里面采菱。
芸娘翻了个白眼,奈何冯四娘家里有钱不敢得罪,只好卖力划船。
小舟只乘两人,舟上分别放了两筐竹篮,这时节,菱角早长熟了,一个两个静悄悄躲在荷叶面下,她弯腰靠近荷叶,伸出手轻轻一掐,嫩绿的茎叶被掐断,留下个月牙印,筐里就多了两个菱角。
湖面不断有人来,娘子们也在舟上边采边说笑,郁灵她们乘舟去的远些,身后除了冯四娘几只小舟,就没有别人了。
丽湖后是巍峨的青山,只有炎炎的日光,鲜少有人来。
郁引挺拔的身形匿在深山后,终于等来了李大头。
“这可是好多人要抢着来的发财法子,就是手段不好了点,我这可是看你聪明又靠得住才告诉你。”
“行了,说的好听,”郁引如玉温润的脸稍显不耐,“不过就是从死人身上扒东西,快些走,我中午还有事。”
李大头皱眉,“我这中午不能完事,最迟也要午时三刻才能走啊。”
郁阴沉默,想想小妹郁灵采菱也没什么要紧事,丽湖风景还好也能歇息,这里离丽湖还近,他点头,声音冷淡,“到了三刻我就走。”
“行嘞,行嘞。”两人一起往深山里走,李大头郁闷的想,到底是郁引求他还是他求郁引啊。
这厢,很快到了午时,日头正毒,丽湖边不断有娘子三三两两的离去。
“你阿哥怎么还没来啊?”陶柳乘着船,响午闷热,她手握着撑杆百无聊赖地支起头,借荷叶挡起日光,不禁问道。
郁灵神色专注,等快到了日头渐热的中午,已经采了满满一筐。
平日阿哥早早就会来,她擦擦汗,也递给陶柳一块帕子,“阿哥兴许有事,阿柳姐我们先划回桥上吧。”
也是,太热了,采菱的娘子有的也都回家歇息了,陶柳往后看看,湖面上也就只剩几艘小舟了。
说走就走,郁灵开始划船,手刚握紧船杆,突然不知哪里传来扑通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郁灵只觉一阵利风从脸上擦过,面上一凉,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旁边传来一声极惊恐的尖叫声。
一瞬间,眼前天旋地转,整个水面剧烈激荡,接着就是不断呛进鼻子的湖水,和争先恐后涌入耳后的尖叫。
分不清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郁灵尚水性,赶紧浮出水面抓住小船,慌乱中抬头一看,发现周围的几只小舟都被一条粗长的铁钩勾去,此刻正被人大力的往桥上甩去,平静的湖面顿时起了大大的水花。
小舟上的少女不断被拽下水,尖叫声刚起一层,就被蒙着面具大笑的莽汉扯起头发狠狠地往自己怀中掳去。
一时间,狰狞的□□与挣扎逃跑的尖叫混成一团,充斥在静谧安详的丽湖水面。
湖边山脚下有几户人家闻着声出来,刚踏出屋门就被桥上早站着的大汉挥刀抹去了脖子,鲜血流了木桥一地。
没有人知道为何突然发生了这事,安详的村落仿佛一瞬间被恶灵附身选择,沦为不为人知的人间炼狱。
右臂传来一阵微弱的痛意,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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