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司九经所料那般,从京畿运往前线的粮草,慕容瑜果然打起了这笔粮草的主意。
慕容瑜截了运往云崖关的粮草,本要调转回望月城,司九经却早已吩咐卫青和天机等人在此等候截杀慕容瑜的人,拿回粮草。
司九经让卫青和天机等人伪装成附近的盗匪,并未暴露身份。
这一出金蝉脱壳,慕容瑜便不会想到是司九经截走了粮草,他怕是还觉得自己已经从司九经手上夺走了这批粮草。
只是在枫溪镇突发意外,耽搁了不少时间,好在有师祖的飞行船,不过瞬息,便到了这里,卫青等人下了船,在此等候。
七杀倚靠着马车,正在擦拭手中长刀上的血迹,他脚边横了不少尸首,皆是一刀封喉。
天相踢了踢身前的尸体,蹲下搜身,并未发现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这武安侯也挺谨慎,这些人身上什么都没留下。”
天府则看着这连绵的粮草发愁:“这要怎么运回去?公子也没交代人来接手这批粮草。”
卫青嘿嘿一笑,语气调侃:“这你就不懂了吧,有师祖在,这点粮草还不是手到擒来。”
其余人闻言皆是一脸不解。
卫青神情傲然,轻抬下颌,“让你们涨涨见识。”
只见卫青从怀中掏出一个绣青竹飞鹤荷包样式的布袋,天相凑近看了看:“这不就是个荷包吗?难不成还能装下这些粮草?”
卫青平日里挺稳重的,只有在这些兄弟面前才会得瑟些,“还真能装,睁大眼睛看好了。”
卫青将荷包口打开,对准这些粮草,须臾间,这些粮草竟都被吸入荷包中,他将荷包口束好,拍了拍。
天相等人已然目瞪口呆,就连不感兴趣参与他们话题的七杀都一脸讶异,难得七杀脸上露出这样的神情。
卫青目光一一掠过他们神色,颇有些显摆:“怎么样!师祖给的好东西,厉害吧。”
七杀已然恢复面无表情,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厉害的是师祖。”
卫青被噎了一句,一时无力反驳,因为这是事实。
天府招呼众人:“好了,别在这耽搁,回去吧。”
一行人再次谨慎地查看一遍现场,并未发现和遗漏任何东西之后,往大军方向行进。
龙骧军营帐内,司九经已然换了一身束袖铠甲,他看着面前的沙盘,思绪却显然不在此。
将领们已经下去整备,外头喧嚣不止。
司九经此刻想的却是在船舱里,花静禅闭目的样子,他慌乱奔出,面红耳赤,怦怦不止的心像是要跳出胸膛。
他站在甲板上缓了好一会,这才转身去找卫青等人,吩咐他们前去截断粮草。
他本以为花静禅会打道回府,就此回去,却没想到花静禅要带着墨麒和凤芝一同前往西漠云崖关。
现在回想起来,司九经当时心中雀跃欣喜,面色却不露分毫,隐约间都不太记得花静禅说了些什么。
只记得花静禅说:她要和墨麒以及凤芝先行前往西漠,之后会在云崖关等司九经。
“西晋的大军里藏了不少能人异士,这总得解决,我和墨麒以及凤芝先行一步,前去看看这些所谓的能人异士是何情况。”花静禅语气沉静,面色平静温和。
司九经当时只顾着点头,都未曾仔细听,眼里脑海里是花静禅一启一闭的红唇。
营帐内,他突然惊醒,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司九经,你在想些什么,怎能如此无耻。
十七从帐外进来,见司九经一脸懊恼,甚是稀奇,不过他没敢多问,这明显就不想让人知晓,只是这神情——陛下怕不是思春了?
十七近前躬身行礼,“陛下,龙骧军已经整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司九经未出声,只是看着营帐外,片刻后,只听见一阵马蹄声响,由远及近,直到蹄声渐缓,随着一声低鸣。
卫青一身劲衣,大跨步走近营帐内,躬身行礼:“陛下,事已办妥。”
司九经这才淡声吩咐道:“吩咐下去,即刻出发。”
一炷香后,龙骧军已然拔营前进,原本连绵不绝的营帐此时全都不见,只剩下秋风尘土,大军一路未曾停歇,直奔云崖关。
直至夕阳半遮半掩,快要落下,空中竟然飘起了细微的雪粒,风雨中夹杂着雪花,不断扑面而来。
司九经立于高头大马上,见状不由地缓下速度,渐渐停了下来,他五指修长仟白,飘落的雪花停留在掌心。
他静静看着它在掌心融成水,手心蜷起一片冰凉。
卫青提着缰绳勒马近前,“陛下,可要停下休整?”
司九经抖了抖手心说道:“传令下去,大军缓步前进,于前方铜陵山轻装扎营休整,次日寅时出发。”
“是。”卫青调转马头,吩咐传令兵。
大军速度缓慢下来,一路蜿蜒绵长,慢吞吞地往铜陵山行进。
这雪似乎有越下越大的势头,簌簌落落,不一会儿就将前路都浸湿,马蹄一路踏着雪花,留下深深浅浅的印子。
到达铜陵山时,司九经的头盔上已经落了薄薄一层雪花,初雪来得比预想中的还要早,本以为还要一月才会落雪。
想必今年的冬天比往年要冷上许多,骑着的马低声打着嘶鸣,喷出一阵热气,司九经勒紧缰绳停了下来,此处适合扎营。
大军需要在明日申时抵达云崖关,西岐军不断向前推进,若司九经猜的不错,或许明日就得起战事。
龙骧军越早抵达越好,云崖关如今是由禾安镇守,禾如翡还被禁足在府中,朝中能够征战镇守的人寥寥无几,因此朝堂上才会被文臣一味的打压。
司九经自然不会让以武安侯为首的文臣独大,但战事失利,也只能暂时让禾如翡回朝禁足,他亲征前,秘密去了一趟禾府。
今夜墨色浓重,厚重的云层遮天蔽日,雪越下越大,裹挟着呼啸的冷风,扑在人脸上密密地难以呼吸。
不少人吹得鼻子脸颊通红,搓搓手围拢在火堆旁,值守的士卒时不时地跺跺冻得冰凉的脚,双手合拢哈气。
“今年的雪怎么来得这般早,说冷就冷,都不给人一点准备。”围坐在火堆旁的一名年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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