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她发了一条长微博。
「大家好,我是演员郁燃。过去的事,本来不想再提,但今天觉得,是时候说清楚了。
2010年的夏天我签进景逸,邵文芳是我的第一个经纪人。那时候我很感激她,真心把她当成带我入行的恩人。
我拍的第一部戏是个女四。杀青那天正好是9月11号,也是我的生日。她说要替我庆祝,把我带到一个饭局。一桌都是陌生人,主位坐的是当时滨海某银行的行长。席间有人对我动手动脚,她就坐在旁边看着,一句话也没说。我后来借口身体不舒服,才勉强脱身。
从那之后,邵文芳开始一次次威逼利诱,用资源当作筹码逼我低头。我没答应,紧接着就被晾了整整两个月,一个工作都没有。只能自己到处投简历、跑剧组,好不容易才接到第二个角色。
但她并没罢休,还是不断把我“引荐”给各种所谓的“人脉”。骚扰一直没有停过。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她硬把我拉去KTV。
网上流传的照片,就是那次拍的。我亲眼看见她在递来的酒里下了东西,接过杯子时,我故意手滑把杯子摔了,然后借口去洗脸,躲进洗手间隔间,给我当时的助理,也就是现在的经纪人打了电话。他冒着被开除的风险赶来,把我接走了。
从那天起,邵文芳变本加厉,只要找到一点机会就对我冷嘲热讽。骂我不识抬举、不懂人情事故,后来干脆攻击我的外表和身材,想从精神上彻底压垮我。那段时间我患上了轻度抑郁,不得不持续接受心理治疗。
最后一次,是2012年的大年夜。邵文芳用谈职业规划的借口把我叫到办公室,用药迷晕,塞进车里,要带我去滨海某个郊区的别墅。
半路上我醒过来,听见她在打电话。从她嘴里,我听到了那个人的名字,兴鸢的CEO,路兴国。
我趁他们不注意,从车窗跳了出去,滚进路边的草丛。她和手下找了一圈没找到,骂骂咧咧地走了。我等他们离开,才摸黑找到附近的派出所报了警。这件事至今还有立案记录,不信的可以去查。
因为这次反抗,我彻底激怒了她。她利用合同漏洞向法院起诉,用天价违约金威胁我,我同意赔偿。
我运气不算太差。没过多久,景逸被爆出偷税漏税,很快垮了。旗下不少艺人趁机解约,我也是其中之一。而她提出的解约条件是,我必须归还签约期间从公司拿到的所有收入。
就这样,解约之后,我背上了巨额债务。多亏我现在的经纪人,是他替我垫了这笔钱。
沉寂了大半年,我才慢慢走出阴影,重新组建工作室,从小角色一点点重新演起。
而那段时间,邵文芳早已从景逸脱身,跳槽到和顺当上了经纪总监。她并没有放过我,隔三差五就买我的黑热搜,不断施压。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我一直扛到了今天。
我不明白,为什么同为女性,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用最龌龊的谣言攻击另一个女性。也不懂她为什么把我的一次次忍让当成懦弱,越来越放肆。
但我始终相信,这些都不是我的错,是她欺人太甚。
关于沈酌,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公开回应。我和他确实在《缘尽之夏》杀青后在一起过,今年三月分手。
是正常恋爱,分手原因不太体面,我不想多提。他现在已经回归素人生活,请大家别把他牵扯进来。在这件事里,他是帮凶,也是邵文芳行事方式的受害者。
我从未插足过任何人的感情,背后更没有所谓的金主,争宠的说法是最荒谬的。
我不会抢别人的角色。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
以上每一句都是实话。如果我说了半句假话,不得好死。
今后我会专注作品,严于律己。坏人自有天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就说这些。耽误大家时间了,抱歉。」
这条微博一发,瞬间冲上热搜第一,后面跟了一个深红的“爆”字。
期间词条好几次被强行撤下,消失不见,但没过几分钟,又会被重新顶上来。
张凯的电话快被打爆了,全是各路记者和圈内人来旁敲侧击。
邵文芳所在的和顺娱乐第一时间发声明辟谣,称郁燃纯属捏造。而被点名的路兴国,则直接用兴鸢的官微发了律师函,控告郁燃诬陷、损害名誉。
全网都在吃这个惊天大瓜,讨论度炸裂,微博服务器甚至崩了两次。大部分网友对郁燃抱以同情,粉丝更是心疼得不行。
不少老粉站出来,用时间线和旧照一一佐证郁燃长文里的每一段经历,把细节拼得严丝合缝。
兴鸢大楼顶层,灯火彻夜通明。
前阵子的投资窟窿还没填上,眼下又得紧急处理老板的名誉危机。
路兴国叉着腰站在办公桌前,抓起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溅到邵文芳脚边。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别去招惹她!你为什么自作主张先动手?现在好了,连我都拖下水!”
