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起来,天空虽不再是乌云密布,但大雨好似没有要停的意思,而农田的事忙完了,大家吃完早餐就都坐在屋里看雨聊天,到了饭点又热热闹闹地吃完午饭后各自回房小憩一会儿。虽然是因为天气原因,但久违地停下赶路的日子和放下手里的活让所有人的心到筋骨都舒松了一圈。
可梁桓枫有点睡不着,从早上到饭桌,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心思,可豆蔻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手头的事情。是装作不知道吗?可是平时她看到苏木跟沈铃兰的时候都很有眼力见的样子不像是会不知道的样子啊,难道是当局者迷?
苏木刚好睡醒,看到梁桓枫一脸惆怅的样子,“竟然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起的心思”。
“你心里眼里就只有嫂子,哪里还有空搭理我”。梁桓枫依旧斜靠在床边,懒洋洋道。
苏木身上最厚的地方就是脸皮了,听着这话更加得意,“也是。雨停了,看看我家夫人醒了没,要赶路喽!”
“眼里就你夫人,豆蔻要还没醒的话就等等。”看着春风得意的人,梁桓枫酸溜溜地说:“一口一个夫人真是的,接亲那天我叫嫂子都别扭死你”。
苏木系着腰带,扬起下巴,满面春风,“此一时彼一时。”刚要出门,又不放心折回来,觉得有些话还是得说,“我也不知道你这次躲到我这的理由是什么,但如果跟之前的一样,你得先把事处理好了才能......豆蔻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能伤害人家。”看着梁桓枫越来越哀怨的表情,苏木不忍再说下去,有些道理大家都懂,说也就点到为止即可。
而在另一间屋子里,睡觉前沈铃兰多嘴地问了豆蔻,自己并没有要撮合的意思,但如果豆蔻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压抑自己的心意的话,这是沈铃兰不愿意看到的。只要豆蔻愿意,她立马为她指婚。
但豆蔻只说了句,“他不是侍从,我跟他身份地位差距摆在那儿,跨不过去干嘛还要浪费时间呢”。
沈铃兰听这句话立马来了精神,摇着豆蔻追问,“他不是侍从,你怎么知道?”
“小姐,你看看摸摸我双手的掌心,再看看摸摸你的。”看着沈铃兰恍然大悟的表情,豆蔻接着说:“你帮忙接生那次,我无意中发现的”。
“可是......”
“没有可是小姐。从一开始就打住,就什么事都没有。我是同你说过想赎了身找个人嫁了过安生日子。但后面总是跟你偷溜去医馆,在那里学会了打算盘记账。再听小姐你说你以前的生活,我好像突然就醒过来了。以前待在沈府,看来看去都是各个小院,出了府才真正感受到外面的样子。这看得多听得多心境就不一样了,什么女大当嫁相夫教子,现在通通都被我搁置脑后了”。
豆蔻回忆起偷溜出府在医馆学习的日子,整个人都沸腾起来,“更何况小姐,他身份比我高,即使北部没有南部那么讲究,可我始终是个丫鬟,是小姐不嫌弃,才能干什么都一块。只是两人的身份就摆在那儿,这边开始了,万一到了绥城,他们也讲究身份,那这一切算什么呢?”豆蔻说完,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豆蔻知道自己并不喜欢梁桓枫,只是直面看自己的身份时还是会难过,自己的身份意味着很多东西自己选择不了。有时候豆蔻会忍不住想,是昏沉地待在沈府当个小丫鬟,永远看着四角的天好。还是去接触新的事物,清醒地直视自己的渺小好?
午睡醒来,大雨终于停了,抬头看到的终于不再是压抑闷黑的天了。
李大叔一家送他们四人到院外,李大娘热情地说:“哎哟,不再多留几天吗?虽然雨停了,但这路还是泥泞的”。
“不了大娘,打扰了你们两日怪不好意思的。而且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不好再耽搁了。”沈铃兰搀着李大娘,她真心喜欢这家人的氛围,很亲切。
“那要急着赶路确实不好再拖,但可不能说打扰我们,这几日我们家可是多亏你们了”。李大娘笑眯眯地说,一旁的儿媳妇对婆婆的话直点头表示赞同。
最后还是李大叔发话说不好再这么继续说了,要快点赶路才好找到歇脚的地方。
苏木骑马无数回,但这还是头次坐车厢里,好奇地看看这摸摸那,惹得沈铃兰嫌弃,“没坐过马车吗?这么好奇”。
她可太不喜欢坐马车了,她也想向豆蔻一样会骑马。
苏木说:“说骑马那都不知道骑过多少回了,但坐马车,还别说,这是头一回!”说完撩起帘子看着窗外,新鲜极了,“诶,豆蔻什么时候学会的骑马,怎么你不会?”
沈铃兰娇娇地瞪了一眼,豆蔻会骑马的事,她也只比她们早知道一会儿,“豆蔻会,我就得会啊。”说完起身卷起车帘探出头,“豆蔻,苏木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骑马”。
梁桓枫无比感谢这打破外面死寂的问话,自己明明一个能说会道的人,这半天怎么着都找不到什么话可以聊。
豆蔻看着前路认真的赶马,因为马蹄声,她讲话的声音比平时要大些,“小姐,在李大叔家我就跟你说过了啊,你跟姑爷说一下嘛”。梁桓枫也很好奇,一直竖着耳朵在一旁“偷听”着。
沈铃兰坐回厢子里:“你听好了啊,我代我家豆蔻给你转述下,”苏木看着眼前古灵精怪的人,越看越喜欢,“豆蔻在入沈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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