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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第九十四只狼

小说:

顶流作者是我梦男[娱乐圈]

作者:

拜拜六

分类:

古典言情

公寓里,梨汤已经在锅里炖了几个小时,小火慢煮着,咕嘟咕嘟地冒着细密的气泡。

水汽氤氲,带出梨子清甜的香气,逐渐填满空旷的厨房。这味道太过安稳,与今夜的震荡格格不入。

郁燃靠在料理台边,盯着锅中渐渐透明的梨肉出神。

身后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滚烫的体温混着药味贴上了她的背。一双手臂从身后环过来,松松地揽住了她的腰,然后一点一点地收紧,将下颌抵在了她的肩窝。

他的重量几乎大半压在她身上,滚烫的呼吸拂过她颈侧的皮肤。

郁燃僵在那里,手里的木勺还停在半空。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以及那份紧绷之下无法掩饰的虚弱。他身上的热度隔着衣料透过来,烫得惊人。

“……路聿琛。”她终于开口,声音因为许久不说话和喉咙的疼痛,有些沙哑,“松手,回去躺着。”

身后的人没动,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她的肩窝,摇了摇头。发丝蹭过她的脖颈,有点痒。

“就一会儿,”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高烧的黏滞和恳求,“我好难受。”

郁燃垂眼看着腰间那双骨节分明,此刻没什么力气的手,又看了看锅里还在微沸的梨汤,默许了这个行为。

厨房里只剩下汤汁翻滚的细小声响,和他落在她颈边灼热而潮湿的呼吸。

时间像是被拉长了,又像是被暂停了。

就在这时,公寓的门铃响了。清脆的电子音,在过分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击碎了厨房里这片短暂的近乎虚幻的平静。

郁燃感觉到身后的人身体明显一僵,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无意识地收紧了。她挣了一下,路聿琛极不情愿地松开,往后挪了半步,拉开一点距离。

“应该是你爷爷。”郁燃关掉火,擦干净手,转身就要往门口走。

路聿琛拦住她:“我去吧。”

郁燃看着他脚步虚浮,因为疼痛而微微佝偻的身形,嘴唇动了动,没有阻止,只是跟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门开后,柳泽民的目光落在开门的路聿琛身上时,那双历经风霜的眼睛骤然一紧。

眼前的路聿琛脸色惨白如纸,只有颧骨处烧出两团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干裂,嘴角还有淤青。他站得并不稳,身上松垮的家居服领口敞着,隐约可见锁骨下狰狞的瘀痕和包扎边缘。

柳泽民的喉咙似乎哽了一下,但很快,那丝外露的情绪便被更深的复杂与威严覆盖。

路聿琛侧过身,给他让出进门的路。郁燃则退回厨房,没有上前。

关上门后,路聿琛没有走向客厅。他背靠着门板,借力稳住虚浮的身形,就那样站在原地,看向已经走到客厅中央的柳泽民。

这个拒绝靠近的姿态,本身已经划出道无声的界限。

柳泽民在沙发坐下,拐杖立在身侧。他的目光掠过不远处沉默的郁燃,最后落回路聿琛脸上。

“伤怎么样?”

“死不了。”路聿琛答得很快,带着近乎本能的尖锐。话一出口,他似乎也意识到不妥,抿了抿唇,补了句:“能活。”

柳泽民对他的不敬并未在意,只缓缓道:“你父亲那边,我处理好了。兴鸢的事,到此为止。他会去海外,不会再回来烦你。”

“到此为止?”路聿琛猛地上前一步,眼底烧着暗火,“爷爷,他差点把我打死在那,就在几个小时前。现在您告诉我,让他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去海外逍遥自在?”

“那你想要什么?”柳泽民的声音沉了下来,目光如实质般压过去,“让他坐牢?让所有人都知道儿子做局把亲爹送进了监狱?还是想让柳家再因为十几年前的旧事,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一次?”

“那是他应得的!他对我动手不是第一次了,以前是小打小闹,这次呢?这次如果不是郁燃……”

他声音哽了一下,没再说下去,胸膛起伏着,牵扯到伤处,脸色更白了几分。

“我知道。”柳泽民声音透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我知道你恨他,我也从未认可他的所作所为。但有些事,不是非黑即白。把他逼到绝路,对任何人都没好处,尤其是对你。聿琛,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长,让他离开,是目前代价最小的选择。”

路聿琛低笑起来,笑声里满是讥诮,“谁的代价?柳家的代价?还是我的代价?您明明比我清楚路兴国的处事行径有多恶劣,他害了多少人他自己都算不清。”

“我不是包青天!你也不是能断尽天下冤屈的判官!”

