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后,帝都豪门圈重新讨论起了一个落魄豪门——纪家。
几天前,纪氏集团被税务局直接上门,相关人员以至董事长一律被带走调查,圈内传得沸沸扬扬。
一时之间,纪家重回大众视野。
纪家父母多年的梦寐以求,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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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热的夏日晌午,车内隔绝一切热意。
于卓时不时瞟向后视镜,后座的男人神情心不在焉,似乎有些难过,目光凝固在右手腕骨那红色的绳链,无名指的戒指也闪得晃眼。
于卓自己有些恍然。
是了,单身二十六年,阴晴不定,冷漠如斯的老板,这个月结婚了。
常年住公司的靳修臣已经连回二十多天栖上云端,甚至几天前抛弃工作去了繁北小区。
在于卓眼里,不,或者说事实。
靳修臣是一个热爱且勤奋工作的工作狂,能工作绝不睡觉,靳氏员工都觉得他们老板会和工作过一辈子,绝对想不到老板一出手就是闪婚。
对于工作狂老板的反常行径,于卓不得不承认,他跟了六年的老板,不近女色的高冷老板,有一半身子坠爱河里了。
他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老板是真的喜欢那位纪小姐,还是一时兴起呢。
于卓跟着靳修臣干了六年,还是挺关心这个年纪轻轻就白手起家的老板的。
等红灯时,他没忍住再次瞥向靳修臣手腕上的红绳手链,蓦地怔了怔,想到了什么。
靳修臣成年后就已经开始了自己的事业,二十岁成为金融新贵,于卓就是那时入职的,对于这个红色的绳,特眼熟,特记得。
在于卓心里,二十一岁前的靳修臣,和二十一岁后的靳修臣,是两个极端。
就拿他初见二十岁的靳修臣来说。
靳修臣的话比现在多一点点,冷戾孤僻,做事雷厉风行,不会骂人,员工工作有差错直开,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的漠不关心。
这和现在的靳修臣很像,唯一的偏差就是,那时的靳修臣有时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于卓以前完全理解为年轻气盛,直至最近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曾经尚且年轻的靳修臣经常一个人呆在办公室,身为特助的于卓目睹过几次。
他会看着前方发呆,会烦躁地将文件扫翻在地,他不喜欢别人的接触示好,讨厌别人的靠近,一靠近就应激,反应超大。
阴晴不定,脾气暴躁,又冷漠孤僻。
这是二十岁的靳修臣。
这个老板好生奇怪。
那时于卓为了了解老板性格喜好,会偷偷搜索关于靳修臣的奇闻异事,好当一位合格的打工人。
关于靳修臣的新闻,大多都是长篇大论都是夸赞,但有一条,于卓印象深刻。
新起靳氏集团创始人兼ceo,曾花重金千万向一位江城大学生购买疑似“定情信物”的红绳
于卓最近才知道这东西是谁的,所以才会有刚刚的质疑:老板是真的喜欢纪小姐,还是一时兴起呢。
他不敢问老板这种私人问题。
老板喜欢纪小姐或许有,毕竟戴着婚戒,可手腕又绑着那个人的红绳是什么意思呢。
他不是很想把靳修臣想成三心二意、火性杨草的男人。
靳修臣始终没抬过眼。
于卓最后还是专心开车了。
车停在靳氏集团大楼下。
靳修臣回神,刚推开车门站起身,一个长相美丽,面目有些狰狞的女人冲过来。
靳修臣淡淡后退一步,于卓赶紧下车拦住她。
“叶渝进警察局是怎么回事?你对叶渝出手?”女人语气狠冽逼问。
靳修臣蹙了蹙眉。
这个女人是一个疯癫,又让人无法抹除的存在。
于卓也皱起眉,什么进警察局?他没时间管,四处张望,喊道:“保安呢!”
一堆保安服的人闻声而来,对于这个莫名冒出来的怒气滔天的女人都一脸懵逼。
穆灵咬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女人穿着雍容华贵的名牌衣裙,帝都暴发户的模样,珠宝在太阳光下闪烁,她怒目瞪着靳修臣。
穆灵一字一顿,警告说:“叶渝是我的人,希望靳总明白。”
靳修臣眉眼微动,黑漆漆的墨眸,终于正眼望向她,语气不咸不淡:
“你在……威胁我?”
男人站得笔直,面无表情与其对望。
穆灵明白他的意思。
无非就是,她没有资格。
她冷笑一声:“纪书梧躲在国外那么久,几个月前,回国了吧?”
话一出口,她眼尖注意到男人阴沉下来的神色。
高中时,穆灵一边复仇的同时一边追着叶渝跑,纪书梧也是,不过那纪书梧纯倒贴追求,她瞧不起,也没放在眼里。
有一次,她找叶渝要带他去逃课耍耍。
夕阳倒影,站在学校的一棵梧桐树边,周边只有零零散散的有一些同学。
她那时见叶渝在看她的位置,刚心头一喜,就像是意识到什么,回过头。
远方走来一个女生,女生似
乎觉得太晒了,抬手遮阳,迈步走向梧桐树。
穆灵想起,叶渝的视线,似乎是跟随移动的。
可她没动。
她冷了脸,扭头想重新望向叶渝,却停滞在了叶渝右侧不远处的梧桐树下,站着的人。
那人很出名,她偶然见过几次。
一直霸榜年级第一的学神少年,对谁都冷淡,眼里只有题海,漆黑眼眸死气沉沉。
他此刻站在梧桐树下,光影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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