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胜!阿胜?起床吃饭了,都几点了你还睡?快起来吃饭!」
熟睡中的曹胜被母亲推搡了几下,刚睁开眼,就听见母亲的数落,而他则愣愣地看着母亲,怀疑自己还在梦里。
因为眼前的母亲年轻了不少,而房间的石灰墙面丶墙角那顶老旧的实木衣橱丶床边的老旧书桌……
无不是他家老房子的样子。
「快起来吧!赶紧起来吃饭,一会儿吃完了,跟你爸一起做炒米糖!快点咯!」
母亲说完,就转身离开他卧室。
曹胜仍然怀疑自己是在梦中。
但空气中的冷意丶被窝里的触感丶视野里的一切都那麽清楚,完全不像是梦境。
他皱着眉头,坐起身来。
双手拿出被窝的时候,明显感觉到空气里的寒冷,他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发现自己的双手变得秀气了,年轻了至少二十年。
穿越?
重生?
他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
床里边有他的衣服,羊毛衫丶牛仔裤丶黑色棉袄。
他先给自己穿上羊毛衫,又披上棉袄,伸手把牛仔裤也扯过来,伸手摸了摸牛仔裤的裤兜,没有摸到手机。
他本来想找手机看一下日期,现在却发现裤兜里没有手机。
莫非我现在还没手机?
这到底是哪年?
他不信邪地又摸了摸棉袄里外的几个口袋,跟着又摸了摸枕头下面,还是没找到手机。
他记得自己2003年的时候,就买了第一只手机。
莫非现在比2003年更早?
怀着这个疑问,他穿好衣服丶裤子,下床趿上床边的黑布拖鞋,看见这双黑布拖鞋的时候,他心里一个咯噔,因为这双黑布拖鞋,他隐约记得好像是自己2000年之前穿的,是老妈手工给他做的。
下床后,他来到书桌前,看向书桌上的长方形镜子。
镜子里,出现一张年轻的脸。
一头三七分的乌黑头发丶发量喜人。
面部轮廓分明,两道剑眉下,一双清澈的眸子熠熠生辉。
肤色白皙,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
这麽年轻?
他心情复杂地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着,这是他年轻时候的模样,能让姑娘倒追的模样。
「阿胜!快出来吃饭了,你到底起来了没呀?」
堂屋里忽然传来母亲的催促,将曹胜的思绪拉回现实,他应了一声,收拾情绪,转身出了卧室。
外面的空气比卧室里更冷。
母亲和父亲已经坐在八仙桌那儿吃早餐,很简单的早餐——咸菜就稀饭。
看见他出来,父亲瞥他一眼,什麽也没说,母亲催促他赶紧去洗脸吃饭。
曹胜也没说什麽,嗯了声,就从后门出去,他家厨房在正屋后面。
洗脸也是在厨房舀水。
等他洗漱好,盛了一碗稀饭回到堂屋,吃饭很快的父亲,已经吃完,正好起身送碗筷去厨房。
曹胜坐在父亲刚才坐的位置,给自己碗里夹了两根咸菜,低头开始喝稀饭。
喝了口稀饭,他随口问:「妈!你刚才说今天要做炒米糖?」
母亲嗯了声。
曹胜心里得出一个结论:这是年底了。
因为他家以前只有快过年的时候,才会做炒米糖。
村里家家户户,都是如此。
寻常时节,是不会有谁家做炒米糖的。
「还有多少天过年来着?」
又往嘴里喝了两口稀饭,他状似无意地问。
母亲:「没多少日子了,就个把星期吧!」
顿了顿,她又催他,「你赶紧吃!一会儿你去烧火,跟你爸一起做炒米糖,我得出去一趟,你爸今年在窑厂做的工钱还没要到,我得再去要一趟,这过年前,要是要不到,等过了年就更难要到了。」
曹胜闻言,抬眼看了母亲一眼,微微点头。
母亲刚刚这番话,让他更加肯定现在是2000年以前。
因为他记得2000年以后,父亲就不在窑厂干活了。
原因?
因为他爸在窑厂做的是出窑的活,窑洞里的红砖往往还是热乎的,就要出窑的工人,把窑洞里的砖都运出去。
其它季节的时候还好。
但夏天的时候也是如此,就特别辛苦。
想像一下,夏天本来就很热,窑洞里砖头还是热的,窑洞里的温度最少四五十度,里面的空气也很不好,又闷又热。
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要干体力活,身体稍微差一点的,根本就坚持不下来。
而他爸在那窑厂一干就是十几年,都是生活所迫。
而2000年以后,他曹胜已经快要大学毕业,外面其它工作的工资,已经不比出窑少多少,他爸也就不想再干出窑的活。
吃完早饭,曹胜母亲出门去了。
曹胜来到父母的房门前,看向挂在墙上的挂历。
1998年1月19?
1月27是除夕夜?
所以,现在按农历来算,还是1997年?
我还是大一的学生?
1997年
……
曹胜心里不知是什麽滋味。
他觉得这个时间节点,不太好。
要是能早两年,他还有机会努力一把,考一个好点的大学。
但现在呢?
他就读的徽州师专,根本不上档次,说出去都丢人。
要是晚几年,他大学毕业了,能自己挣钱了,生活也能舒服一点,但现在却是1997年底。
家里每个月给自己的生活费是120块。
平均下来,每个星期只有30块钱。
这30块钱,包括他的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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