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祭司大人出事了!”
沈客听到这话,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走了出来,差点和若撞在一起。
若跑得很急,突然刹住后被呛到了,手掌撑在微微弯曲的膝盖上,弓着背咳嗽不止,两眼通红,眼泪像是白河水一样一直流个不停:“哥……咳咳咳……祭司……咳咳吐血了”
沈客想立马到祭司那儿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她咳得撕心裂肺的,干劲伸手扶着用力握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轻轻拍打少女颤抖的背,安抚道:“别慌,别慌,慢慢喘气,不要急。”
若看到哥哥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情绪镇定了不少,人还在哭,但没再被呛着了,隔了好一会儿咳嗽才算是平息下来了,又连忙拉着沈客往祭司那边跑。
南骄也眉头紧蹙地跟在他俩后面。
若一边跑一边对沈客说:“阿爸说祭司大人刚才占了卜,然后就一直吐血。”
沈客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祭司的时候:那时他也是刚占卜过,整个人脸色异常的苍白,精神也十分萎靡,那时候他就知道占卜对祭司来说应该是某种非必要不使用的技能才对,最近部落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儿,祭司占卜是为了什么呢?
倏然,脑海中一闪而过那天在祭司门外听到的争执——难不成是为了明?
还没等他想明白,若脚步就停下了。
沈客看了一眼,觉得这情况凭他们三个估计是挤不进去的。
部落闻讯而来的族人把祭司的石屋围了个水泄不通,所有人都想往狭小的石屋里面挤,墙壁摇摇欲坠,看得人十分担心会不会下一秒就被推倒在地。
沈客站在围观的人群外,他前面站了几个妇女,正在拼命往人群缝隙里塞,手上还拿着未缝制完工的兽皮,应该是得了消息连手上的活计都没放下就跑了过来。
耳边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惊慌的、担忧的、祈求的话。
“祭司大人吐血了……”
“上个白季祭司大人身体就不太好了,一直在咳嗽……”
“兽神一定要保佑祭司大人平安无事呀!”
“我们要看祭司大人!”
祭司大抵是部落最受尊敬的人了,毕竟在部落里唯有祭司可以获得兽神的指示——即所谓神谕,部落的每个人从降生到死亡的过程,都有祭司的影子,他们都是祭司最忠实的拥护者,因为他们是兽神的拥护者。
虽然兽神虚无缥缈,从未有人得见,但是祭司却是伴随在每个人身边,触之可及的真实人物,某种意义上来讲,祭司也许比兽神在众人心中的地位更高,只是他们没有发现而已。可想而知,如今祭司突然出了事儿,大家如此失常的情绪和行动都是对恐慌的发泄罢了。
站在人群外看似沉着冷静的沈客其实心里也很着急,即便祭司开始对他算不上友好,但却是做主接纳他在部落生活的人,他心里还是十分感激的,万一能帮上忙呢?
他尝试了好几次,都没突破人墙,刚进去就被其他人挤了出来。
站在他旁边的若急得大喊:“都让开,让我哥进去看看!”若一直觉得哥哥已经不一样了,也许他能救祭司呢?
但是接连吼了好几声,也没人让开一步。
沈客觉得这些失去理智的人有些棘手,转头问道南骄:“我想进去,你有办法吗?”
南骄点点头:“可以。”
说完一把抓住沈客的手臂,带着人往里冲,完全靠那身力气推开站在前面的人,愣是一步步地带着人挤到了门口。
阳和知把守在栅门边,双手抱胸,眼中含泪,却没忘记自己的职责,一直拦着那些想要冲进屋内的人,只给沈客放了行。
沈客本想拉着南骄一起进去,却被两人拦下了。
阳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摇摇头:“祭司说南骄不能进去,只有你可以进去。”
沈客有点莫名和烦躁,他想问为什么自己可以进去而南骄不行?祭司明明知道他的情况,没理由这么做。
还未问出口,阳就把他推了进去:“进去吧,祭司在等你!”
南骄看着阳的动作,右手下意识握了握,却没做什么,转身靠在石墙上,耐心等人出来。
阳这一下推得有点重,沈客一个踉跄差点撞上屋内的人,堪堪在石桌前停下了脚步。
石桌旁坐着成和白,明正坐在石床边,祭司躺在石床上,没有人说话,寂静如夜晚的墓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没有窗户,也没有篝火,光线十分昏暗,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笼罩上了灰色的雾气,让人捉摸不清。
但他可以闻到屋子里浓重的血腥味,可以察觉到几人看向他的复杂眼神,可以感受到老人身上生命流逝的痕迹。
它们像是尖刀一样刺向他的鼻腔,似乎还有一只手也伸进了他的喉咙,某种悲恸钳住了他的灵魂。
他想问他们:为什么要看着我呢?用这样的眼神?
却一句话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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