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六皇子宋烨柏才进御书房就跪地高呼,皇上脸上散过不喜。
站在旁边伺候笔墨的大太监看得一清二楚,怜悯的看了一眼跪在下首的六皇子。
“毛毛躁躁,成何体统。”皇上把手上的奏折摔到桌子上,冷声喝道。
“求父皇为儿臣做主。”六皇子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五哥他抓了母妃的侄儿。”
六皇子生母原本只是个婕妤,生下他后不能自己教养,六皇子自小被养在太后身边。
先太子还在时六皇子偶尔都能呛一呛他,如今太子是宋烨熠,他是不服气的。
宋烨熠生母身份尊贵,进宫没多久就封了妃。然生母身份再不同,可同样是儿子,别人能坐的了那个位置为何他坐不得?
“所为何事?”皇上冷着脸。这点小事都要闹到他跟前,果然是小门户女人生出来的孩子。
“五哥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了人,”六皇子恳切道,“母妃为此事日日以泪洗面,儿臣于心不忍。母妃那侄儿向来忠厚老实,断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
“既然你不知发生了何事,不如让太子亲自来说说。”皇上阴沉着脸,只是六皇子低着头没看到,“福德,去把太子叫来。”
听了这话六皇子预感不妙,可来都来了,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大太监大感六皇子要倒霉,小心翼翼把沾了墨汁的毛笔放好,低低应了一句,“嗻。”
他眼观鼻鼻观心,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出了御书房,找到徐公公,低声嘱咐了几句。
宋烨熠接手北方冰灾之事后忙的脚不沾地,连日都是在工部、户部两点一线,连太子府都没回去。
太子妃命人打听了几次,都被碧珠避重就轻的打发了去。太子妃把芳华院的器物摔的粉碎,碧珠听说了也只是安分的做手头的事。既没有因为太子妃失智喜上眉梢,也没因为太子妃的行为会导致太子对她失望而窃喜。喜珠偷偷回过一次东梧院和她说了些什么,最后一脸怨气的离开。
宋烨熠可不知道这些,这繁忙的档口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这等大事,他底下那些人也不会拿这些小事来烦他。
暖炕和地窖这些北方冬天必备的东西现在弄也来不及,他一边派冷华池护送魏霖和陶晋丰去北方几个重灾区,一边跟着他舅舅孔顺查户部的账本。
北方冰灾的事之前皇上没交给他时他已经命人在做温室大棚,食物还是能供应的上,只要防着有人趁机作乱,就不会出什么问题。倒是户部的账本查了后他血压直往脑门冲,南市的菜市场,短短十来日就因为账本的事被献血染的通红。
“太子殿下,宫里来人了。”宋烨熠刚放下账本,他的侍从赵明就进来低声道。
宋烨熠冷着脸看过去,赵明身后跟着的是徐公公。
“殿下,陛下让您立刻进宫。”徐公公谄媚的笑。
宋烨熠心里有了成算,把账本放下,整理了下衣服就跟着徐公公进宫。
“六皇子刚出了惠妃娘娘那儿就来了御书房,说您不分青红皂白抓了他娘家表兄。”
马车里,徐公公低声的说他出宫前宫里发生的事,向宋烨熠卖好。
宋烨熠点点头。
他还以为六皇弟能忍到什么时候呢,不过抓了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亲戚,他就坐不住了。
“徐公公,你跟在父皇身边多久了?”宋烨熠就像拉家常一样笑着问徐公公。
徐公公愣了愣,想不出他突然问这话的意思,嘴里却还是回道:“回殿下,奴婢伺候皇上已有十七年。”
“听闻徐公公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你与她阴差阳错天人永隔。”宋烨熠好像看不到徐公公脸上苍白的脸色,他继续道,“宁大人在西北一带见过她的女儿,长的和你十分相似。念着和徐公公的旧情,宁大人派人护送她送回京城。若不出意外,年后就能到达。”
徐公公震惊的看向宋烨熠,又察觉失礼,急忙低下头。
他未婚妻从未成过亲,哪里来的女儿,还和他十分相似,莫不是……
“多谢殿下,奴婢定当牛做马报答殿下大恩。”他匐匍在地,向着宋烨熠重重嗑了三个响头。
宋烨熠面上平静,语气轻松,“徐公公,起来罢。”
徐公公起身,想了想后惟妙惟肖的把六皇子在宫里做的事说的话具无细致的又说了一遍,还把皇上的反应也说了一遍。
宋烨熠满意徐公公上道。
还未待他到御书房门前,守门的小太监远远看到他的仪仗,就一溜烟转身进去禀报。
宋烨熠刚下步撵,就有小太监笑盈盈的上前道,“太子殿下万福,陛下宣您觐见。”
宋烨熠挑眉,整理了衣裳,进了御书房。
“儿臣参加父皇,父皇万福金安。”他面上礼数周全,私底下眼角余光却打量着站在一旁一看到他就一副义愤填膺模样的六皇子。
“熠儿平身。”皇上摆摆手,示意太监给宋烨熠搬个椅子过来。
宋烨熠四平八稳的坐上去,笑着和六皇子寒暄,“六弟近来可好?”
明明都是儿子,六皇子进来到现在别说椅子了,连一句关心的话语都不曾得到。若不是皇上怕自己被气的短寿,恐怕还要训斥他几句。
六皇子内心不忿,心里的想法反而坚定了许多。
他忽略宋烨熠的问候,毫不犹豫的向他发难,“五哥为何无故抓我母妃侄儿?”
宋烨熠觑了他一眼,沉声道,“六弟这是什么话,我何时抓过你母妃的侄儿?”
“五哥你休想抵赖,户部的覃修为便是我母妃的侄儿。”六皇子气笑,只觉得太子装模作样,他转向皇上行礼,“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六弟来之前没查清楚覃修为犯了什么罪吗?”宋烨熠惊讶,跟着转向皇上。
皇上冷着脸看六皇子,六皇子被看的心慌意乱,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覃修为,户部七品员外郎。大胤三十一年六月,做假账贪污国库五万雪花银。同年九月,收受同僚六千两贿银。大胤三十三年二月,以曾家无法归还利银为由,将曾聪打死,强行纳其妻为妾……”宋烨熠慢悠悠一条条罗列出来覃修为的罪状,“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国库,放利银,欺男霸女……”
六皇子脸色惨白,面色难看的看向宋烨熠。
“覃修为木讷老实,这一定是有人污蔑他。”六皇子自然是不信宋烨熠的话,覃修为在他印象中是个憨厚的老实男人。家中一个通房都没有,就只有一妻。
“六弟,看来你被人骗的不轻。”宋烨熠叹气,“强纳人妻做妾这事你若肯去他家问问,就能问出来。”
不怪六皇子被蒙骗,只是曾有亮的妻子小曾氏一开始是被覃修为养在外边,一个月前才被秘密接回覃家。
惠妃常年待在宫里,消息不灵通。六皇子对他娘家亲戚又自带美颜滤镜,何况亲兄弟都不一定知道对方做了些什么,更何况表兄弟。而知情的文相国又有小心思,这导致双方信息不对等,六皇子今日只能自认倒霉。
六皇子自小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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