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
周之莓一怔,没料到赫维托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他是什么意思?
又是什么眼神?
周之莓不由看向赫维托那双蓝色的眼眸。浓密的眼睫下,浩瀚如海的眸子中带着复杂的神色,又有一些黯然的轻柔。
不知是否周之莓看错,她竟然从他的身上看到一丝楚楚可怜?像被遗弃在路边舔舐着潮湿皮毛的小动物,等待主人的爱抚。
赫维托和周之莓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没有过分强势地靠近,因此并未给周之莓造成任何压迫感,也让她更清楚地看到他的样子。
周之莓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的确是赫维托。
让人捉摸不透的的赫维托,他又想做什么?
周之莓的心绪紊乱,仿佛笼罩着一层拂不去的阴影。
她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无声地注视和对峙中,赫维托再次开口时,语气染上更加浓烈的幽怨:“欺骗了我那么久,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解释的吗?”
解释什么?
他难道费尽心思追过来,只为了来质问?
按照他一贯的作风,难道不是直接掐住她的喉咙吗?
周之莓复杂的心绪中又染上一些心虚,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赫维托,防备的眼神中似有一丝皲裂的缝隙。
正在这时,小橘猫突然从小院里窜出来,竟然直勾勾地朝赫维托的脚边蹭过去。
它躬着身体,眯着眼睛,用脑袋在他的脚边拱了拱,接着再用身体在他脚踝边绕了一圈。整个过程流畅到,仿佛他才是它的主人。
小橘猫的毛发落在赫维托一尘不染的鞋面上,难以计数的肮脏细菌留在他的身上,令他感到厌恶。
几乎是下意识的,赫维托想要抬起脚踩死这只恶心的生物。
周之莓连忙俯身从赫维托的脚边抱起星星,用掌心摸了摸它的脑袋,脸上温柔的神色一闪而过。
她再抬头看向他时,又是一脸防备。
她知道他讨厌任何带毛的动物。
他有严重的洁癖。
赫维托的视线短暂地停留在周之莓的手上。
他看到她用手抚摸着那只恶心的生物。
那么软和,那么眷爱,那么小心翼翼。
嫉妒这令他更想一把掐死这只东西。
然而,更为诡异的念头在赫维托脑海里浮现——他想成为这只恶心的生物。
他想代
替它想把自己的脸埋在她柔软的身体里用力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占据她所有的温柔。
“赫维托”周之莓的声线里夹杂着警惕和防备“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想干什么呢?
赫维托极力按捺着内心的渴求。
如果他现在是那只猫他一定会收起自己锋利的爪子小心谨慎地扒开她的衣服温柔地用舌头舔舐她的皮肤仔细用味蕾品尝她的味道。
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他会匍匐在她白皙的脚下那些甜蜜的汁液会让他血液沸腾。
而她会伸手抚摸他的头颅用手指抓着他的短发。
小橘猫突然从周之莓的怀里跳了出来接着纵身一跃转身回了小院中。
与此同时从屋子里出来的周策看到周之莓不在院子里跟着唤她:“乖乖你在门口干什么?”
周之莓听到爸爸的声音心下一紧她抬头看向赫维托眼底无声乞求:“赫维托……”
“放心我对你的家人不感兴趣。”他只是想要她。
赫维托的视线掠过周之莓看向院子里的男人。
家人。
这是她的家人。
可是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赫维托并不懂父女之间的亲情纽带。
他认真思考如果周策死了她是否再也没有什么牵挂和留恋?
赫维托带着疑惑和求知近距离地观察了解周策。
周策年过六旬一个创造过辉煌的民营企业家。他曾经有一个和睦的家庭有恩爱的妻子和疼爱的女儿。然而一场企业内部的权力争斗让他成为残兵败卒。含冤入狱差点在狱中自尽。
如果周策直接掉入河中不用十分钟就可以沉入河底一命归西。
可是他好像不能坐视不理。
——“小心。”
赫维托皱着眉拽住周策的胳膊事实上他根本不愿意触碰任何人。肮脏、恶浊让他想要作呕。
周策比赫维托想象中要骨瘦他有一双和周之莓相似的眼眸
在周策的笑容中赫维托似乎能够隔着一层薄雾看到周之莓的身影。
他们是父女所以相似。
“啊!真是太谢谢你了啊小伙子。”周策抬起头撞见一张俊俏的脸庞对方脸上带着凌厉的严肃。
周策刚才明显吓了一跳他脚底打滑差点就要掉进河里。没想到这个时候却有人眼疾
手快地上前拽住他,对方力气很大,直接将他提了起来。
“没事吧?赫维托一脸平静地询问。
周策摇摇头:“这刚下过雨,太滑了。得亏是你拽了我一把,不然我肯定就要掉下去了。
赫维托的视线不着痕迹地从周策身上扫过,提醒:“有不适的地方吗?
“可能是低血糖,刚才起来的时候有点头晕。
“坐会儿吧。赫维托将周策带到一旁,给他递上一瓶葡萄糖水。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了。
“应该的。
……
周策见周之莓站在院门口,似乎在和人说话,便下意识地走过来。
在看到站在周之莓面前的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之后,周策眼底明显有些意外,语气更是轻快地上扬:“小周?原来是你来啦!