柳泽民的声音陡然沉硬,那属于家族掌舵者的现实与冷峻压过了片刻的动容。

“这世上很多事,没法用你心里那杆秤去称。我能做的,是把眼前的火扑灭,把该隔开的人隔开,让该继续的日子继续下去。”

路聿琛嗤了一声:“我可算知道,为什么路兴国会这么有恃无恐,原来是您在这和稀泥,一味纵容他。”

柳泽民吸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种被戳穿真相后的艰涩与强自维持的冷静:“我理解你现在的愤怒。但你想过没有,把事情闹到台面上,除了让所有人颜面扫地两败俱伤,还能得到什么真正的解决?你母亲当年……”

“别跟我提我妈!”

路聿琛突然拔高的声音里带着破音般的抖,眼眶瞬间红了:“她就是因为听了这种话,忍了太久!当初她下定决心要离婚,是您劝她妥协,要她顾全这个所谓的大局!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最后又得到了什么?”

“一个抑郁早逝的结局,和一个看着她的困境无能为力,永远活在愧疚和怨恨里的儿子!”

路聿琛的身体因为激动和虚弱而微微发颤,不得不用手撑着墙才能站稳。

“我宁愿不要这种干净未来,”他盯着柳泽民,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坚定的说出:“我要他付出代价,真正的代价!”

柳泽民看着孙子浑身竖起的尖刺,脸上翻涌的愤怒与伤痛,竟与多年前女儿倔强而悲凉的神色不谋而合的重叠。

那时柳鸢回了趟北都,面容疲惫,无助地和他说,她的婚姻快走到尽头了。

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感情都是这样,不可能十年如一日。再忍忍,会好的。这是你自己选的路,要接受。

那些话如今回想起来,字字都像害了她的帮凶。女儿临走前那个绝望的眼神,至今仍刻在他脑海里。

路聿琛太像他母亲了,从眉眼到骨子里的倔。此刻的质问,竟像柳鸢穿过岁月,亲自站到了他面前。

这会不会……也是她当年想说,却没能说出口的话?

如果她现在活着,是不是也会怪他,不应该全力扶持路兴国,滋长他的贪念,而害了她唯一的儿子。

那种熟悉的无力与沉痛,再一次牢牢攫住了柳泽民。

郁燃始终站在厨房里,没有靠近。她视线穿梭在对峙的祖孙身上,听着那些沉重如石的对话。

锅里的梨汤重新开始沸腾,在即将扑出时,她关掉了火,给自己盛了一小碗,端到餐桌旁坐下,默默地喝。

客厅里陷入了死寂。只有路聿琛压抑的喘息声,和窗外隐约传来遥远的城市嗡鸣。

柳泽民最终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承载了太多难以言说的东西。他站起身,走到路聿琛面前。

两人隔着几步的距离对视着。一老一少,一样的固执,一样的伤痕累累。

“路聿琛,别让自己,变成你最恨的那种人。仇恨会吞噬一切,包括你自己。”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路聿琛额角的冷汗和那紧抿着的毫无血色的嘴唇,终究还是放缓了语气:“先把身体养好。其他的……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没什么需要冷静的,这个想法我不会变。”

柳泽民没再说话。他沉默地从大衣内侧口袋掏出一样东西,是路聿琛的手机,屏幕已经碎了,裂痕遍布像蛛网散开。

他塞到路聿琛怀里,随后走向餐桌,站在了郁燃对面。

郁燃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没明白这个举动的意思。

柳泽民:“方便单独聊几句吗?”

郁燃偏头,看向依旧撑墙站着的路聿琛。他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不赞同与防备。

“你先回卧室。”

路聿琛没动。

“盛一碗,端进去喝。”郁燃站起身,朝厨房一指,加重语气:“听话。”

路聿琛憋着个嘴略显委屈,没去拿碗,反而直接走过来,端走了她面前那碗喝了一半的梨汤。

等卧室门关上,柳泽民再次开口,声线比对路聿琛平和许多:“今晚的事,还没来得及谢你。要不是你让陈振来找我,我恐怕不能这么快赶来。”

郁燃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这句谢,但没有接话。

“聿琛的脾气,和他母亲很像。执拗,眼里揉不得沙子。”柳泽民目光落在紧闭的卧室门上,带着一种复杂的追忆,“这是他最大的优点,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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