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留一手小心奕奕提着个药篮儿,从药圃中间穿过来对着她冷笑,用被刀片刮过的刻薄嗓子说桑荫你是在草庐里四十九天没呆够,要是再把自己弄死了,我可没有那么多天蝉衣给你用了。
“但是那里很痒啊,是长了什么东西了”?
“你自己不是照镜子了嘛,啥也没有”。
鬼医说着话,把篮儿里的草药一棵一棵抖落干净,又轻轻吹了吹,小小心心摆放到簸箕里晾晒。看着这个老头儿对待药草的态度也好过对待她的态度,桑荫闷闷不乐,有些不服气。敢情在鬼医眼里,我还不如一棵草?
你还别说,刚开始在草庐里边儿听到的陌生声音,桑荫虽说一猜就猜到了刘一手,但是出来一看,这人跟声音差别还是很大。
刘一手说话声音尖细,宛若女声,而且一听就很刻薄,跟任何人说话都一样。出了庐才发现传说中医术通神的鬼医看起来才五十多岁,长得眼窝深陷,嘴骨突出,跟没进化好的猿人似的。头发也像古人一样长长的在顶上盘了个发髻,用一根簪子插着,成天左一身袍子右一身袍子,居然有点儿仙风道骨的意思。
原来真是奇人奇貌呀,此言不虚!桑荫暗地里给他取了个刘古人的外号,哈哈,贴切!
不过既然连鬼医都这么说,就姑且相信了吧。
只要不影响姐姐我的花容月貌,它爱长啥长啥。
一出了草庐,桑荫感觉自己的身体就跟上了发条似的,见风儿长,不几天就恢复如常了,不仅如此,身子的轻盈程度更胜以往,跑着跑着就能飞起来。
跟电视电影儿里演的轻功似的。
但是桑荫还是很疑惑,他不相信刘一手看不出来药草少了,陈星河这人也是,偷得太厉害了,你多少给人家留点儿?也是后来桑荫才发现为什么鬼医没看出来,原来陈星河这边偷,哑巴玲那边还,两人就跟捉迷藏似的,谁也不知道谁。
哑巴玲这老实孩子,他是觉得咱受了人家这么大的恩惠还偷人家东西,不地道,但是他又不太敢得罪陈星河,所以陈星河偷着撸,他偷着还。
叫桑荫只当没看见。
这天早上,几人正在院里收拾,原来她好了以后,塔里就来人传信儿叫他们好了就去见习殿报到了,分配寝室,拜会拜会带领自己的师傅等。此时上官东阳携李珍儿来了,说是来跟他们告别的,家里出了一点事儿要回去处理。
上官东阳一来就跟个太阳似的,自动成为全场焦点,往哪儿一站那都是妥妥的贵族范儿,看起来长身玉立,风采照人。李珍儿虽然长得不差,也算是肤白貌美,但跟上官往一块儿一站,气质上首先要输一大截。
但是桑荫看见上官,就会浑身不自在,就会想起苏醒妈妈跟她说的话,“你妈妈嫁的人家儿复姓上官”,她看着跟她长得差不多的上官东阳,疑心苏妈妈记错,此上官非彼上官,但是两个差不多的人站在一起,苏妈妈记错的概率又有多大呢?
要是穷人家的孩子也算了,一对双胞胎,养不活儿的情况下会把女孩子送人,电视电影里经常有这样的桥段,问题是他家不缺钱哪?
还是自己代入的太深了?可能真的只是人有相似呢?
桑荫疑惑地去看陈星河,谁知道陈星河眼神闪烁,不看她。
也许真是我想多了。
而且桑荫瞧着,这上官太会做人了,无论对谁,都是有理有节,不卑不亢,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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