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在前面开路,谢陆言带着人紧随其后。
酒吧内一片混乱,随着警察进场控制,人群逐渐冷静下来。
一片狼藉下,应宁跪坐在小楼身边,她毫不犹豫地脱下了自己的衬衫,迅速为小楼包扎伤口,试图为他急救止血。
她上身只剩了一件紧身的黑色胸衣,雪白的皮肤,触目惊心的,满是被勒过的红痕。
小楼蜷缩在地板,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才抬起头,看了一眼走来的谢陆言,声音异常平静,“叫救护车。”
又低下头继续急救。
“来不及。”谢陆言脱下自己的西装,一把将她盖住,随后抱起小楼冲了出去。-
小楼在车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在阿言怀里。
他强撑着扯出一抹苦笑。
“妈的……没事儿,老子没、没那么矫情。”
头上的血暂时是止住了,可是眼睛却肿成了乌眼青。
“要是坤子在,要是坤子在……”
他龇牙咧嘴地咒骂一声,要是坤子在,他今天也不至于这么窝囊。
可惜那个傻逼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女人的温柔乡里逍遥呢。
他还想要挣扎着坐起来,然而刚一抬起胳膊,就好像被狠狠凿了一拳头,剧痛使他无法继续。
谢陆言皱眉让他别动。
“再开快点!”他催促司机。
司机听后,一脚油门踩到底,轮胎与地面摩擦产生的刺耳声尖锐又急促,油门几乎被踩爆。
谢陆言紧紧抱着小楼,身体是僵硬的,煞气几乎就要从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里溢了出来。
一路上,他就那么一动不动地抱着他,眼睛紧盯着坐在前排的应宁。
小楼认命似的,像个娘们一样躺在他怀里,哎了一声说:“那我、要妞妞抱……”
应宁自从上车后,就一直扭着身子看向后排,目光紧紧定在小楼身上。
她一颗心悬在嗓子眼,脸色因紧张变得苍白如纸,好像随时会崩溃。
这会儿听到小楼这话,她才终于挤出一丝笑来。
应宁抬起手背,抹掉脸上的泪痕,也无视谢陆言的存在,然后从椅子缝隙中把胳膊伸了过去,紧紧握住了小楼垂在车底的手。
两只手,在谢陆言的眼皮子底下,隔空交握在一起,都是血迹斑斑的。
“没事的小楼哥,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小楼握住她的手,满足地闭上眼睛,他
嘴角上扬好像终于得到个什么机会似的故意把应宁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半眯着眼睛问阿言“吃醋不……”
谢陆言:“闭嘴吧。”
应宁看到他还有心情和阿言斗嘴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一些。
她轻声说:“小楼哥你休息一会儿
闻小楼嘶了一下又说“对了别告诉我家里……尤其是我妹烦。”
谢陆言:“你最好祈祷不用家属签字。”
他抱着小楼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在一抽一抽的又怎会不知道他在忍着疼?
小楼的脑袋被应宁用衬衫袖子简单包扎着血和汗几乎已经浸透了那件衬衫甚至也将阿言的衣襟弄的一片泥泞。
小楼咬着牙又不高兴地还了一嘴“怎么你、你丫不能给我签字啊……”
到了医院小楼被直接推进了手术室。
应宁瞬间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谢陆言嘱咐完医生正要抬脚走过去这时大力的电话打了过来。
“言哥。”他刚从公安局出来配合完警察做了笔录大概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全部给谢陆言简单交代了一下。
知道言哥担心什么他特地强调一嘴“应宁小姐没事抓回来的那些混子都交代了绝对没碰应宁小姐一根汗毛。”
“就是让那姓陈的跑了警察现在把酒吧查封了不过那地的老板是罗文陈全只是帮他看场子的。”
“我们砸了人家的酒吧也进去了几个。”大力顿了顿又说:“言哥罗文想约您估计是想和解我没应您看?”
谢陆言扫了眼头顶上的“手术中”三个字对大力说:“除非他把陈全的尸体带来否则不见。”
“去找人。”
挂了电话谢陆言走到应宁面前按了下她的头。
应宁缩着肩膀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她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了他宽大的西装下娇小又狼狈。无论谢陆言怎么揉她的头发都无动于衷。
这是燕郊的一家普通的三甲医院规模不大也有些年头了但是当时紧急情况他们来不及回城只能就近选择这家医院。
走廊里一片寂静。
身后的窗户敞着夜风轻轻吹拂进来发出细微的沙沙声窗外是一棵老榆树月光下叶子泛黄卷曲仿佛时间有了形状。
应宁始终低着头也不说话只是时不时抬起手悄悄抹去眼角的泪。
谢陆言蹲了
下来握住她的双手。
“对不起。”
刚刚开口说了三个字应宁就从他的掌心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阿言先别说一会儿再说吧。”
她擦了擦眼泪轻轻的语气也很好也没有责怪他只是她现在自己的心情不好小楼还在手术室她没有办法去思考别的。
“好。”谢陆言转而为她缕了缕额头凌乱的发丝。
手术进行了大概两个小时从晚上十点一直进行到凌晨十二点。
大门打开人被推出来。
应宁立刻冲了过去。
“医生怎么样了?”
