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二人从妓馆出来,沿着蜿蜒的街道往回走。
正值最热闹的时候,街上灯火璀璨,车水马龙,如同一幅流光溢彩的画卷。周围市集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二人步行其中,谁都没先开口说话。
裴魈走在前面,余光瞥见那人一路上东张西望,在一个糖人摊位上停了下来。
苏卿禾站在摊位前,盯着那些栩栩如生的糖画,目光炯炯。
那老人家见他新奇,开口道:“公子要不要买个糖画?”
“能画狗吗?”苏卿禾问。
“能啊。”那老人家说着,舀了糖便画起来。
以糖为墨,以勺为笔,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轻盈透澈的金黄色糖丝落在画板上,不消多时,一只小狗栩栩如生。
“还行吗?”那老人家呵呵笑道。
“手艺真好。”苏卿禾接过糖画,付了银子,便见裴魈正站在一旁,目光幽幽看着他手里的东西。
眼波流转间,苏卿禾走到裴魈跟前,直接将糖画递了过去。
裴魈挽手站着,没有要接的意思,“给我干什么?”
苏卿禾见他不接,也没再勉强,只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自己咬了一口。
苏卿禾咬了几口糖画,余光望见那抹黑袍,突然道,“你从什么从来不穿白色衣服?”
“不喜欢。”裴魈道。
“为什么?”苏卿禾笑了笑,“你不觉得白色衣服穿上显得人特别有气质吗?就像……”
裴魈冷哼,“像你那个师兄一样?”
苏卿禾摇摇头,心道,像我的萨摩耶一样。
苏卿禾低头看了眼被自己吃到一半的小狗糖画,又扭头看了看身旁的黑影,表情里莫名流出几分失望神色。
有生之年,怕是再也看不到他的耶耶了。
他胆子再大也没可能让裴魈再当一次狗给他玩。
裴魈盯着他脸上的神色,联想起先前种种,一个微妙的可能性闪尽脑海中——莫非,这个人已经认出了他?
那双危险而风情的眸子眯了眯,眸间平静无澜,却有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苏卿禾用了些晚膳,回到房间后身体有些乏,直接躺到了床上。
在床上趴了会儿,睡意渐起,他却又突然站了起来。
苏卿禾从床上起来,踱步到门口,打开门往外面瞧了两眼。见走廊里空空荡荡,舒了一口气,退回来,又合上了门。
关了门,苏卿禾挽手在门前站了会儿,思索片刻,默念一诀,抬手在房门上加了个小法术。
施完法,回头看见房间中央的桌椅,又过去拉了两个椅子放到了门后。
苏卿禾看着被自己加了双层保险的门,终于稍稍安心,重新躺回了床上。
凉风习习,裴魈身着一袭黑袍横卧在客栈对面的一处屋檐上饮酒,神思游荡间,目光落到了对面,落到了苏卿禾房间的窗子上。
苏卿禾的窗子没关,从这个视角看过去,正好能看见他方才的一举一动。
裴魈看着他在房间里坐立难安,看着他躺床上又爬起来,看着他对着门笨拙施法,看着他大张旗鼓地搬椅子堵门,唇边不自觉勾起一抹莫名笑意,握着酒壶,仰头将壶中的酒一饮而尽。
次日清晨,苏卿禾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一伸拳感觉有点不对劲。
苏卿禾愣了下,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睁开眼睛,果不其然身侧多了一人。
然兴师问罪的话尚未开口,苏卿禾先表情便先怔住,映入眼帘一道白影。
眼前人身着一袭华贵白袍,头戴一玉质素冠,如山巅白雪,纯净而无暇。
乌发如墨,剑眉星目,容貌俊美昳丽。
也许是被衣服衬的,气质中较之以往多了些平和的东西。
清晨的朝阳从窗外洒进来,落到这人身上,周身仿佛泛着一层薄光,宛若天神下凡。
若不是眸间那抹熟悉的底色,苏卿禾甚至怀疑这是另一个人。
苏卿禾盯着这张脸,盯着这个人,饶是再不愿承认,也不得不认可,这的确是一个“男主”应有的风姿。
抛开原著中那些丧尽天良的变态行为,单看皮囊,的确叫人移不开眼。
这是苏卿禾第一次见裴魈穿白色衣服,他看得过于入神,一时竟忘了来兴师问罪。
反倒是裴魈盯着他的脸,搭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表情微妙。
“你怎么又在我房间?”裴魈道,“看来宫里那些人说得不错,你当真是下了决心要□□我,不达目的不肯罢休。”
“我没有要□□你,是你在捉弄我。”苏卿禾没好气拨开他的手,从床上爬起来,“你…你真的有点无聊了。”
裴魈任由他拨开他的手,没什么别的动作,心情似乎有点好。
苏卿禾坐起来,忍不住又扭过头来打量他的装扮,“你怎么穿白衣服了,不是不喜欢吗?”
“不是你想看吗?”裴魈无所谓道。
苏卿禾否认:“我没有。”
“好看吗?”裴魈问。
“……”苏卿禾有点不想继续这个奇奇怪怪的对话,“…还行。”
“我好看还是你那个师兄好看?”
“……”苏卿禾忍无可忍,“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裴魈轻笑出声,没再言语。
苏卿禾望着那张危险的漂亮面孔,心里重新不安起来——应该不是他自作多情吧?这傻狗好像真的越来越不正常了。
二人从客栈离开后,裴魈直接预备着将人带回寒鹫宫,行至郊野,途中却生了变故。
苏卿禾正拿着水囊喝水,突觉身后劲风逼人,被一旁的裴魈拉着闪身躲开后,竟是昨日已经被裴魈杀死的那只胡狼妖。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经死了么?”苏卿禾惊道。
裴魈揽着他浮在空中,那双狭长漂亮的眸子里也闪过几许惑然。
裴魈盯着那东西看了会儿,随手捏了个结界将他护住,只身朝着那胡狼妖飞了过去。
苏卿禾待在结界里观战,不觉微微蹙眉,有点不对劲。
这个妖精较之昨日有点不对劲,才短短一天而已,此妖物攻击力强了不止一个等级,出手狠厉决绝,招招杀机,功法路数与昨日全然不同。
——又或者说,根本没什么招数可言,他的每一次攻击依靠的都只是体内强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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