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站在讲台上,条纹polo衫勾勒出腹部微凸的形状紧紧扎在裤腰带里,他打开保温杯砸吧了下嘴才开口道:“数学开学考成绩已经下来了,念到名字的同学上来拿。”
“臣薇,147分,全班最高分,只错了最后一道大题最后一小问。”
少女站起身,她一袭白裙,黑长直,面容清丽,十足的校园女神,听到自己的分数也未露出骄傲自满之色,在班上如雷的掌声中领走自己的卷子。
宋知玉厌恶地皱了皱鼻。
……
“宋知玉,5分,只对了一道选择题。我教学十几年,第一次见到这么低的分,就算是选择题你全蒙个C也不至于拿这个分数。”
在全班的哄笑声中,宋知玉冷着脸走上去,拿住卷子,中年男人却没松手。
“来,你说说,普通开学考考成这样,怎么数竞班的作业做的挺好?”
宋知玉一愣,数竞班她是被家里硬塞进去的,完全听不懂,作业也是自暴自弃乱写一通,难道她选择题都选不对,胡乱写的大题一写一个正确答案?
她有些怀疑自己以后的考试该不该认真做。
数学老师却冷笑一声,接着道:“而臣薇的作业却写的一塌糊涂。”
他语调一转,厉声喝道:“你以为自作聪明换作业我看不出来吗?我还没有老眼昏花!”
“我没有换作业!”宋知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本能为自己辩解道。
“你自己看看!这个字跟你那5分卷子上的像吗?”中年男人甩出数竞班的作业,上面以娟丽的字迹写得满满当当,而在名字那一栏赫然写得是宋知玉。
“这不是我的!”宋知玉瞪大眼睛。
“是啊,当然不是你的,你做得出来吗?”数学老师冷嘲道。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作业发下来的时候她一般不会先写上名字,毕竟这种东西也没人想偷,等到交上去前一刻才匆忙写,如果忘记也没什么大不了,又不会丢,只会放在讲台等人认领。
没想到这样居然被人钻了空子。
“臣薇!是你换的!”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尖叫着指向娴静的少女。
少女怔了一下,站起身柔柔道:“对不起老师……”
数学老师叹了口气,对着他的得意门生他的脸色好上了不少:“臣薇,不必帮她遮掩。我是看你求情才勉为其难将她收进数竞班,你这个妹妹有领过情吗?这一年有过进步吗?如今还要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真是心都坏了!”
讲台下的同学也在窃窃私语,像千万只蚂蚁一样钻进她的耳朵:
“她怎么这样了还在污蔑臣薇啊。”
“臣薇好可怜啊多了这么一个恶毒的妹妹。”
“厌蠢了。”
……
数学老师又转而看向宋知玉,眼中是看脏东西的不屑与厌恶:“等会儿自习课跟我到办公室,这张作业你在我面前给我重新做,要是做不出来,我拼着这张老脸也要跟校长说劝退你!”
宋知玉感受着全班或冷漠或看好戏的目光,犹如身处孤岛,汹涌的潮水涌上来淹没她的口鼻,自己百口莫辩。
她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还站着干什么?拿着卷子下去!……啊,是想浪费其他同学的学习时间,把他们拉到你同一水平线上?”讲台上的老师似乎觉得自己讲了一个绝妙的笑话,班上的同学也捧场地发出哄笑。
她感觉自己再在这儿呆下去会丢脸地哭出来,她不想哭,至少不想在讨厌她的人面前哭。于是扯过卷子从门口逃了出去,经过后门时还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知道谁在这里泼了水。
她难堪地爬起身,来不及在意手脚的擦伤,将身后更加猖狂的嘲笑声远远抛下,一口气跑下了楼。
教学楼外面是湛蓝如洗的天空,蓬松洁白的云朵一直延伸到无垠远方,轻盈的光点透过学校栽种的绿化树木在水泥地面留下斑驳的痕迹,麻雀的爪子顺着光影轻巧行进。
可她却没有去的方向,好像天地之大也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她索性就在楼梯口坐下,将自己蜷成小小一个,脸深深埋在膝盖里。
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以她的脑子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
她与臣薇并不是亲姐妹。
她是一年前才被认回来的真千金,从小生活在外省,是土里土气的乡下人,没接受过好的教育。而臣薇作为假千金,自幼在豪门长大,成绩优异全面发展,是人人称赞的大小姐。
自她回到臣家后,父母不喜她原来的做派,处处偏心臣薇,只要她与臣薇发生矛盾,他们不问三七二十一都站在臣薇那边,亲哥更是警告她不要妄想越过臣薇,就连那个自幼与臣家小姐订婚的、她从未见过的未婚夫也主动跑到她面前说他心里只有臣薇,不会多看她一眼。
在学校也是,她处处被臣薇的拥簇针对。
按理说她回来时刚好高一新入学,同学不应该对她有那么多偏见才是。可雅德私立高中的一部是直升制,里面的学生基本都是富n代,大部分人从小学就在雅德就读,一路升上高中。宋知玉这个半道插入的“伪大小姐”自然融不进去世家子弟的圈子。
她想接下来该怎么办,自己肯定是做不出那些题的,她明明记得自己来A市前成绩挺好的,在这里连基础的课程都跟不上……或许是她记性不好记差了?毕竟她前一天熬夜才背好的课文第二天上课抽查就忘得七七八八。
难道真的要被退学吗?按现在父母的性格肯定接受不了退学这样丢他们脸的事,肯定要向学校施压,可她就算最终留下来肯定也会被所有人唾弃。
她陷在自己的情绪中不知过了多久,后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步伐轻缓在她身后停下,她心知是自己挡道了,头也未抬朝旁边挪过去。
她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待她终于收拾好心情抬头,却注意到身旁的台阶上被人放了一个深蓝色的丝绒小盒子。什么东西?恶作剧吗?她可不怕什么昆虫、会弹出来的玩具。
她迅速打开盒子,里面并不是她所想的恶心玩意儿,而是一张洁白的手帕。
这是她来到这所学校后第一次有人对她表示善意。
“不会喷了辣椒水吧?”她犹疑地嗅了嗅,上面是一股淡淡的中草药的味道,但并不难闻,反而给人一种沉静之感。展开帕子,边缘绣着金色的麦穗,角落还有一个容字。
手帕的材质很舒服,凉悠悠且爽滑,她毫不客气塞兜里了。
“砰!”
她感到脑袋被猛烈撞击,疼痛让她一瞬间飚出泪花,抬起头,两个穿着球衣的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左边的少年长着一张俊美桀骜的脸,眉眼锋利似太阳,与她有几分相像,神情略带几分嘲讽;右边的少年则英俊冷酷,气质沉沉如月。
“有病啊你们!”宋知玉愤愤地将刚才砸她的篮球捡起,朝他们抛去,但她的准头力量不够,篮球有气无力落在少年脚边,被他弯腰捞起在指尖旋转。
臣蘅面带鄙夷道:“你才有病吧,逃课来堵人要不要脸。”
不要误会,他记住的不是她的课表,而是他宝贝臣薇妹妹的,只不过她侥幸和臣薇一个班罢了。
“我才没有堵人!”
“成绩这么差还逃课来堵人,你有没有点自尊心?”对方完全不在意她说的话。
“我说过了,我的心里只有臣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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