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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胜负

小说:

入夜

作者:

没齿痕

分类:

衍生同人

宁展很快弃了这个猜测。

他没有那样大的面子,何况此人肯开口周旋,想来暂时没有将他除之后快的意思。

“你看,误会了不是?在下不过想为簪子讨个人情。大侠此行要的是金银珠宝,也好说。别看我衣着打扮荤素不搭,胜在为人晓事、门道甚广,能耐未必不比某些富商大贾拿得出手。今夜权待大侠开恩,在下定当,感、激、不、尽。”

他将“感激不尽”咬得瓷实,对方若同白日那群流匪是一路人,不会不懂他言下之意。

即图财抑或谋事,宁展都能办妥。

“讨人情?究竟是为簪子讨,还是为人讨。”

那鬼魅的笑意隐在暗处,却衔着无所谓宁展察觉与否的嚣张。

“可惜了,我对金银珠宝没兴趣,无事乐得把玩罢了。你爱玩儿——”

正说着,对方忽将竹簪放入宁展虚握的拳心,音色愈加疲于掩饰、趋向清亮。

“——赠你便是。”

触及拳眼的温热一离开,宁展赶紧抓稳簪杆。他依然无法活动,目光沿面具边缘竭力往身后移,半信半疑道:“小与?”

“哎。”她平和应下,效仿宁展明知故问:“原是公子啊?”

入耳的声终于和宁展印象中的宁佳与完全重合。

此番新招旧式齐上阵,宁佳与把一心救人的宁展当猴儿逗;且拿着他为其打制的生辰礼,抵着他的脖颈;临了临了,不忘慷慨,将他亲手送出的东西,“赠”予他。

早知技不如人,不该......贪心招惹。他又输了,输得难堪。

见宁展微缄口无言,倒让宁佳与有些于心不忍。

“公子不唤我姓名,亦不吭声,蛮劲大凿房门。”

宁佳与绕至人前,弹指工夫,隔着斗篷为宁展解了上身四处穴位,视线规避他沉默的质询。

“小女子孤身一人,岂可不设防?胜负乃兵家之常,元公子本是习得武艺、上得疆场之人,何须介怀。”

“小女子?”宁展意味深长地重复。解了穴,他仍杵在原地,抓竹簪的拳犹悬肩头,语气却归于平淡:“你何时将柳如殷那套说辞学了去。”

宁佳与非但把宁展的弱点探得大差不离,连宁展指名道姓直呼旁人的缘由也摸清了。

其一,严肃郑重,寻常论事;其二,便是赌气,像现下恼得头顶几欲冒烟。

不过后者实是宁展九岁前及十九岁遇上宁佳与后,偶尔才会出现的状态。抛开少年劫法场那回,世人眼中的嘉宁大殿下向来周到得宜。

“并非是学了柳姐姐......公子?”宁佳与扶着门扉左顾右眄,掩上门猛发觉宁展竖在身边,她自顾自点亮两盏烛灯,“我好像只锁了穴,并未封印脑筋罢。”

宁展随宁佳与沿桌对坐。

他打算输得明明白白,于是单刀直入:“听闻,小与的考绩十分优异。不想轻功、暗器以外,点穴、换声这类考绩范围外的技艺也样样了得。我很好奇,小与还有多少惊世绝俗的本领不为人知。”

“没点儿花招,值得堂堂展凌君专门找我拜师学艺?”

宁佳与自认这些小伎俩称不上惊世绝俗,是宁展求学的心昭然若揭。但闻考绩一说,她不禁忧心听雪阁。

“您手下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啊,考绩这般密不透风的机要手到擒来。照此发展,江湖上日后有听雪的容身之处吗。”

“话不是这么说的。日后天下太平为我掌握,三大阁会如过眼云烟而散,无一例外。再者,我手下亦是血肉之躯,没小与想的神通广大。考绩,”宁展同宁佳与自进屋论到现在,口干舌燥,遂翻开木盘中倒扣的瓷盏,“是由李主事言语所得。”

“你不是不爱饮茶么?这就别喝了。”宁佳与轻手挡住宁展动作,神色自然,心里则在念师父捂不好陈年旧事,险些把她的底也兜出去。

宁展不知所谓,只觉嗓子再不沾水即刻要烧起来——他何时同宁佳与提过不爱饮茶了?

宁展以为又是捉弄人的把戏,难免深愁宿怨一并恼:“小与,你有多恨我?竹簪杀不成,便活活渴死我?”

“元公子不爱茶,不爱梅子汤。”宁佳与道,“难道我说错了?”

宁展挑眉。

他的喜好,宁佳与总是一猜一个准。

“......不错。”

如今是深究爱汤爱茶的时候吗?

宁展缓缓阖眼,左手心叠右手背,捧着竹簪仿佛菩萨拖净瓶,平复心绪。

无功而醒。

“我真要渴死了。”

“哦。”宁佳与不紧不慢替宁展斟茶,煞有介事道:“我瞧这客栈的招牌果子露广受盛评,合计自掏腰包,请公子共品琼浆、同进晚膳,以报方才的搭救之恩呢。公子既不领情,那——”

“领啊!小与的情,我当然领。”

宁展斩钉截铁道。

看着宁佳与推来清茶寡水,思及一层满堂飘香的美馔佳酿,他登时赞成这渴不是非消不可,顺了气,更有心思关切起宁佳与的腰包。

“情得领,却没有小与为我破费的道理。账我记着,待过几日进城,暗桩一分不少给你结清。”

好容易收着宁佳与这份情,宁展心下比景以承还美。

一分不少?他巴不得立马把账翻番儿结给宁佳与。

然碍于遭劫,嘉宁大殿下不免要做几日阮囊羞涩的破落户。

“公子老拿侠骨柔肠打趣我,自己照是个心软的。怎么,”宁佳与支起下巴,“那布德行善的美事,准您吃肉,不准在下喝汤啊。”

宁佳与埋头谈东、抬头论西的步调,宁展不觉新鲜了,但要分毫不差跟上,难度可见一斑。他思绪尚未理清,肚子咕噜响了。

“什么......汤?”

“排骨汤!”宁佳与掩口笑了,“您今日做了不留名姓的散财童子,我请散财童子吃顿饭,顺带沾点儿功德。如此,怎好用旁人的银子?听雪待遇不差,师父和......白歌,待我也好。”

她拎出小钱袋。

“我有积蓄的。”

凭他们的功夫,区区数十流匪不是对手,那些斧头、砍刀更是不足为惧。

重整上路时,几人却对宁展无异于“散财童子”的做法毫无疑问。

他知道自己放任流匪逃窜甚是鲜明,不防这就被点破了。也是,他和宁佳与从头至尾未谈一计,即轻松将那引蛇出洞的戏码唱完了,宁佳与如何不懂他的谋虑呢。

宁展破颜微笑,看向宁佳与披散的长发,道:“你消失不见,是下正堂吩咐人布菜去了?”

“嗯......算是罢?”宁佳与两指悠闲地点在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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