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两人照常出发,沈铃兰这次学乖了,暂时将对骑马的兴趣放在了一边坐上马车,但因想陪苏木说话,所以并不愿意坐进车厢。苏木好说歹说,最后两人选择各退一步,沈铃兰在车厢口坐着,“手要紧紧地扒着厢边”,苏木叮嘱道。
“苏木,我都坐到车厢了,让马儿跑起来吧,我真的没事”。沈铃兰打量着苏木的背影,这算爹系男友吧,总是把自己揣在怀里小心地呵护着,关乎自己的任何事在他那里都被无限放大记挂着。
苏木扯着缰绳,“我们又不急,这个速度,也能如期赶到绥城的,放心吧”。
“这一年你都陪着我,绥城战事不影响吗?”沈铃兰拿着手上的野草把玩着。
苏木一脸轻松,“当然不影响啦,绥城的战士又不止我一人”。
沈铃兰沉思了一会儿:身处封建时代,虽然自己总是因为女子的身份很多事情想法言行举止都倍受限制。但抛开这点,其实自己在这里什么也不用操心。一来就身在富商之家的沈府,衣食住行都不用担心;当自己不愿意屈在四方的沈府,偷跑去医馆学医术时,母亲便派人暗中保护着自己的安全;碰到怪老头,他也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女子而另眼看待,反而全心全意地教自己他的毕生所学;现在碰到苏木,是个对自己的一切无限包容的好郎君。
在这里自己接触的东西都少之又少,但在关键的大事上,沈铃兰自觉好像没碰到壁,于是不自觉将这一切跟身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相比较。
“只是你年纪轻轻就一身伤,还身居少将军。每次听你说起绥城,都能感受到你很爱那片土地,是发自内心想守护那里的百姓。不过......”沈铃兰犹豫了下,还是继续说:“不过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就不担心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自己被别人取代吗?”
苏木觉得这个问题有意思极了,但从铃兰嘴里说出来一点也不意外,因为她本就是个内心强大且有想法的女子,坦率地说:“哈哈哈哈都说花无百日红,短短一年能被取代是件好事,证明我绥城兵力日渐强盛,百姓的生活能更加安定”。
沈铃兰不由想到了二十一世纪的打工搬砖历程,感叹道:“啧,我以前的上级要有你一半,我也不至于狼狈地卷铺盖走人”。
苏木忍不住好奇,“怎么说?”
“就是想到了以前的生活。想到我第做的一份工遇到的上级很不好,没什么能力,嗅到下级有超越他的苗头就立马打压。可怜的我就是被打压的其中一个”。沈铃兰委屈地说。
苏木讶然,“怎会如此?没什么能力的人还能当上级”。
沈铃兰惨戚戚,“靠一张嘴,行走天下”。
第一份工作带给沈铃兰的经验与教训:脚踏实地低头做事的人很难搞赢那些阿谀奉承吹牛皮的人,只是知道归知道,骨子里的骄傲和性格摆在那,说不出那些海话也担不起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责任。
“没有真本事也不指望能挥起大锤子。只是怎能碰到好苗子,不尽全力提拔反而压人一头,为一己私利埋没人才真是缺德”。
其实苏木没碰到过沈铃兰描述的那种人,他觉得自己还挺幸运的,一入军营就是将军的部下,将军是个很有能力头脑的上级,对自己亦师亦友亦长辈,更是自己的伯乐,自己能有现在的战绩,都是将军一手提拔起来的。但听到又这种人这种事也跟着气愤。
“就是!”沈铃兰愤愤道,“靠一张嘴算什么真本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存活于世的本领,没真本事还能说到让人信服也算是种本事,就像你我,就做不到。虽然并不光彩”。
“要能昧着心跟他一样,我肯定混得比他还好,”沈铃兰到现在对第一份工作吃的亏还耿耿于怀,“我当时很失落也很纠结,我们那时候读二十几年的书,受的教育是让人挺直腰杆做人,拿能力说话,因为金子到哪儿也会发光的。可我并没有感受到书里说的完美世界,我看到的是那些靠嘴巴说话的人爬在会做事的人头上一通乱指点”。
苏木看着沈铃兰愤愤不平的样子,“可那些人靠着一张嘴就踩在别人头上的人也念过书啊。应该说像你这样的人骨子里就带着纯真的傲劲,这并不是什么坏事。甚至每个地方都需要这样的人,这样的人为官百姓才有好日子。倘若人人都为一己私利提拔能说的无用之才,整个朝堂不久乱了套”。
沈铃兰摆摆手,“我那里不是当官的,就是做生意的”。
“那也一样,没有真本事,做什么都不会长远的,只是你能看到和看不到而已”。
沈铃兰嘟囔着:“说得也是,那会儿我受不了就直接跑了,离开了也没打听过那里的情况”。
苏木宽慰道:“更何况没有真本事靠一张嘴爬上位置,也是要付出努力的,只是这份气力没出在提升本事上”。
沈铃兰懒得再提那些恶心她的事,又把话题撤回苏木身上,“那你就从未担心过有了更强劲的将士将你取代后,绥城不需要你了你怎么办吗?”
提到军事,苏木的言语带着些许严肃,“绥城从来不需要我,绥城需要的是有勇有谋的将士。在我出绥城前将军还在为他只有左手没有右手发愁,但想着借着我不在,可以更明显地挖出军中可用之材”。
“一个少将军还不够啊?”
“现在看是够的。但凡事怕万一啊,将军主要出谋划策,而我在战场前方冲锋杀敌还有刺探敌情。将军怕哪天他有什么不是,我在营里出计谋,那谁冲前方,谁去刺探敌情。或者我战死沙场,又谁能替上我的位置”。苏木抓着缰绳看着前方赶马,没有注意到车厢口的人情绪变得有些低落。
过了许久等不到人接话,苏木回过头看了眼,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拉停马儿停下,“铃兰,我......这是万一,只是为了绥城的安宁,任何可能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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