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宁没想到阿言的眼睛这么厉害,不过她不想让他担心,摇摇头说没事儿的。
“只是加班太累,有点犯困。”说着,像只小懒猫一样,还故意打了个呵欠给他看。
“对了,你喝药了没?”
保温壶就在手边,谢陆言把水壶拿起来冲她摇了摇,空的。
应宁甜甜一笑,夸他真乖。
谢陆言撑着下巴,看着她,也扯了下嘴角。
两个人都有点害羞。
小时候也没正儿八经谈过恋爱,哪知道岁数大了谈起恋爱来也能这么幼稚。
秘书敲门进来提醒十分钟后有个海外视频会。
应宁忙朝他挥了挥手,意思是要他先去忙,可小脸上的表情又出卖了她,不想他工作太辛苦了。
“对了,明晚你有时间吗?”
谢陆言从椅子上站起,理了理仪容,看向秘书,秘书忙道:“谢总,您明晚在文华东方酒店有一场商务招待,重要客人,不好推的。”
应宁听出秘书的意思,不想阿言为难,主动开口说:“没事的,你去忙,明晚云綦哥请客,可能会去酒吧,我能一个人去吗?”
谢陆言笑她小傻子,这种事还至于和他报备?
就说他爱吃醋,也不至于那么没谱儿,“去吧,注意安全,晚点我去接你。”
那天晚上应宁到的晚了一点,阿坤倒是先到了。
小楼和云綦都有段日子没见他了,一上来,两个人就一唱一和地揶揄道,“搞纯爱好玩吗?”
孟子坤懒得理他们,他倚在沙发上,怀里搂着个身材丰满的姑娘,姑娘上半身只穿了半个乳罩,摇摇晃晃地挤在他胸前,为他点烟。
孟子坤嘴里叼着烟,大手揉着她的凶,两人还没缠绵一会儿,不知怎么地就吵吵了起来。
“到底什么宝贝啊,藏着掖着的,带出来给大家瞧瞧呗?”
“不给。”孟子坤特不屑地扫人姑娘一眼,话也挺混蛋,“人跟你们不一样,人北服的。”
姑娘笑吐了,“我他妈还北影的呢,北服算个屁。”
别说,人姑娘还真是北影的,一直不好意思说,都他妈出来当鸡了,谁还有脸总把学校挂嘴边?其实北服也不一定就比北影差,只不过大学都有歧视圈,你这会问人家北服的,人家兴许还觉得北影算个屁呢。
“会说说不会说滚蛋。”
姑娘是个有脾气的,管你什么祖宗太子爷,老娘还不伺候了,从他身上爬起来,扭头进了别人怀里。
小
楼抽着烟乐安慰人姑娘“甭搭理他谈恋爱把脑子谈傻了。”
孟子坤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看了眼不远处正走过来的女人又把嘴闭上了。
云綦扭头看到应宁笑着朝她招了招手“妞妞来这边坐。”
应宁没怎么来过夜店这一通好找到了大家面前先是挨个喊了一遍到不认识的姑娘就礼貌地嗨了一声。
那美女这会儿正带气儿呢瞧着她这一身干干净净朴朴素素的女大装扮哟了声说:“您又是哪个学校的?不是央戏的吧?”
应宁哦了一声说:“我哈佛的。”
美女一愣差点没笑瘫过去“不是姐妹儿你吹牛逼也不要这么离谱啊!”
其他人也哈哈大笑应宁也笑笑的从容温和无所谓似的。
察觉到阿坤小楼他们几个气氛微妙应宁悄悄看了眼云綦云綦往下压了压手让她先坐。
“想喝点什么?”
小楼和阿坤同时开口:“她不喝酒。”
气氛诡异地安静了两秒……
云綦和小楼不约而同看了眼阿坤应宁咳咳两声低头拿起菜单说我要个果汁就好。
那姑娘这会儿也瞧出点什么幸灾乐祸地盯着孟少爷看。
孟子坤别过目光觉得好烦从钱夹里掏出张信用卡往人姑娘身上一甩轰人了“赶紧滚吧。”
“好嘞。”姑娘捡起卡扭扭屁股走到应宁身边蹭了蹭还小声问“你真是哈佛的呀?”
