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马车的那刻起,谢朝云就感觉有道目光在盯着他们,扭头看了几次,未见人影。
陆知鸢忍不住打趣:“母亲可是在看江太医?人家是从那边走的,母亲要看就大大方方的,反正他那背后没长眼睛。”
“瞎说!”谢朝云刮了下她的鼻子:“我与江太医虽非兄妹却胜似兄妹,我是他看着长大的,若不是碍着你父亲,你也应该当面唤他一声舅舅。”
“碍着我的父亲?”陆知鸢挑眉:“莫不是他早就看出江太医喜欢你,生怕你被江太医给拐走了?”
没用的男人,自个儿不喜欢母亲就算了,还利用母亲对他的喜欢破坏母亲的好姻缘。陆知鸢的脸颊一鼓一鼓,认真思索着母亲和离后嫁给江太医的几率有多大?母亲是二婚,江太医也是二婚,算得上门当户对吧?
谢朝云捏住她的脸,警告道:“不许胡说八道,我跟江太医之间清清白白,且江家跟谢家是不能被牵扯到一起的。”
那可不一定?
陆知鸢垫着脚尖,看向江太医离开的方向。堂堂国舅爷,就那么背着药箱,提着灯笼,慢慢隐入夜色当中。
“鸢儿——”谢朝云蹲下来扶着她的肩膀,认真道:“今夜之事,莫要提及,若有人问,就说你和陆昀是在医馆找到的我。”
马都尉是个聪明人,谢家不提,侯府不提,他也不会与人提及。
进门前,谢朝云又感觉到了那道强烈的,被注视着的目光。扭头看去,右后方的角落里似乎藏着什么。
“二爷既担心小姐和小小姐,就该上前询问,这么藏着掖着,倒像是个做贼的。万一小姐杀过来,看见是二爷您岂不尴尬?”
待谢朝云牵着陆知鸢的手进入大门后,藏在角落里的谢屿白方才现出身来:“知道她们无事就放心了,何必去打扰她们的生活。”
“二爷跟小姐总是这么别别扭扭的。”小厮禁不住摇头:“二爷心里明明就是惦念着小姐的。”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谢屿白捏紧手里的东西:“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那个人死了,线索断了,根据以往的经验,十有八九是永安王的人,就他跟咱们谢家不对付。”小厮打着哈欠,懒洋洋道:“还跟以前一样,拔他们几个暗桩,权当教训?”
“鸢儿回来了。”谢屿白盯着侯府那扇朱漆大门:“把永安王埋在京城里的暗桩全部拔除。我要让那个老匹夫知道,我谢家的人,他动不得。”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流萤提着裙角跑进来,脸蛋红扑扑的,全是喜悦。
三件好事,第一件,青枝退烧了,府医说她伤势稳定,过几日就能下床。第二件,韩廷托商队带了东西来,全是各种各样的糖果。看情形,他是把陆知鸢给他的钱全用来买糖了。第三件,皇后娘娘派了嬷嬷进府,指名道姓,要陆锦瑶跟着学规矩。
陆知鸢本想再赖会儿床,听见这个,坐了起来。正梳着头,院外来了个面色和善的婆子求见。
“您就是江嬷嬷吧?依着礼数,该是我去见您的。”
那婆子笑道:“小姐真是折煞老奴了!出宫前,娘娘特意交代,让老奴到了侯府敬着夫人,听着小姐。本该等小姐通传,奈何老奴是个急性子。您瞧瞧,这都是公主让老奴从宫里给小姐带的小玩意儿。”
陆知鸢福身接过盒子,起身时,流萤已经从屋里拿了银两出来。
“辛苦嬷嬷,这您拿着添些茶水,买些瓜果点心祭祭脾胃。”流萤将银子塞到嬷嬷手里,嬷嬷掂了掂,约莫有个二百两,这可是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欲推辞,被流萤推着手揣进了怀里:“嬷嬷勿要推辞,这些都是我们家小姐的心意。”
“这怎么好意思呢?老奴就是个奉旨办差的。”
那婆子笑着拿了钱,心说还是平南侯府的千金懂事,不像那陆锦瑶,小门小户,半点儿规矩不懂。
福临院里,陆老夫人喝着谢朝云新送来的参茶,幽幽开口“锦瑶既认了云娘做养母,便是我侯府正儿八经的小姐。既是侯府千金,这行止规矩自不能像往日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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