“头皮裂伤中度脑震荡索性没有颅骨骨折。”
应宁听了终于松了口气刚刚她最担心的就是颅内出血听说脑袋没事她就放心多了。
医生说他是幸运的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头皮只缝了十几针不过“最严重的不是脑袋是这儿。”
医生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继续说:“左肩锁关节严重脱位
末了医生又嘟囔一句“不过肩膀就算好了大概率也会留下后遗症。哎好好的大小伙子……到底是怎么弄的。”
应宁脸色又悲伤起来。
医生让家属去办住院应宁考虑了一下本来想把小楼哥转去协和她自己也好方便照顾可这样又实在折腾病人。
最后还是决定暂时先让他在这里住下。
她去办理住院。
谢陆言陪着小楼回到病房。
小楼脾气挺硬的还特倔高二暑假去割包'皮怕麻药影响智力愣是没让人打一点。
结果丫那一整个暑假都跟跳无痛芭蕾似的。
刚刚脑门儿清创缝合时也是愣是没让医生打一点麻药。
但由于他的左肩锁关节移位已经超过了2cm需要行肩锁关节切开复位固定术这个不打麻药正常人是无法忍受的而且医生也不好操作所以只给他在局部用了一针。
小楼的板寸头剃成了秃光蛋脑袋还包得像个粽子肩膀也固定着护具但这会儿人还清醒着就是差点给疼撅过去。
他不想住院打小就烦这个也就因为妞妞当了医生才对医院有了点好感。
这会儿嘴里一直嚷嚷着不想住院!
正好护士过来给他输液小楼凶起来是真挺凶的他又不是坤子怜香惜玉那一挂的眼刀一横
板着个脸愣是把一旁端着托盘的小护士快吓哭了。
谢陆言用脚直接勾过把椅子坐在他面前伸手攥住他手腕。
“输吧。”他侧身对护士说。
容不得他说不。
小护士这才赶紧给他把针扎上。
还叮嘱他夜里不要吃东西和喝水明早有全血要化验。
小楼瞥了下眉头嘟囔“住院真他妈麻烦……”
可低下头时看到阿言还是紧握着他的手腕他一声不吭的大拇指轻柔地在他手腕上那道浅浅的血痕上来回摩挲像是在无声地安抚什么。
刚刚经历了挨打和缝针的剧痛他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不知怎么这会儿突然有点矫情了。
眼眶红了他不想让阿言看到就沉下头去脸埋进被子里时隐约听见阿言说了句什么。
是谢谢还是对不起的他记不清了。
应宁缴费回来顺手买好了所有的住院用品谢陆言注意到她原本身上的西装已被替换成了一件简单的卫衣而且一看就是超市卖场里的那种廉价货估计是从地摊顺手买的。
而他的那件西装已经被她收进了手提袋里。
她一进门便迅速地将头发扎起动作利落。接着开始有条不紊地将手中的物品一一放入柜子整理得井井有条。
整个过程谢陆言都没有打扰她。
“阿言我想留下来照顾小楼。”等都收拾好她才轻轻走到床边搬来另一把椅子坐好。
小楼在输液后就睡着了这会儿头埋在雪白的枕头里呼吸均匀睡得十分安静。
应宁专注地盯着心电监护仪上的波动。
谢陆言知道她这个时候是不会离开的自觉地省略了劝她休息的话。
只说我陪你。
应宁也没说什么。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干坐着在病房里守着小楼。
“现在能听我解释了吗?”谢陆言扭过头看着应宁。
“你说吧。”
“开会时我妈突然来电说奶奶出了意外
“我本打算立刻离开的但之前我妈曾经来奶奶那儿闹过一次当时奶奶被气晕了过去在床上躺了将近三个月。我妈那个人疯起来口无遮拦奶奶岁数又大了我怕她再出什么意外就暂时留了下来而且当时我以为你在医院。”
谢陆言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说“是我的错。”
他平静地解释应宁平静地听着。
她低垂着眼帘不经意间瞥见了他的裤脚一块明显的破损引起了她的注意似乎是被锐物划破的。
她的心猛地一紧立刻蹲下身子轻轻掀起他的裤脚……
动作虽然平静但手指却在微微颤抖。
霎那间阿言的脚腕上方一道深深的划痕映入她的眼帘。
鲜血虽已干涸但伤口却依然醒目。
“没事儿”谢陆言想拉她起来。那会儿冲进酒吧的时候他走太快没注意被碎了的酒瓶子划了一下“伤口不深早就止血了。”
应宁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没说什么迅速地从包里翻出了创可贴和酒精消毒棒然后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卷起他的裤腿开始为他清理伤口。
然而不知怎的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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