“骗你呢。”应宁朝她眨眨眼“我哈尔滨佛学院的。”
姑娘笑着走了。
说是云綦请客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把大家伙喊出来聚聚。
谢陆言是大忙人说实话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已经不适合和他们混一个圈子了。
云綦和应宁聊天问阿言最近在忙什么。
他工作上的事情她向来是不过问的不过大抵也能猜到他最近的烦心事
云綦说他不容易看着应宁笑了“好在你回来了能陪在他身边。”
话题聊着就着就伤感了应宁没忍住喝了小半瓶啤酒不过点到为止只是有一点微醺。
云綦看出她也有点心不在焉的问她怎么了。
应宁把手机屏幕关上刚刚还收到了病人家属给她发的信息恳求她帮忙解决床位的事情。
她想到这件事就很难过也很自责放下酒瓶双手抱头微微叹息“阿綦
哥有时候真的觉得活着好难……”
这些话她一般是不会和他们这些从出生就坐拥一切的公子哥们说的因为觉得他们不会共情反而显得自己有些矫情。
可云綦却不一样在他面前她总是能把这些平时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说出来也不会觉得难为情。
云綦拍了拍她的背一边安慰一边鼓励她。
小楼看出她状态不好拿着骰子过来找她玩游戏应宁被云綦开导的好受了一点于是点点头说好。
他把大家都喊来一起毕竟人多热闹可阿坤却一个人坐在沙发一角玩手机怎么喊也不过来连头也没抬。
应宁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回过头笑笑对大家说开始吧。
孟子坤翘着腿靠在沙发上看着夏可发来的一堆消息不知怎么感觉有点厌烦。
他一条没回。
酒也一口没喝就一个人歪在沙发上玩手机。
快十二点的时候谢陆言给她打电话说要过来接她。
正好大家都不玩了几个人一起走出酒吧大门小楼和云綦在叫代驾孟子坤走到他车面前滴了一声闻小楼回头看了一眼吹了个口哨绕着车头打量一圈“又换车了?”
应宁正和云綦告别就听着身后的小楼哥说什么“全国只有三台你怎么搞到的?”她回头看了眼阿坤那辆崭新的跑车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想起小姚的话。
【有一次我看见张阿姨的女儿在医院门口上了辆保时捷正好我男朋友来接我他说那车不是一般的保时捷那个型号全国只有三台三台都在北京】
应宁就多看了那辆车一眼正好孟子坤目光看过来应宁很少有对他的东西表现出感兴趣的时候他不禁问她“要坐坐吗带你兜兜风?我没喝酒。”
正好谢陆言的宾利缓缓开了过来停在应宁身前车窗落下他微微侧身薄薄镜片下的目光如古井深潭般从应宁身上不动声色地掠过
孟子坤服了“你老婆你老婆行了吧?”
“好啦。”应宁笑着和大家拜拜手弯腰钻进了车里。
一上车她就恹恹地打了个呵欠也顾不得谭叔还在前面了就往阿言身上靠。
“给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好不好?”她好累呀小脸软乎乎地贴在他的肩头呵欠连天。
谢陆言解开几粒西装扣子让身子松弛一些好搂着她他伸开胳膊搂紧她的身子后来又觉得不
稳,另一只胳膊也环了过去,应宁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半挂在他身上,晕晕乎乎地打起了瞌睡。
谢陆言闻到她身上的微微酒气,又不忍心责怪,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嘱咐谭叔把车开慢一些,稳当一些,怕开快了她的胃会不舒服。
应宁同样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药香,迷迷糊糊地还揪着他的领子问你喝药了吗。
“你一定要按时喝药,阿言,喝药,记得按时喝药……
“喝了,放了吧。谢陆言紧了紧怀抱,把下巴搁在了她的颈窝,也闭上了眼睛。
……
车子一路向东,穿越繁华的东二环,驶入长安街。
夜幕下的长安街灯火辉煌,公路上川流不息,车内却是一片静谧与安宁。他们紧紧拥抱着,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存在,再也没有任何人和事可以将他们打扰。
回到家里,谢陆言抱着她上楼。
应宁还没有醒,脑袋紧紧扎在他怀里,像是做了噩梦,眼角雾气弥漫,趴在他肩头啜泣,声音也哽咽到泣不成声。
“阿言,你说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的生病……
“我治不好他们,我好难过,我甚至没有办法给他们一个住院的机会,我感觉自己好没用啊……
“阿言,你不要再生病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想你生病……
谢陆言轻轻把她放到床上,半跪在床头,弯腰抚摸着她的小脸。
应宁在睡梦里吧嗒吧啦地掉眼泪儿,他耐心地为她擦着,一转身才发现自己胸膛的衬衫都已经被她哭湿了。
云姨倒了热水送进来,眼瞧着也心疼坏了。
“应宁小姐这是受委屈了呀!
谢陆言抱着应宁,手掌托着她的脸颊,大拇指在她唇角若有所思地来回摩挲,没说话。
只是觉得心都要碎了。
谭叔唉了一声,也心疼妞妞,“应宁小姐他们当医生的,工作上肯定是会受些委屈的。
这话谢陆言不爱听,他语气极冷,“当医生就必须要受委屈吗?
他眸光发紧,垂眸深深凝望着应宁的脸,最后在她嘴唇亲了一口,咬着牙说道:“我不许她受,她就不能受。-
自打这次聚会,孟子坤就再也没出现在大家面前。
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夏可在一起。
不仅如此,还给她在嘉里中心租了套公寓。
夏可课也不上了,每天就陪着他吃喝玩乐,小姑娘人也放开了,早不是当初那个见他会羞涩发抖的少
女如今除了会撒娇还会偶尔发些小脾气。
“那我要是吃胖了你不要我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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