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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干行》唐·李白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十六君远行,瞿塘滟滪堆。
五月不可触,猿声天上哀。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
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
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
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
赵征比预想的时间要来得更晚一些,第五曼矗立于西别寺的尖塔之上,静静地看着那遥远的东方。
西别寺里只传来阵阵诵经声。
在尖塔之下,第五衍正和明心小和尚玩得兴起。于是第五曼转移视线,看着在树下玩耍的两人。
明心小和尚年岁还小,还无法通读佛经,可也随着师兄弟们读者佛经,可是每当他读得起兴菜的时候,第五衍总会出现在他身边捣乱,让他难以专心于修行。
他为此颇为苦恼,专门去找自己的师傅询问,师傅告诉他道:“现在的你只是随心所欲即可,不用强求修行。”他还有些懵懂,只是以为师傅看自己岁数小,就在修行上放宽了些。
于是,他对师傅说道:“师傅,我不怕苦,我也想像师傅一样成为大和尚。”
慧净听见他这么说,只能摸摸自己的光头,对着自己的小徒弟说:“明心啊,修行不是读经,念来念去也不见得能够成佛,若你想要成佛,需要悟。我给你的法号是明心,就是希望你能够明心知意,念头通达,以求顿悟。”老和尚摸了摸小和尚的头,继续说道:“这样吧,你以后暂时不用陪着你的师兄弟们念经了,你只凭自己心意而行,想做些什么就做些什么。”
在那之后,明心小和尚就很少去佛堂念经了,他开始领悟自己师傅对他说的话。
可是,要想领悟师傅的意思,比念经还要难,小和尚一直没有头绪,他只能将这份想法埋在心中,期盼着有一天自己能够顿悟。
这也导致小和尚总是心中藏着事情,脸上也没有了曾经的开心与放松。
第五衍是看在眼里的,她并不清楚小和尚内心的想法,但是她和明心小和尚是被慧净大师所救,从此以后,两人便生活在了西别寺里,他们一起吃饭,每一起玩耍。等到了现在,两人都有了自己的事情要做。
第五曼并没有教第五衍修行的法诀,她总是对她说,第五秘境的功法与其他门派的不同,不需要每天诵经念佛,也不用每日打坐冥想,只要得到师傅的传承,只是刹那间,就能踏破人间九境,直入天人境界。
所以第五衍的生活也就是在这个秘境与西别寺之间来回穿梭玩闹,没有一丝定心。像一个没心没肺的孩子。
第五曼很享受第五衍这样的生活,她在眼中就像是逍遥人间的仙灵,虽然她到现在都不太清楚天上到底有没有天人,但是她想大概是有的,要不然这个世界该有多无聊呀。
此时已经是冬天,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空飘落,它们像羽毛一样柔软,像星星一样纯净。世界被一片洁白覆盖,屋顶、树枝、街道,都披上了一层银装。
第五曼在等赵征,她想要在过年之前就见一面,这样也能给美好的明年开个好头,只是她抬起头望了望飘扬的雪花,心中充满了遗憾。
都已经进入冬季了,他还回来吗?大概还是会吧,毕竟他要完成他的大业。可是这大雪呀,真是不知趣呀。
可是转头再次看见两个孩子高兴的在院子中堆着雪人,在洁白无瑕的大地上留下两人匆忙的身影,第五曼心头一热,飞下了塔顶,来到两人身边。
在雪地里奔跑者留下脚印的第五衍看见了第五曼,连忙收住自己的脚,停在了第五曼的身边,轻轻地说了声:“师傅。”
而面前的小和尚也已经恭敬有礼地合十作揖道:“第五施主。”
看见有些拘束的第五衍,第五曼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她这副模样,刚才的他如同在雪中飞舞的蝴蝶一般,灵动而又优雅。再加上安静的小和尚,当真构成了一幅安静的写意画,只是由于第五曼的到来,破坏了这幅画的意境。
第五曼自然是识趣得,她对着两人说:“你们先在这里玩耍,我去给你们做点点心。”第五曼说着就离开了这片悠闲的画卷。
第五衍看着离去的师傅,不安地说道:“师傅,要做点心吗?”
小和尚懵懂地看着第五衍,说道:“怎么,你师父做的点心不好吃吗?”
第五衍紧皱着眉头,然后严肃地对着小和尚点了点头。
“嗯。”
第五衍说着,老气横秋的表演着第五曼的动作,淡淡的对着小和尚说道:“小和尚,这是给你吃的,快来吃吧。”
明心无奈地看着眼前灵动的女孩,像是看着明灭不定的火焰,在自己的眼前跳动着。
他只能将心平静下来,结果少女手中的雪饼,只是在他接过雪饼的一瞬间,少女将她那冰凉的手伸进了小和尚的后背,一下子就将明心冰了个透心凉。
此时再去看这个少女,那里还是什么火焰,简直就是一个小雪人,只不过这个雪人依旧可爱而灵动。
明心赶忙双手合十,在心中默念了几十遍佛经,才让自己的心稍稍安定下来。师傅给他的法号叫明心,于是他可别注重自己的心跳,在自己那难以捉摸的内心里,仿佛真的有颗随时绽放的烟火,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平静下来,不让他干扰自己的行动。
第五衍看见小和尚又开始默念佛经,于是连忙停手,她知道小和尚又要开始做一个木头人了。
可是这一次的小和尚转眼间就清醒了过来。第五衍时刻注视着他,自然发现了他的变化。
第五衍对着醒转过来的小和尚说道:“明心,你想成为怎样的人,和你师傅一样的大和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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