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面墙外面是一颗百年黄杨古树,树枝一半都伸到了院子里,只因那树荫和院子里花草相得益彰,姜府便保留了这颗树,一直没砍。
毕竟那树干离墙头有几丈远,正常人不敢直接跃过来,何况旁边便是姜府的西角门,很容易被人发现。
在贺少瞻之前,没人会借树飞墙头。
那时因有婚约,二人时常见面,但每次见面都得禀报家中长辈,太麻烦,后来贺少瞻发现这处墙头,两人便借着墙头,一个在上一个在下,说话、递东西都有过。
姜玉初觉得这树挺方便,但从未想过有人敢从那么高的墙头跳下来,当场差点惊叫起来。
贺少瞻落地滚了一圈,便爬起来了,掸了下沾身上的树叶和灰尘。
姜玉初先是怕他摔出个好歹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见他无恙,便觉得家里进贼了:“你怎么跳进来了?你快走!”
刚退亲那会儿,双方都有悔意,但现如今,两人的想法已是大相径庭,姜玉初早就不承望和贺少瞻再有瓜葛了。
贺少瞻非但没走,还道:“我现在见你就这么难了?”他在家被爹娘祖母训斥,在姜府被门子轻视,何曾受过此等委屈?更别说看到姜玉初与苗雁笑说要嫁去雪府了……
姜玉初哪知道他这一路的心路历程,便是知道,也生不出心软来了,她那点心软早就被一点点磨光了,只道:“我们非亲非故的,见做什么?”
贺少瞻愣住了,顿了顿,才道:“非亲非故,那我们这三年的情分算什么?”
姜玉初提到这个就来气,三年情分比不过别人一句谣言。而且她看他的样子和语气,似乎还有质问的意思,更不快了。
“我们哪有情分?我们只有退亲的情分!都退亲了,难道我就不能再许别家了?”
贺少瞻看出她的不快,又想到跳墙为何而来,便道:“你生气归生气,但婚嫁不是儿戏,你知道雪蘅是什么样的人吗?就欢欢喜喜要嫁了?”
什么叫欢欢喜喜要嫁了?好像她不该似的!
她的大名都传遍大街小巷了,能嫁个正常人就是天赐之福了,现在雪蘅上门来提亲,她怎么就不能欢喜了!
姜玉初:“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但只要知道他没有什么需要以身相许的救命恩人就行。”
她意有所指。
贺少瞻急忙澄清:“没有以身相许,是外头乱传的。”
姜玉初只觉得他拿自己当傻子,不管有没有以身相许,贺少瞻为云盈盈做的那些事情她都看在眼里。
“难道你当初退婚不是为了云盈盈?”
“那是因为苗雁先欺辱了她。”贺少瞻脱口而出,在他看来,若是没有苗雁,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们知道她是我恩人,却由着苗雁欺辱她,让她一个贫寒医女如何自处?”
姜玉初反问道:“你为个医女退亲尚书之女,又置我于何地?”不仅她,连带着她爹娘乃至整个姜家都成为笑谈!
贺少瞻自觉有理:“如果不是你们太过分,怎会闹到退亲的地步?”
到了现在还帮那云盈盈说话,姜玉初更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心更冷了一层,愈发要把话往狠里说:
“你觉得我们过分,可我还嫌苗姐姐只打一个巴掌少了,十个巴掌也是你那恩人该受的!”
贺少瞻哪听得这样的话,只觉得姜玉初不可理喻:“你怎么这样!她又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私下随口一句话,怎么料到会传到我祖母耳朵里?我祖母也是……也是为了侯府。”
又道:“你以为雪蘅就不介意吗?若是你进门之后无所出,雪蘅就不会纳妾吗?我只是跟你坦诚说了实话,把丑话说在前头,才惹了你的气……”
姜玉初本以为经过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已经修成了一颗铁心,任他侯府怎么样,也不会气怒了,当下听到贺少瞻竟翻墙来说这话,一时又委屈又气怒,半天才道:“你什么意思?你还想跟我未来夫君告状去?”
贺少瞻呆了呆,只抓住了个别字眼:“怎么就夫君了?哪有你这样急着要嫁的?”
姜玉初提起雪蘅来,觉得有了底气,不管雪蘅作何想,但有些事情是实打实的,可以拿来说道的:“昨儿人家提了大雁来,怎么就不是未来夫君了?”
贺少瞻急了:“我还提过大雁呢!你们八字还没一撇,他要是知道你身体不好……”
姜玉初一点都不想再听到这句话,气得打断了他:“你是不是想让天下人都来给你评理?想让人人都知道你侯府退亲有理有据?是我无理取闹?”
当初退婚,她名声坏了,却不敢澄清,就是怕真惹恼了武安侯府,到时候随便传出点谣言来就够她受的。
光是云盈盈一句可能不好生,就惹出退婚事情来,可想而知,若是再传点别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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