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去药铺按药方抓了四帖药,每日早上煎煮好亲自送去客栈。
这四日一到房里看到的都是被子被卷成一长条缩在宽大的床的一小角,而沈铃兰就缩在被窝里只露半张脸。
到第四日的时候,苏木走到床边将被子拉下,看到红扑扑的半梦半醒的脸,轻轻地将她拍醒,“该起床了,懒虫!”
这一次沈铃兰眼皮都懒得抬就转了个身想继续睡,结果被苏木强制叫起来,于是洗漱的时候发了一通牢骚,“明明是你说我要多休息养身体的,睡觉就是最好养身体的时候还硬把我拖起来!”
苏木走过去看洗漱好了还站在床边发脾气的人,走过去想将人带去桌边吃早点,结果还在气头上的人把手一缩瞪了他一眼。
“放我下来,干嘛呢你”。沈铃兰猝不及防地被苏木拦腰抱起,离地的双脚在半空中扑腾挣扎。
“当然是吃东西啊,还能干嘛!诶诶诶,别乱动啊,担心摔着了”。
两人坐到桌前,沈铃兰看着苏木将热腾腾的吃食摆上,这么香肯定是豆蔻做的。美食让沈铃兰彻底消停,苏木看着对着早点大朵快颐的人解释:“明日要早早起来梳洗打扮的,你今早睡太晚,晚上睡不着睡不够怎么办”。
“那这几日你都这么早叫我起来!”沈铃兰不满地投诉,“我可是等到今日才发脾气的”。
“你忘了你要喝药啦,喝药前还得吃点东西,吃完又得等一会儿才能喝药。要太晚你喝完药都没胃口吃午食了”。
听完沈铃兰心虚地不接话继续吃东西,被从被窝里挖出来的那一瞬间是有点生气,但吃到东西后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更何况还是自己不讲道理的事。于是沈铃兰全程都安安静静地吃着东西,等到吃到最后剩下的吃不下开口让苏木解决掉。
待一桌子的吃食都被扫荡进肚子后,苏木说:“我今早过来把府上的婢女也一块带过来了,人都交给豆蔻了。你别担心,这几个都是我亲自选的,她们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是多嘴多事的人,你要看着好的话到时候进府里也是这几个人伺候你,要不好你就说下把人换了都行”。
这场婚事,沈铃兰什么都不用操心,就连选婢女都已经安排好了,于是高兴得往苏木双腿上坐,甜甜地说:“真好,爱你哟!”
苏木好笑地拍沈铃兰的屁股,“下去!刚刚谁一起来还拉着脸的”。
“哎呀,夫君大人不记小人过嘛!”老话说得好撒娇女人最好命,沈铃兰觉得这在自己和苏木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这人太吃这套了,屡试不爽!“人家不是想着,嫁人后就得早起给公公婆婆请安,可不得珍惜下所剩不多的赖床时间”。
苏木没好气地睨了眼,“谁跟你说嫁人后要每日早起请安?”
“啊?”这猝不及防的反问把沈铃兰问懵了,看了眼苏木的反应,毫无底气地反问:“难道……不用?”
“就婚后第一天我们需要起来给爹娘敬茶,还有给族里的长辈敬茶”。
“往后都不需要?”
“不用啊,你早起得烦,爹娘也烦,他们每日早晨都要去校场跟着士兵训练,可没时间接受你的请安”。
沈铃兰心里叹服,“爹娘还要训练?”
苏木却捕捉了话里的其它点,“爹娘红包都还没给你就改口了?”结果话一出口,招来一顿拳打脚踢。
其实在沈铃兰心里,她觉得自己早就嫁给苏木了,只是缺个形式罢了。
苏木赶忙将人往怀里按,“好了好了不拿你说笑了”,赶紧换了个话题,“明早辰时我就在楼下等你……”苏木还没说完就被沈铃兰打断。
“我一切只要听豆蔻的,叫起床的时候不能耍脾气,梳妆打扮时间会很长要有耐心,出门的事也都跟豆蔻说了,到时候也有媒婆陪着我们,不要担心……”沈铃兰笑着将话重复了一遍,嫌弃地说:“我都会背了!”
