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叫就来,进入东暖阁就把罗汉床上的小炕桌推到一边,自己贴着姜典则坐下,用带伤的手跟姜典则十指相扣。
这姿态一摆,安国公感觉更不好了。而后见礼,等他行完礼站直,都没等来太子一句“免礼”……前两天太子还是挺敬重他这个岳父的。
他只能在心里叹气:大意了,早知道把李氏送到祖宅那边,请宗妇大嫂看管起来,就没这么多事儿了。如今箭在弦上,不暴毙都不成。
姜典则这是第二回见安国公坐立难安,上一回是锦衣侍卫们抬着人事不知的太子回行宫。她捏捏太子的手,“先让我爹坐下。咱有事说事,别罚站啊。”
太子果然开口,“安国公坐。”又转头向姜典则补充说,“查抄出了不祥之物,安国公夫人自然去了锦衣卫大牢,等审问完,我爹看在安国公面子上,八成会发配回家,让安国公好生管教。”
姜典则点了点头,又问了一遍,“父亲,您是真心的?”
太子女婿在不在,安国公都会实话实说,区别在于是不是要委婉一点,“在她闯下大祸前,送她走吧。”通敌倒还罢了,毕竟两军对垒,贸易却一刻没停;但卷入夺嫡……他身为太子岳父朝堂第一太子党,想改弦更张,他脑袋不够元和帝砍的!
太子瞧着安国公下定了决心,也笑了笑,“据说岳父原配死得就不明不白,继室再出事,名声实在不好听。”
安国公闻言自嘲道:“清恒之前的孩子也死得不明不白。”
太子瞄了眼安国公,又继续道,“恒恒,我爹肯把李氏放出来,意思很明了了……给安国公个体面,让安国公自行处置。”他紧盯着姜典则,“你若是舍不得她的性命,咱们从暗卫中选个身形样貌差不多的,充作李氏,她不再是安国公夫人,也就能活……苟活也是活。”
姜典则摆了摆手,“说实话,我不是很在意她的死活,我跟我爹都没那么亲近,更别说她了。”
太子一把揽住姜典则,急忙安抚,“就没有她那样的母亲,哪有上赶着诅咒亲女儿的!”
姜典则靠住太子的肩膀,“所以爹说送走她,我没异议。在我心里,曾祖母排第一,靖哥你是第二。”
太子眼睛都亮了几分,要不是岳父在场他都要亲下去了——媳妇的内息和神药两样绝活都没瞒着他,足见信赖,但是他心里明白不耽误他爱听媳妇亲口说出来。
亲见女儿女婿恩爱,安国公心里不太是滋味,“那我……排第三?”
姜典则挑了挑眉毛,“第三是父皇母后并列。我说实话您别恼,哪怕纯是看在靖哥面子上,父皇母后都比您更宠我。”
安国公一怔,旋即满脸尴尬。
而太子好悬没笑出声来。
姜典则轻拍太子手背,“爹您还是能排第四的。对了,我娘的事情……您是不是把大管事打发回京了?再过几天大概就不必为我娘烦恼了?”
此言一出,别说安国公,就是太子都十分好奇,“嗯?”
“唐诗丽你还记得吗?她如今也是关在大佬里,到时候她跑出去,我娘很难置身事外。”
太子不掩惊讶,“她真能蛊惑侍卫助她越狱逃脱?”
“你和你那两个哥哥都低估了她。不过也不用太把她当回事,她不能同时蛊惑太多人,顶死是个祸国妖妃。而且有人压根不吃她那一套,比如靖哥你。”
太子深以为然。
安国公视线在女儿女婿身上不停游移,“怎么回事?唐家那丫头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子斟酌了下,告诉岳父唐诗丽的不凡之处。
安国公眼睛都瞪大了,“陛下知道吗?”
太子道:“我跟我爹娘都提过一嘴,可唐诗丽不主动出招就不见玄妙。”
安国公告退时明显心事重重。
太子目送岳父走远,“我感觉唐诗丽会往边关这边来。”
姜典则挽着太子的胳膊,“她的心愿是做太后,至于是大齐太后还是北狄太后,好像没那么重要。”顿了顿她看着太子道,“我猜她会找机会在父皇身上试一试。”
太子也是会阴阳怪气的,“该夸她一声好胃口?”
一切一如姜典则所料,唐诗丽作为四皇子侧室,下了锦衣卫大牢,由锦衣卫副指挥使亲自提审。
总共提审了五次,她全力以赴释放了神通五次。
副指挥使先是沉迷,再到死心塌地……对方甚至低声交代:他是北狄之主在大齐最大的一颗暗子,而北狄之主又是他的异母弟弟。
唐诗丽大喜过望,她正愁逃离宫中无处可去,这简直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而且上辈子正是北狄之主笑到了最后!
她要的是做太后,新君的生母,至于新君的父亲是谁没那么所谓。
当然,大齐这边的关系也不能彻底断掉……副指挥使带她跑路的时候顺便再给两位旧情人一个稍微深刻点的印记,如果方便,情人的父亲也别错过。
打定主意,她便抱住风韵犹存的副指挥使,“我都听你的!”
副指挥使贪婪地盯着唐诗丽娇艳的面容,“我不会辜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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