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抹余晖沉入地平线,城市霓虹亮起。
灯火葳蕤,夜幕降临。
气温与白日成为两个极端,极速下降。
城市的一隅,远离繁华喧嚣的地方,一幢幢老旧的楼栋静静地矗立,住户大多早早歇息,大街小巷,寂静无声。
楼栋里,周遭是水泥墙和未上完的白漆。
男人穿着黑色大衣,身形挺拔,貌姿矜贵,站在楼栋的一扇木门前很久。
他就只是注视着前方。
木门老旧,破洞缝隙很大,身处门外就能大概看到里面的布局。
其实也没有什么布局可言,它甚至都不能算得上是一间房子。
斑驳的水泥墙面,落满灰尘的床,随处可见的蜘蛛网。
不知是视角偏差,还是本身就如此。
里面,不见一人。
靳修臣敛眸,轻蹙眉峰。跨步走近时抬起手,却又在触碰上门时将将停息。
今天,像是魔怔了一样,栖上云端遇上的人,也像幻觉一样。
于卓开车时,小心翼翼和他提了一嘴:“老板,刚刚那人是纪家那个小姐纪书梧。她莫非是听说您在这,特意装外卖员想混进栖上云端?”
纪书梧……
靳修臣刚想收回手,门发出细微的刺耳声音。
开了。
视野扩大,映入眼帘的是角落女生安静睡颜。
她睡在地上,下面垫着黄色的外卖服,身上只盖着一件夹克外套。
靳修臣站了会,悄无声息走到女生面前。
她睡得貌似并不安稳,鸦黒的羽睫轻颤,瓷白的肤色不像生人,这张脸,蓦然有一刻与记忆深处的人重叠。
心脏攀上酸楚,像是有只恶兽,一点一点啃食着。
这个突然闯入他视线的人,像是这两天不可能事情的可能印证。
今天日子特殊,他在办公室失神望着文件。
那时,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像是在定格的世界敲出一道裂缝。
他垂眸随意扫了一眼。
只一眼,视线即刻凝固在屏幕上。
凝固在“姜太公”三个字上。
说不上来的心绪,不知为何微颤的指尖,点击屏幕,入目是长串如同诈骗的消息。
【姜太公:我重生了,上一世我被奸人所害不得善终,这一世,命运的齿轮还没转动,人生的链子就要被我掉完了,我不甘心完蛋于此,v我50,聆听我的复仇计划。】
“……”
他心甘情愿转了账。
转完对面没领,他怔怔看着聊天框。
一连串的绿色的“对方无答应”中,那条白色消息上,与一众绿色信息字不同的“通话时长02:06”格外突出。
他现在的意识,真的清醒吗?
靳修臣定定注视着手机,期冀着天光大亮白日梦醒,却也期冀幻觉再现。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一分一秒过去,十来分钟后。
正当他准备熄屏手机的时候,“姜太公”的微信电话打了过来。
他想过。
是盗号的,或者她的亲戚朋友登的。
可看到电话的时候还是避免不了心脏骤然漏掉的一拍。
他点了接通。
下一刻。
“这位鱼同志,你认真的吗?”
女生青涩好听的声音传入耳,“我其实就是想借50块,你转那么多金额怪吓人的。”
靳修臣没说话。
“得亏你遇到的是我,鱼同志,你自觉下一个反诈中心app哈。”
女生尴尬说完,他收到了转账退回。
对面安静了。
而他手中的手机几乎要被自己捏碎。
他想不明白。
为什么连声音,都是一样的。
为什么……
是了。
一瞬的顿悟,是更为残酷的事实。
幻觉。
当靳修臣要强行判定一切为幻境时,女生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你是叶渝吗?”
靳修臣呼吸一滞。
那一刻,万籁都陷入沉默,心上传来一阵阵锐痛。
心像是被人揪住,是一种痛到快不能呼吸的感觉,他张了张口,哽了一下,发不出任何声音。
四周寂静,而靳修臣只能听到对面所在的地方,有车嗡鸣,有风吹过。
很久很久,对面传来一声微弱的试探。
“喂……”
“不是。”靳修臣哑着嗓子回道。
待平稳住紊乱的呼吸,他垂下眼睫,默默看着“姜太公”三个字。
对面的女生尬笑:“啊哈哈,打扰了。”
电话挂断。
靳修臣恍惚看着聊天记录上的通话。
昨天的接通了。
今天的……也接通了。
心上泛起酸意,视线迷糊。
他深吸一口气,拉开办公桌抽屉,拿出药倒在手上。
空空如也。
今年迄今为止,他没吃过一次药。
-
靳修臣看着与记忆中一般无二的女生,心中贪念疯长。
他轻轻蹲下
身,伸手想将她没盖好的外套拉好。
尚未触及,手指猛地传来痛感。
他抬眼,与女生冷漠的眼眸对上。
温热的体温,真实的痛感。
-
纪书梧抓住男人的手。
她眼眸不动声色观察这男的有没有带刀,外套遮盖的手护在腰间。
“你谁?!”纪书梧冷声。
“私闯民宅犯……”
她“法”字还没说完,男人眼底闪过迷茫,随后淡淡抽回手,语气平静:“你这还算宅吗。”
纪书梧:“……”
要不要,骂的这么脏。
靳修臣站起身,纪书梧也即刻站起。
气势不输。
虽然她很想怀疑这人是不是纪家找来的,可他长得就像比纪家贵的亚子。
哦,还开劳斯莱斯。
所以他来这破屋是能偷到一星半点的东西吗?
送他俩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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