“我怎么知道郁燃这次会硬刚?!”邵文芳声音发颤,“以前我们整她那么多次,她不都忍了吗?!”
她算准了女明星最怕沾上桃色谣言,以为郁燃会像从前一样沉默。
路兴国气得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他刚豁出老脸,好不容易搭上几个投资方,眼看着能把公司的亏空补上,这一闹,全黄了。
邵文芳缩在沙发里,脸色发白。路兴国前脚刚把她从警局保出来,后脚她就捅出这种娄子,还连累他被扣上一身脏水。
路兴国的怒火在胸腔里横冲直撞,他指着邵文芳的鼻子骂道:“我以前只觉得你贪,现在才发现你又蠢又贪!你以为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捏住几个艺人,就能永远高枕无忧?郁燃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任你拿捏的新人了!你看不清吗?!”
邵文芳被他骂得抬不起头,嘴上却仍不服软:“我……我只是想给她点教训,杀杀她的气焰……谁知道她真敢……我准备好了一堆黑料和水军,随时都可以……”
“那你现在是把自己和她一起架在火上烤!”路兴国猛地一拍桌子,“舆论已经一边倒向她!你那些黑料现在放出去,只会让人觉得是我们狗急跳墙,蓄意报复!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担着吧。”
邵文芳脸色瞬间惨白。这话等于是和她切割,意味着自己很可能要被推出去当弃子。
“路总,您不能不管我啊……这些年,我为你揽了多少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声音带了哭腔,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路兴国烦躁地挥手,像要挥开一只苍蝇。“管你?你先想想怎么把自己摘干净!郁燃那条微博里指名道姓,还提到了报警记录!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警察要是顺着线查……”
他的话没说完,但两人都清楚那后果。
接下来的两天,舆论持续发酵。
郁燃的长文被多家权威媒体转载评论,主流声音几乎一边倒地支持她维权,谴责行业潜规则与霸凌。
邵文芳的过往劣迹被扒得更深,连带和顺娱乐也被质疑包庇污点员工,更有人深挖和顺与兴鸢背后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两家公司股价在负面舆论中暴跌,路兴国焦头烂额,四处打电话求援,语气一次比一次急切。
一位老友似乎答应替他周旋,银行的贷款展期也好像有了指望。
路兴国刚觉得喘上一口气,仿佛看到了转机。
那个下午,他特意换上了一套精神的新西装,准备去赴一个能扭转局面的饭局。
电梯门在地下停车场打开,他步履带风地走向自己的座驾。
就在这时,几名身着制服神情肃穆的人从旁边两辆不起眼的轿车里下来,径直拦在了他的面前。
“路兴国先生?”为首者出示证件,“我们是市公安局经侦支队和刑侦支队的。现依法对你涉嫌经济犯罪,以及一起旧案,柳鸢女士死亡事件的相关问题,请你回去协助调查。这是传唤通知书。”
路兴国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质问,想打电话,想求救,但最终只是在周围手下和几名警察的注视下,被迅速带离了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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