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
虞媗摸到颈边,想将链子摘下来还给萧复。
萧复按住虞媗的手指,放她坐到一旁胡床,起身打开了门。
薛棠柔跟着杨连娇站在廊下。
白猫从床底跑出来,纵身跳到虞媗腿上,虞媗伸一只手轻抚它,低头一刹那,窗边照进来的光打在她脸上,肌肤莹白如雪。
那扇门将她与屋外的人隔绝开,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抱着猫侧头看她们,旋即又垂下视线。
屋外两人见着萧复,连连后退,一直后退到院子里。
杨连娇还瞅着虞媗的颈链埋怨,“那可是用海中狼的牙齿打磨出来的!”
说罢,又盯着虞媗,眼含羡慕。
虞媗没听过海中狼,但既然沾了狼的名,想来是猛兽,她摸一下颈链上的玉石,冰冰凉凉,和寻常饰物没甚区别,她抿一下唇,抱着猫挪到门边,手搭着门,身体斜靠在门上,绵绵的跟萧复道,“本宫不缺饰品,这条颈链表姑娘喜欢的话,就给她吧。”
萧复偏过头睨她,眸光幽暗。
虞媗躲开那双眼,别着脸没再吱声,她没想讨好谁,链子她不稀罕,稍微想想,他一个男人身上怎么会带这种女人的东西,说不准一开始是打算给杨连娇的,只是杨连娇差点杀了她,她再不济也还是公主,这条链子不过是他随手拿来哄着她别再生气。
“阿娇,你再敢吵闹,我就将你养的那些虫鸟全部烧了,”萧复道。
杨连娇哼了一声,“表哥疼殿下疼得走不动路,谁不知道啊?”
虞媗喉间酸涩,白着脸坐回去。
萧复阴着面下台阶,杨连娇壮着胆子道,“我又没说错!你要是敢打我,以后求我,我也不会给你……”
她突的意识到说漏嘴,跟萧复讪笑,“省钱。”
屋里虞媗偏一点脸,很快背过身去,外面人都看不到她的表情。
萧复站住脚,阴恻恻的笑,“明涧,去她院子里放把火。”
明涧谨小声说是,迈腿朝外走。
杨连娇横眉竖眼道,“你敢!”
明涧一脸为难,“表姑娘您与其搁这吵,不如跟主君低个头。”
他缩着脖子瞄萧复,萧复眉头皱的能夹苍蝇,他立刻胆怯的出院子。
杨连娇冲萧复一挥袖,气歪了脸,急追着明涧跑了。
院里就剩薛棠柔一人。
萧复道,“你怎么不跟她一起走?”
薛棠柔看着萧复,青州已经乱了,等高仲攻占青州,萧复起兵,整个大雍再无人与他抗衡,他会顺理成章的攻入镐京,天子禅位,他登基为帝,他才二十四岁,还没有妻妾,这样年轻俊美的枭雄,谁先入他的后宫,谁就有机会登上后位,又有几人不心动呢?
“听、听闻殿下病了,我是来看望殿下……”
说着急忙让侍女呈上礼盒。
萧复觑起眼,“你何时和公主相识了?”
他记得慧茗轩那次,没有发帖子请她。
薛棠柔柔笑说,“几日前殿下去登月台和我碰上,我和殿下一见如故,殿下准我来探访,所以便厚着脸皮来看她了。”
虞媗在屋内听的清楚,这种话术她在宫里也听过,从前父皇在位时,因宋贵妃得宠,常有妃嫔去宋贵妃宫中,就是想借此偶遇父皇,没想到这一招也会用在萧复这里。
她感觉到可笑,这天下谁不知道皇兄将她许给了萧复,历朝历代的驸马都要依顺公主,纳妾根本不可能,可是轮到她,萧复不仅不把她这个公主当回事,还有女人上门献媚。
她站起来,绕进屏风,如果可以,她甚至想把大门关上。
萧复听见里面人的脚步声,转过头,倒瞧不到人了,他沉下来眸色,眼神都没分给薛棠柔,“你回去吧,公主性情软弱,不适合跟你同处。”
薛棠柔面上划过狠意,屈膝退离。
萧复在院外站了会,盯着屋子看,间或可以听见白猫软乎乎的叫声,那女人安静的过分。
他慢步出了如意阁。
这天后,府里忽然禁严,府中下人一应不许外出。
接连几日,除了杨连娇,倒也没人喜欢外出。
入秋天转凉,白日也短,虞媗屋里,从镐京带来的香料快用尽了,便挑着雨天调香。
“殿下近来睡的不好,安神香里加一味白附子,能助眠,”张嬷嬷叮嘱素瓷道。
素瓷顺话放了些白附子进去,扯闲话道,“这府里也不知什么情况,神神秘秘的,不许出去总要说个缘由,奴婢去问,竟没人告诉奴婢。”
虞媗靠近来嗅香气,“够了,加太多容易睡不醒。”
素瓷抬头对她道,“说起来萧大人也有几天没来咱们院,别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虞媗怔忡。
张嬷嬷白她一眼,“殿下别听素瓷胡说,萧大人都鲜少回府,可见是衙门那头有事绊住了,哪儿就跟女人扯上关系了?”
虞媗挥去香气,温温道,“屋里香气乱窜,闻着怪呛人的,本宫身上也沾了不少,叫她们抬水进来,本宫洗一洗。”
张嬷嬷拍拍素瓷,“快去。”
素瓷收了制香器具,忙不迭出去招呼小丫鬟烧水。
虞媗转进内室,张嬷嬷过来给她褪衣卸妆。
她脖子上戴的颈链极惹眼,往镜子里看,很有种压抑的禁锢感,就像……枷锁。
“把它取下来吧。”
张嬷嬷道,“表姑娘那回说这是海中狼的牙齿,萧大人是一片好意,海中狼是水里的凶兽,它的牙齿寻常毒虫都怯惧,您戴着也不用怕表姑娘再害您。”
虞媗道,“就取下来一会,洗完澡再戴。”
张嬷嬷便替她解了放进妆奁中,盥室那头热水已抬进去,张嬷嬷准备托她的手。
虞媗跟她笑,“嬷嬷去歇吧,本宫自己能行。”
张嬷嬷知她爱静,便悄声走开。
虞媗起身进了盥室,这里比不得镐京,在宫中有浴池,这里用的却是浴桶,她初次沐浴时,因不习惯浴桶,还差点被浴桶绊住脚摔倒,现今竟也能适应。
她脱了薄绡宽袍,只剩内里一件诃子裙,正拉开腰带,抬足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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