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几乎立刻就锁定了“凶手”
只见谢时鸢端坐在席上,见她看来,端起酒杯对她示意。
“母亲!怎么办!”谢时鹭声音里透露着哭腔。
那琴是谢时鹭自小用到大的,流传百年的古琴,出自名家之手,
为此王氏提前半月在坊间造势,传扬谢家三小姐的琴技,为的就是今日能够大放异彩!
眼下只有再去寻一把普通的琴了,但是效果有多好却是不能保证的了。
很快轮到了谢时鹭上场。
只见她额头顶着细汗,一曲《广陵散》倾泻而出。
没有错音,却表现平平。
“这便是号称大晋第一琴音?”
“早听说谢三姑娘琴音一绝,如今听来,不过如此。”
“不过尔尔,不过尔尔啊。”
几个世家子小声议论着,瞥见魏书龄时方想起二人的婚约来,都噤了声。
李悦瑛拍拍魏书龄的肩膀,安慰道“其实也没有他们说得那么差啦。将来你们成亲,日子好不好也不在于琴技。”
魏书龄拍下她的手,看着她半晌,刚刚那些世家子议论他的未婚妻,他不曾生气,但这人的两声劝导,却让他无端的升起一股怒火。
拍下肩膀上的手,转过头狠狠的喝了两杯酒。
李悦瑛当他心里不快,撇了撇嘴不与他计较。
众人的议论仿佛一把把无形的箭,让谢时鹭无地自容,得了赏赐仓皇退下。
谢时鸢满意的喝了几口凉茶,
其实若是琴技好,与琴又有什么关联,诚然谢时鹭的琴技属实超群,但心中有鬼,便有十分的能耐使出六分,也是勉强了。
可惜他们不懂这个道理。
谢时鸢这个小插曲并未对结果产生什么影响,献艺的魁首依旧是李悦瑛。
皇帝赏了枚翠玉的玉牌,并许多金银。
献艺过后便是献礼。
太子献上的是一幅前朝古画,据说那画画的人是个得道飞天的老道。
“儿臣以此图祝父皇,仙手绵长,康泰常健!”
俗话说得了千钱想万钱,当了皇帝还想成仙。太子此图深得皇帝心意,点头赞赏了几句,着宫侍收好。
自从渝州事发,太子这是头次得道皇帝的好脸色,不由有些心猿意马。
皇后也松了口气,趁势道“胤儿心中记挂着父皇身体,时尝与臣妾说希望快些长大,好替父皇分忧。”
宸妃闻言笑道“皇后有心,只是太子殿下已然二十有五,已经够大了。”
皇后抿着嘴怒极,一个无子嗣的妃嫔仗着几分恩宠也敢同她这般叫嚣。
待要说什么,只见皓帝将宸妃搂在怀中,吃下她递上的一颗葡萄。
皇后只得黑着脸转过头将话咽下。
太子献礼过后便是二皇子献礼。
只见八名壮汉合力,从殿外抬进一蒙着红布一人高的物件。
二皇子行礼后,抬手掀开了那物件上的红布,
谢时鸢见那物,瞳孔骤然缩紧,
那居然是,本该由沈君泽献给皓帝的寿山石大石雕!
为什么本该沈君泽的献礼,会由二皇子献出?
前世太子被废后,本因身残不受关注的二皇子成为承接帝位的唯一人选,逐渐在朝堂上崭露头角。
但彼时皓帝身体孱弱,沈君泽在朝堂上的势力已无人可挡,官员升调贬黜,政议决策,二皇子也只能听之任之。
很对官员对此颇为不满,这正是沈君泽被冠上佞臣之名的开始......
谢时鸢的目光在二皇子和沈君泽身上徘徊,难道沈君泽同二皇子不睦只是表象,他们早在这时已然联盟?
沈君泽的奸佞之举的幕后主导者,是二殿下吗?
那寿山石本不是特别名贵之物,奇就奇在那上面的花纹,隐隐约约可见一个福字。
巧匠将这块奇石雕成了一位手捧大桃的寿星老,那福字正在他手中的桃上。
“儿臣前些日子听闻天降福瑞,又特逢万寿节,定是苍天庇佑吾皇万寿无疆!”
二皇子一番话慷慨激昂,群臣随之跪倒山呼万岁。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万寿无疆。”
皓帝大笑,竟从殿上起身,行至殿下看了看那桃上的神迹,欣喜不已,而后亲手扶起了二皇子。
“好好好!吾儿有心了!”
二皇子低头,语气诚恳“儿臣唯有一愿,唯愿父皇能够圣体康健。”
皓帝打量着自己的这个二子,他降生时也是对于这个孩子含有指望的,只是天命不佑竟残了,
自他残废后,自己便很少在他身上倾瞩过目光,竟未发觉他已经长得这般大了,模样亦如淑妃般温顺,不由得神情有些动容。
“好孩子。好孩子。”皓帝拍了拍他的肩膀。
远处席间太子与皇后对视一眼,两双眼睛皆是恨毒。
后面的献礼便是些寻常物件了,唯有南康王府顾随安进献的两把古扇还有些看头。
沈君泽盯着那两把扇子笑笑,远远地敬了顾随安一杯酒。
万寿节便在杯筹觥错间结束了。
李悦瑛得了魁首,将军府依例要宴请宾客,大肆热闹番,
便随着父兄出宫去了。
与将军府一般热闹的还有二皇子府,宫宴结束,一道圣旨就进了二皇子府,二皇子被封了寿王。
此一举让原本不受人瞩目的二皇子,又重新回到了朝堂。
众人纷纷感叹,圣意难测。
谢时鸢晚间卸了钗环,只留了两盏灯在桌前,
二皇子,沈君泽,
无意识的在纸上写上二人的名字。
若他们早有盟约,那太子被废恐怕也有沈君泽的手笔。
只是二皇子与沈君泽二人,究竟谁为刀谁为持刀人?
是二皇子意图帝位,还是沈君泽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握住刀柄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谢时鸢在纸上添上太子二字,而后在上面打了个叉。
前世,太子被废,封为庸王,封地在与北疆接壤的偏僻之地。
正是因为太子的屡屡挑衅边疆才有了后面的北晋之战。
废太子也因挑起战乱被沈君泽一剑正法。
那么北晋之战也是沈君泽的阴谋吗?
自己又在这场阴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谢时鸢觉得自己似乎窥探到了某些漩涡的边缘,再往前一步踏错,怕是就要被卷进深渊,
将那张纸卷起,借着灯点燃。
火光乍起,火苗跳动在谢时鸢的瞳孔中,
朝堂上的波谲云诡,她今世本不想再沾染,不管前世她扮演了什么角色,今生她唯愿一切安定之后,得一隅偏安。
那火光渐渐熄灭,剩下一地残灰。
突然窗棂响动,谢时鸢站起谨慎的盯着窗外。
只见那窗户被掀起,刚刚还暗自揣摩的人,一身玄衣灵巧熟练的翻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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