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听闻适才在茶楼发生的事,得知温元昊在云乐坊打架,心惊胆战,并不想让自家姑娘再去云乐坊。
原是打算自己去取琴,不料那林掌事压根不见她。
她生怕被祁王等人蹲在那处报复,哪知她家姑娘竟答应了。
温嘉月安慰道:“不必惊慌,我们只是来取琴,假若掌事知晓我的身份,便也不会生事。”
“可万一那祁......不是好惹的呢?”
“我们拿完琴就走,不会多留的。”
祁王没在茶楼为难她,还放她走,便也说明她猜对了,他们不想把事情闹大。
再者,即便要报复,他也不会闲到利用一个身份低到,对温元昊以及侯府都不会有任何威胁的人。
她在侯府的存在感,几乎可以忽略。
主仆俩在房间等了半个时辰,适才领路的小厮才进来。
“温姑娘,请随我来。”
秋菊疑惑道:“不是一手交钱,一手交琴吗?莫不是你们掌事变脸,要我们加钱?”
小厮忙解释:“林掌事一时事忙走不开,但他吩咐了,琴就在湘阁内放着,姑娘验过后自取便是。奴才笨手笨脚的,怕给磕碰坏了不敢搬。”
温嘉月也没多说,“我随你去。”
湘阁在三楼,秋菊只跟到入口,便被拦下了。
再往前走几步,福宁就站在厢阁门口候着,见着人来,作了请的姿势。
温嘉月不由得一惊。
先前在茶楼便见过此人在祁王身边,不过又想起他们才说祁王常宿在云乐坊,倒是能理解他在这的缘由。
只是她没想到,祁王大白天也会出现云乐坊。
温嘉月踌躇不前。
见她犹豫,福宁提醒道:“温姑娘,您要的琴就里面。”
又道:“您放心,回侯府的马车小人给您备好了。”
言下之意是不打算再抓走她,让她放心,可这就更奇怪了。
祁王怎知道自己为琴而来,他为何还要见自己?
总不能是因为她不慎偷听,当真拿她来撒气报复?
温嘉月有些不安,可人已经在这门口,要是回头,岂非白来了一趟。
谢恒那张琴,她无论如何都要赎回来的。
她往秋菊那儿看了一眼,嘱咐她去楼下候着。
秋菊得了示意,虽不安,到底听了吩咐。
转头,温嘉月推门,轻步踏入,阁内云香缭绕,盈着仲春的暖意。四面长窗紧闭,只得几盏落地的纱罩灯,勉强照得见。
而那帘栊低垂,珠帘掩映处,有人懒倚在榻上,半身儿陷进阴影里,瞧不出来是醒着还是闭目歇着。
她不敢打扰,四处张望了一眼,很快便看见谢恒的那把琴就在里间的香炉旁边。
她想着该怎么进去拿,便犹豫了半刻,见里面的人仍无反应,缓步上前。还没靠近几步,珠帘那厢先有话声传出来。
“此琴名为浪潮,值三千两。”
那声音沉冷而缓,问得莫名,“你拿什么来赎?”
温嘉月止了步,先行了一礼,再对他这话作了解释:“回王爷,林掌事说只需三百两便可赎走,并非三千两。”
李承钰笑了声,嘲讽之意毫不掩饰。
温嘉月不明所以:“此琴确实有些久远,但买来时也不过才三十两,远没有王爷说的那般有价值。”
谢恒的家境她很清楚,这琴是他攒了好几年的积蓄才买来的。
若值三千两,他怎么可能买得到这张琴。
软榻上的人仿若不闻,继而又问:“怎么?没钱?”
湘阁昏暗,又有珠帘隔断,她看不清帘内人的面色神情,但那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喙,听来明显不是玩笑。
温嘉月一时拿不准他的意思,也不明白这琴于他有什么作用,猛地将价格抬到如此高。
“我与林掌事商谈好的价格便是三百两。”
“他眼瞎。”
“......”
他故意刁难她无疑。
她哪有三千两那么多钱。
温嘉月不明白祁王为什么又突然针对自己,还是坚持道:“这琴原是我与林掌事先定好的,还请王爷不要为难。”
那厢静默片刻,倒真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那么轻飘飘一句:“那便来取。”
温嘉月心里对他这话存疑,可还是迈步往前。
祁王人如何,不说深了,只凭今日在茶楼不与那些人行那荒唐之事,便也算得是个体面人。
既如此,她也不怕唐突凑近。若又作那扭捏惧怕之态,只怕惹得笑话不说,还污了祁王的声誉。
真如此,她恐怕拿不到琴,只会得罪狠人。
温嘉月愈行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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