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有落红?
祝红玉的脑子一片混乱。
出嫁前,娘亲教导过她,女子新婚之夜落红方能证明自己的贞洁。
裴明镜一大早就不在身边,难不成是没看到落红觉得她并非完璧,所以愤然离去?
就在她惴惴不安之时,换好衣裳的裴明镜推门而入。
祝红玉下意识地伸手想把那方元帕藏起来。
裴明镜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就落在祝红玉微微颤抖的手上。
见裴明镜盯着她手里的元帕,祝红玉慌忙起身,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她本就退过一桩婚事,如今又没落红,裴明镜若是怀疑她,她该如何自证她的清白?
祝红玉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这么无助。
被退婚时,她知道爹娘会护着她,所以不怕。
但如今,她若再被送回娘家,爹娘又该如何自处?
想到那些流言蜚语,她的眼泪控制不住,啪嗒就落了下来。
“怎么哭了?”裴明镜上前,递给了她一方帕子。
“我……”祝红玉哽咽着,心里一片委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为了它?”裴明镜见她死死攥着那方元帕,一瞬间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他将元帕从祝红玉手里拿了回来,随后淡定地拿了一把**,划破了指尖,轻轻将一抹红痕印到了元帕上。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祝红玉眼泪止住了,不解地看着裴明镜。
裴明镜语气十分平静:“我曾担任过京兆尹,审理过诸多案件,其中不乏民间**。故而知晓女子是否有落红,与贞洁并无绝对干系。”
祝红玉错愕又惊喜地看着他。
他竟然连这样的事情都知道?!
裴明镜又道:“医书有记载,女子体质各异。有人因气血旺盛,初次或许不易见红;更有甚者,因习武强身,筋骨舒展,亦无此迹。此皆寻常,并非怪异之事。”
他的声音不高,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瞬间驱散了祝红玉心中大半的恐惧和羞耻。
他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半分怀疑:“你自幼活动筋骨多于寻常闺阁女子,没有落红,实属正常。”
祝红玉怔怔地看着他,心头的恐惧渐渐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流所取代。
她没想到,裴明镜不仅相信她,还解释得这么详细来安抚她。
她忽然又有些想落泪了。
裴明镜见她情绪稍定,这才将目光转向手里沾了血迹的元帕,轻声道:“只是世上愚昧之人太多,此事还需做戏。”
“只要世子信我便好,旁人我不在乎。”祝红玉破涕为笑。
“你是我的妻子,我自是信你。”
他随口一说,却让祝红玉的心湖泛起了一片涟漪。
裴明镜看向她:“时辰不早了,让丫鬟伺候你更衣梳洗。等会儿得先去祠堂给父亲上香。”
“好。”祝红玉赶紧把自己的陪嫁丫鬟叫了进来。
梳洗完毕后,两人一块去了祠堂。
卫国公府祠堂肃穆,走进去,祝红玉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
两人对着裴家列祖列宗和已故老卫国公的牌位郑重行礼叩拜。
祭拜结束之后,两人这才去正厅给长辈敬茶请安。
窦淑容早已端坐在主位,即便心里不满,但想着儿子昨日警告的眼神,见到走过来的两人,她还是堆起了笑。
只是那笑容十分虚伪,笑意不达眼底。
一旁坐着的是裴二老爷一家。
“给母亲请安,给二叔、二婶请安。”祝红玉依礼奉上茶。
窦淑容接过茶,沾了沾唇就放了回去。
她从腕上摘了个水头一般的玉镯子递过去,语气平平:“嫁到卫国公府来,往后你要安分守己,好生伺候世子。”
旁边的裴二夫人看着大嫂送的东西,抿了抿唇。
大嫂这个正经婆婆送的东西这般不值钱,他们二房准备的要好得多,这可如何是好。
好在临行前,女儿让她把镯子用锦盒装了起来,说那样好看。
不然待会真是要尴尬了。
祝红玉脸色不变,恭恭敬敬地接过镯子应了声是。
反正裴明镜已经给了她很多新首饰当陪嫁了,婆婆给的成色一般就一般吧。
裴二夫感觉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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