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一阵急促的闹钟声响起,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人。景茗懊恼地关掉闹钟,居然忘记关掉周六的闹钟,这是对等待已久的双休的不尊重!
景茗仰躺在床上,试图重新唤回周公,脑子里突然浮出一句话,“姻缘已圆,即回......”。这是醒来前,梦里的最后一句话!
回忆搜索梦镜,景茗恍然,自己居然在梦里在另一个地方用另一个身份过完了一生。
梦境在脑海里不断放映往前倒推:自己满脸皱纹银丝盘头,跟一个同样满头白发老态龙钟的男人同坐在院子里,两人惬意地聊天晒太阳看一群小孩在阳光下嬉戏,那是他们的孙辈;再往前回忆有个男子抱住躲在墙角哭泣的自己,安慰自己孩子受伤不是自己的错,他身为丈夫却没有做好一个丈夫父亲的责任,他改;还有自己满头大汗咬着牙经历阵痛的画面,床边一个男的屈膝跪着,眼眶通红满脸着急心疼地抓着自己的手,旁边还有杂声,让那个男子出去的,让自己坚持住的;再往前,在一个雪天,自己一身红衣嫁给了这个男子;任何画面,只要有自己,身旁都有他......
景茗激动地继续回忆着,生怕自己会忘记这一切,梦境再往前推,来到了她刚出嫁的那天,是个初春万物复苏的好时节......
“小姐,姑爷到了。”是豆蔻的声音,是她两年前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第一个认识的人,也是第一个对她好的人,甚至到现在唯一一个陪自己远嫁到绥城的人。沈铃兰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停止掉被打断的思绪。
出嫁前一晚的睡梦里,又响起那个声音那句话:“即到此处,只圆上一世遗漏的天定姻缘,即圆即回”。这句话出现在梦里的次数沈铃兰已经数不清了。
轿子里的人叹了口气,这门远在天边,他人嘴里苦寒之地的绥城的娃娃亲就是她来这里的任务?算了,何苦想这么多呢,这两年,学会的不就是既来之则安之嘛。
如此,赶忙收起思绪匆匆整理好盖头和仪态后,示意轿外的豆蔻。
不一会儿,红盖头下的沈铃兰感觉到轿帘被掀开,紧接着眼底出现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母亲不是说这一步得等到婆家门口才有的吗?这会儿就到了?不是说很远吗?”沈铃兰糊涂了,对此刻朝她伸出的手不明何意但还是忐忑地把自己的手搭上去,稀里糊涂地被牵着走出轿。不知走到哪儿,耳边响起温和有力的声音示意她停住脚步,“就在这儿吧。”
“这声音的主人模样应该是清秀白净的吧。”沈铃兰这么想。
“拜天地!”突然有人高人念了礼词,沈铃兰呆住,更觉莫名其妙,“真的就到绥城了?”
感觉到豆蔻在搀着她的手上使了使劲提醒示意,便顺从地抓着红绣球的另一端弯下了腰。刚站直身子突然眼前一亮,眼前终于不再是一片红了,但突如其来的亮光让沈铃兰晃了眼。
稍稍看清眼前的人,沈铃兰脑子一片空白,开口问道:“你是?”
话一出口,问话的人肠子都快悔青了,“这是什么垃圾开场白啊,都是一身红衣,还能是谁啊!”沈铃兰内心咆哮着,“一定是这两年没好好接触异性的原因!”
“我叫苏木,是你的夫君。因想着你头上的凤冠太重了,还盖着红盖头。还有拜堂前我们俩不能讲话,所以就私自决定先以这棵树拜个天地。毕竟路途尚远,这对我们来说有点麻烦。”苏木看着新娘子对自己的话一脸错愕,但透亮的眼珠子传出的反应都跟着自己的每一句话在变化,苏木觉得眼前的人有趣极了,什么情绪都不藏着掖着,于是接着说:“今晚找到歇脚的地方后,明日起你就可以先换成常服,等要到了绥城的前一天,我们再换成婚服就成”。
沈铃兰认真地打量着一身红衣的少年,是跟声音不符的长相,小麦色的皮肤,棱角分明的脸庞......看着沈铃兰痴痴地看着自己的样子,苏木嘴角的笑意渐渐藏不住。
“额......”沈铃兰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慌忙开口,“谢谢苏大哥”。
“小姐!”一旁的豆蔻听到沈铃兰对苏木的称呼,小声惊呼拽了拽她的衣袖,“要改口!”
“无妨,还未正式拜堂,只是个称呼而已。”苏木爽朗地解围道。清风拂过,红色的发带恰好被吹起,扫掉了浮在沈铃兰心尖上的烦躁。
还未等到回应,苏木想到了什么,“你们饿了吧,上午就从沈府出门,先吃点干粮填下肚子吧,吃完我们还要接着赶路,天黑前到客栈,我们再吃点好的。你们看如何?”
“谢谢。”沈铃兰接过吃食,“都行,一切都听你安排。”说完仍站在原地,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不过,我在轿子里憋得慌,我想这会儿在外面透口气,行吗?”沈铃兰小心翼翼地询问。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里,她并不想过多挣扎。所以未来的夫君脾性还未摸清,为了以后的日子好过,客气问下怎么着都不会错。
“哈哈,当然可以。你们随意。”看出主仆二人的拘谨,苏木又补充道,“你们俩怎么舒服怎么来。不用顾着我放不开,我这人没什么讲究”。
“谢谢。”这是苏木到现在为止,看到新娘子露出了第一个笑容。“她也嫁得不情愿,是吗?”苏木忍不住在心里猜想。
“现在日头有点大,喏,前面有棵树,你们可以在树下休息下凉快些,只是那里有个湖,你俩得小心些”。
“好,那你们也找棵树休息下。”沈铃兰心里松了口气,“看这个人,跟这他过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吧!”这么一想,发自内心地扬起笑容看着苏木应道。
“豆蔻,你看苏大哥怎么样?”沈铃兰跟豆蔻并肩站在树底下,边啃着干粮边聊天。
“看着挺斯文的,知道姑爷是将军后,小姐出嫁前,我还担心是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可担心了!”咽下嘴里的东西后,“不过现在这么看,我就放心啦!”
沈铃兰听着豆蔻的话,心里又甜又酸,当得知要远嫁辽远艰苦的绥城时,小院里就只有豆蔻担心自己,愿意当自己的陪嫁丫鬟。而两年前自己刚来这个陌生的的地方时,也是豆蔻教自己这边的语言礼仪,让自己很快立足于此世代。可以说如果没有豆蔻的帮助照顾,沈铃兰觉得自己完全无法那么快适应这里的生活,甚至还学了医术。
沈铃兰抱着豆蔻直摇晃:“哎呀!全天下豆蔻最好了!等到了绥城,安置好一切一定要给你介绍一门顶好的亲事!”这几年里,两人的聊天,豆蔻说的话,沈铃兰通通都有记在心上。
豆蔻听完脸瞬间红了一片,头摇跟拨浪鼓似的,“小姐别乱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啊,你说过的,这辈子就想等能赎身后,出府嫁给一个能跟自己安稳过日子,踏实过一生的人”。沈铃兰转头说,恰好看到豆蔻耳边散落的发丝,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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