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刺入胸膛,冯宽瞪大双眼,血沫从嘴角溢出。
屋内动静依旧惊动了离去不远的管事,房门被粗暴推开,管事见屋内情景,惊得面如土色,高声呼叫:“快来人啊!有人谋害老爷!”
随着他的惊叫,整个冯府陷入混乱。
青玥知此时已无退路,试图端出身份喝退他们:“本宫乃宁王妃,冯宽心怀不轨罪有应得,你们也不要命了吗?”
“你分明是我从醉花楼拿回来的歹人,休想胡言蒙蔽我们,”管事老练冷静,老爷遇害,孙公公的嘱咐仍铭记于心,指着这个靠山庇佑,胆子也大起来,指挥其余人,“迅速将她拿下!”
众人一拥而上将她围在中间。
从前被地痞围堵,都有影子在暗中出手,到此时影子还未出现,估计是回府后未再跟来,她唯有靠自己。
“本宫就在这里等着,你们着人去王府一问便知真假,”为做足派头,青玥换上一副从容冷峻的神态,直了直身子道:“冯宽已死,念在你等忠心为主的份上,本宫可以既往不咎。”
说话时暗暗拿余光环顾,锁定破口和逃生方向,以备此计不成。
家丁们面面相觑,似乎在权衡轻重,其中一个凑近管事小声嘀咕:“此事非同小可,咱还是谨慎些确认一番。”
冯宽流氓之辈能有今日全靠巴结孝敬孙福来,其中苟且管事的门儿清。管事跟随左右横行霸道多年,野心被逐渐养大,眼瞅着冯宽丧命,顿时生出取而代之的念头。因此仍坚持孙福来命令。
“没用的东西,三言两语就把你们糊弄了?”说着,一巴掌拍在提议谨慎的家丁头上,义正言辞喝道:“老爷命丧她手乃是事实,若是真的忠心,就该合力将其擒拿!杀人偿命是公道,万事还有孙公公替咱们做主,怕什么!”
“是!”家丁们被管事的气势所摄,重新振作,叫嚣着“为老爷讨回公道”蜂拥而上。
青玥反应迅捷,身形一矮,巧妙从众人包围的缝隙中穿了出去,避过众人围捕,拼命朝预估中大门的方向跑去。
耳边风声呼啸,身后叫喊声和脚步声纷乱,脑海里尽是脱身之法,本无暇念及其他,然而一直紧握在手中的匕首闪出的寒光晃了眼,使青玥不由得想起它的主人。
恍惚着唤了一声:“宇文皓。”
“本王在呢。”居然真有回复。
这声音仿佛从远方飘来,又清晰在耳畔回荡。青玥不敢置信地抬头,正前方,所念之人快步朝她走来,紫色勾金的衣袂翩飞,像极了混乱中的幻想。
还未完全反应时,人已在一个宽厚坚实的怀抱中。熟悉的香气涌入鼻腔的一瞬,两行清泪汩汩滚落,她紧紧抓住宇文皓的衣襟,怕真实溜走。
“宇文皓。”又唤了一声确认。
“是我,没事了。”他的臂弯更紧,声音却无限温柔。
双金带着一众人紧随而至,气势磅礴堵在家丁跟前,“宁王在此,谁敢放肆!”
她已耗尽力气,此时知道脱离危险,整个人松懈下来,绵软在他的怀里,两片小巧的猩红嘴唇张合着,无声念了一句。
你来了,真好。
话说宇文皓原本听了紫云劝说,打算顺青玥心意暂且按兵不动,等天亮大张旗鼓去寻人,以扣压王妃欲行不轨的罪名捉拿冯宽。
但冷静下来忖度,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冯宽固然百口莫辩,难保青玥的名声不会因此受损,他不在乎自己声誉,决不允许污名挂在她头上。
且夜长梦多,留她在冯府始终安不下心,随即令双金召集几名亲信漏夜前往。
还好他来了,否则恐要再失去她一次。
宇文皓怒意灼红眼眸,冰冷的吐出四个字,“一个不留。”
而后兀自抱起青玥转身离去。
***
孙福来自冯府管事离开后惦记事态发展,却等来冯府起火的消息,心中暗叫不妙,当即吩咐底下人:“火速传信给南城兵马司指挥使,不必用心管。”
应天府总管京城事务,其下设有五城兵马司,专门负责巡查京中各处,缉捕盗贼、疏通街道、处理火禁之事。
孙福来因受圣宠得势,与朝堂多司暗中勾连,唯独应天府迟迟难以渗透。好在兵马司中还有个别兵卒意志不定,在此时派上用场。
大火如一条狂怒的巨龙,将冯府内数十具尸体吞噬殆尽。
孙福来再难入睡,东方未白时便整装赶回宫中,候在养心殿外。
临近早朝时分,宇文曦起身更衣,见孙福来两个眼圈乌黑,疑惑道:“朕记得你今日不当值。”
孙福来回答:“秉陛下,昨夜京中有处官宅失火,奴才惊醒后忧心如焚,早些回来守在您身边才安心。”
宇文曦惊得神色微敛,“前言不搭后语,把朕都说糊涂了,哪家失火?又与你有何干系?”
“失火府宅是大理寺右寺丞家,奴才着人去打听时,那处已快烧为灰烬。京畿之中,朝廷官员府院遭此灾祸,可见京中城防疏漏,奴才实在忧心陛下安危,因而难眠。”孙福来详细解释着,夹带私心往应天府头上泼一盆脏水。
京畿安危的确事大,宇文曦面色凝重,沉思不语。
......
卯时早朝,应天府尹果真就昨夜冯府失火一事出面告罪,并阐述连夜审问相关人等的结果。被问道纵火之人是谁时,含糊其辞,只说有人见过宁王,但不敢贸然指认其是纵火者。
早朝后,宇文皓被传进南书房问话。
从容行礼后,只听宇文曦肃声问道:“冯府一夜之间化为灰烬,你可知情?”
宇文皓微抬眼帘,淡然答:“不知。”
“据兵马司巡夜官差所报,你昨夜曾带人出入冯府。”单凭捕风捉影的言辞难以直接问罪,宇文曦刻意把应天府尹口中的“有人”具化成实际存在的目击者,试图诈他露出马脚。
宇文皓并不上当,面不改色回说:“王妃身体抱恙,臣弟昨夜一直照顾左右,未曾离开。”
宇文曦难辨此言真伪,站在一旁的孙福来心如明镜,趁添茶的功夫偷拿眼神暗示宇文曦,宁王的话不可信。
“唔,”宇文曦会意,借饮茶组织言语,接着说:“非是朕不信你,若无缘故,一个小小巡夜官如何敢攀蔑你。”
宇文皓神色坦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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