苏木收紧胳膊,看着沈铃兰,“我们终于等到这天了,铃兰”。
沈铃兰无言,凑过去亲吻深情兴奋的人。
次日,天未亮沈铃兰就被豆蔻叫醒,看着浴桶里还睡眼朦胧地人,豆蔻开口问道:“小姐要不要边吃点东西再喝点茶醒醒神”。
沈铃兰摇头,虽然昨天早上被苏木早早叫醒,但昨晚一想到今天就要跟苏木拜堂成亲了就兴奋得睡不着,都不知道有没有睡够四个小时现在就被抓起来洗澡了。
豆蔻不好意思地”说:“因为怕时间不够太匆忙所以还是想提前一点准备的好,小姐你要是太困就再眯会儿,我过会儿再叫醒你”。
“没事儿,碰到水现在精神了。”沈铃兰把玩着水面上的鲜花,想到这两天洗澡豆蔻都给自己准备了鲜花,连洗衣服的水也提前泡着鲜花,还有嫁衣也熏了花香,沈铃兰还打趣豆蔻这方圆几里还有鲜花存活吗哈哈哈哈!太夸张了,原来不止自己觉得身上快被花香腌入味了,连苏木前几日抱着自己都说怎么这么香。
沈铃兰抬眼看着豆蔻仔细轻柔地给自己洗头发,催赶她,“你快去吃点东西,等会儿你可没得休息了”。
“我吃过了。小姐你真的不喝茶吗?穿了嫁衣你就不能喝太多水了,只能喝几口润润嗓子”。豆蔻不放心再问一次。
“不急,擦头发的时候再吃,梳头的时候我喝茶都来得及”。
终于沐浴好了,泡了热水澡整个人的筋骨格外的松散。头皮和发根豆蔻都擦干了,沈铃兰包着头露出已经擦得半干的头发坐在窗边吹干头发,手里拿着汤婆子,脚边放了好几个火盆,加上洗了热水澡,也不算冷。
“小姐快进来,风冷吹了等会儿头疼了可怎么办”。豆蔻刚出来就看到沈铃兰的头发在风中飘荡着,赶忙跑去把窗关的再小些,探了探沈铃兰的头摸了摸手,幸好还暖着。“绥城的冬天比郓州冷多了,而且现在又是半夜,小姐可不能再这样了。万一有头风了可折磨人了”。
“知道啦知道啦”,沈铃兰边往屋里走,看着快干了的头发说:“也不知道是绥城的风凉还是空气太干,头发总是干得比在郓州时快”。
“不知道!您快吃点东西下去吧!”豆蔻气呼呼地递来点心,然后绕到沈铃兰身后拿干的布耐心地擦拭着和抹了发油。
沈铃兰从镜子里看到豆蔻一刻不停地围着自己忙活,“我真是矛盾极了,巴不得你赶紧有自己的生活,又惯依赖你的。桓枫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才能娶到你啊!”
“少哄人!头发干的差不多了,我去叫她们进来先梳妆行吗?”
“都听你的啊,苏木说什么都跟你说了,我只要配合你就好了”。
“配合我?是小姐你出嫁还是我出嫁啊”。
“哈哈哈哈等你出嫁换我来伺候你,你只用配合我就行”。
“小姐瞎说什么呢,哪有你伺候人的道理”。
“你还说把我当家人呢,原来是哄骗人的”。
“我没有”。
“没有?那谁会跟家人计较谁伺候谁的啊”。
“啧,行行行,我说错话了,下次换你来好了吧。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我们得来梳妆了”,豆蔻边说边向向门口。
“什么行了吧,本来就得是这样!”沈铃兰对着豆蔻的背影不依不饶。
等婢女被带进来后,沈铃兰规规矩矩地坐在梳妆桌前任人摆布,看着桌上摆着的的胭脂水粉,沈铃兰腹诽:“幸好是在冬日出嫁,这些东西一点也不防水,这要在夏天,没一会儿就被热得满头大汗,到时候自己的脸就跟彩色盘一样”。
“沈姑娘,梳妆前老身容先给你挽脸”。里头走在最前面的妇人沈铃兰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长得富态和蔼,沈铃兰笑着点点头。妇人温柔的说:“若是觉得疼就说出来,苏木说意思意思也是可以的,祝福表示到就好”。
“好,谢谢老婶了”。沈铃兰思考着面前的人是谁,看着打扮和叫苏木的名字,但苏木怎么没跟自己说啊,够坑人的!
然而心里才唾骂几句,沈铃兰被脸上的细绳惹得泪眼婆娑,一边听得妇人嘴里念念有词,突然停下问自己“可是太疼了?”
沈铃兰被吓到,“没,还能接受,您继续吧”。说不疼是假的,但确实还能忍受,只是灵巧的细绳偶尔刮擦碰到自己的泪腺,这眼泪就忍不住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铃兰终于等到这个环节结束了,豆蔻立马给敷上热毛巾,然后听得妇人说:“祝福送到了,老身就先回去了,姑娘们继续”。
“好,老婶慢走”。沈铃兰轻声交代豆蔻:“豆蔻,替我去送送人家”。
豆蔻会意,但回来后碍于身边围了其他人不能说什么,沈铃兰也不好直接开口问,便耐着性子等脸敷得舒服了让婢女们给自己上妆,想着快点结束让人退出去了才好问,结果婢女们一动起来,妇人身份的事就被沈铃兰抛在脑后了。
沈铃兰好奇地看着她们拿着各色各样的东西在自己脸上“作画”:螺黛在自己眉上轻轻滑动几下,细弯的眉毛顿时浮在脸上;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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