赫维托看着周策那一脸的喜笑颜开,跟着机械地勾起唇角,礼貌周到地喊道:“周叔。
“你可总算来了!
不明所以的周之莓茫然地看向这两个人。
周策转头跟周之莓介绍道:“乖乖,这就是爸爸跟你提过的小周。前些天爸爸在河边钓鱼摔一跤,幸好小周扶了我一把。
周之莓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走向,她不由看向赫维托,眼底的情绪更加复杂:“小周?
赫维托向周之莓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周槃。
“周槃?
槃,涅槃重生的槃。
这个字通常用作死亡的代称,没有人会用来当名字的。
“快进来,快进来。周策上前拍拍赫维托的后背,他一米八的个头无论是在同龄人之中还是年轻一辈中都算高个的,但站在赫维托的面前看着竟然有点矮小。
“稍等。周叔,我这次来给你们带了一些礼物。赫维托话音刚落,有眼见力的助理立马从后备箱提出礼物。
周策啧了一声,笑着摇摇头:“你说说你,来就来吧,还带什么礼物呢?要说,应该是我带着礼物去谢谢你还差不多。
赫维托笑了笑,满脸的谦虚:“周叔,这几个月隔壁在装修,一定对你们多有打扰。这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不算是多么贵重的礼物。
“隔壁?周策说着看了眼紧邻小院旁边的那栋现代化别墅,“难道,这是你的房子?
赫维托点点头。
“那这真真是太巧了!
手,准备带他进小院,“没想到咱们还是邻居呢!”
仅仅只是巧合吗?
周之莓知道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她不由上前搭住爸爸的手:“爸……”
周策侧头:“怎么了?”
周之莓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欲言又止:“其实,我一直想去隔壁看看。”
她说着看向赫维托:“周槃,你可以带我参观参观吗?”
赫维托声线微哑:“当然。”
周策闻言想跟着凑热闹:“那我也跟着一起去看看。”
周之莓却拦着:“爸,我肚子饿了,你让于阿姨先去做晚饭吧。”
周策自然是以女儿为先:“好好好,我这就让小于先去做饭。正好,小周晚上也留下来吃晚饭,我让小于做多几个菜。”
“爸……”
“谢谢周叔。”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
周之莓并不想让赫维托留下来吃饭。
赫维托却是一点也不客气。
周策一脸眼笑眉舒,转头进了小院去喊正在楼上打扫卫生的于阿姨。
院子外,周之莓与赫维托无声相峙。
“赫维托,你究竟……”
“不是说想去隔壁看看?”
两个人又一次异口同声。
周之莓拧了拧眉,赫维托倒是一脸坦然自若。他垂眸看了她一眼,继而转头走向隔壁的房子:“过来吧。”
周之莓不得不跟上赫维托的脚步。
她有很多话和很多事情要和赫维托说清楚,并不想让爸爸周策知晓。
她在爸爸面前一向是报喜不报忧。
之前周策问起过周之莓在国外这几年的生活,她说自己过得很好,刻意忽略和赫维托的那段荒唐情事。
虽然她总是会在梦中见到赫维托,梦到他掐着她的脖子,用嗜血的眼眸死死盯着她。
可是只要赫维托不出现,她就能在爸爸面前维持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假象。
“小心脚下。”赫维托提醒时伸手拽了一把周之莓的胳膊,她一脸心神不定,差点踩空。
周之莓几乎是第一时间挣脱了赫维托的手,和他隔开一定距离。
他们进入了这栋线条干净利落的别墅,里面的装修全部已经完成,因为家具还未全部进场,显得异常空旷。客厅落地窗正对着的便是还未蓄水的泳池,窗外美丽景色一览无余。
这套房子从开始动工到装修,进行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周之莓几乎是看着
这套房子一点点建起来,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套房子居然和赫维托有关。
只不过,周之莓现在根本无心参观欣赏。
她知道这一切绝对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所以,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知道这一切?
宽阔的客厅里,只摆放着一张白色的真皮沙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赫维托走到沙发前停下脚步,转头深深看着那个一脸防备的人。
如果她能够看穿他的话,一定会发现他内心的龌龊与挣扎。
他在极力抑制自己的本能,就像成千上百次在暗处注视着她时,他想上前将她密不透风地按进自己的怀里。
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想折断她的双腿,让她永远无法走出自己的视线范围。
但,他不能这么做。
赫维托闭了闭眼,压抑本能就像将自己架在火焰上炙烤,痛苦煎熬,却只能任由火势蔓延。
他多么想触碰她,但他不能这么做。
“周之莓。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用中文。
周之莓蹙着眉,目光里带着些许慌乱:“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的名字吗?赫维托想了想,“大概是在Bonnie死后的第三天。
竟然那么早?
他那么早就知道她是假死的?
可周之莓并不知道的是,那三天的赫维托究竟是如何度过的。
赫维托站在周之莓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整个人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周之莓,恭喜你,浴火重生了。
周之莓有点崩溃,她好不容易远离了他,他为什么又要找上门来?又要将她囚禁起来吗?
为什么要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为什么?!
赫维托能清楚看到周之莓整个人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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