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但偏偏有人,是作为上帝宠儿降生的。
就像闻予知。
她生在豪门,貌美多金,自身学习能力出众,毕业后第一份工作就是进了华信集团。
外界都知道,华信集团与闻氏集团有着某种关联。
闻予知含着金汤匙出生,一路顺风顺水,要说一点不羡慕是假的,秦淮荏打拼一辈子,也买不起天鹅湖。
可人与人,哪能比呢?
生来命就不同,闻予知是被看作命好单位人,她不仅命好,长得也好,连走路的样子都摇曳生姿,怎么会有人走路宛如画中景一般啊?
秦淮荏轻轻叹口气,被闻予知听见:“怎么了?”
闻予知作势要给她披衣服,她后退避开:“我不冷。”
秦淮荏后背肿痛,火辣辣的,吹凉风反而更舒服些。
“那就围个围脖,别冻到。”闻予知抬手,毛绒围脖贴着秦淮荏后颈,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她浑身一个激灵:“我自己来。”
秦淮荏胡乱围上围脖,说什么不肯戴手套。
两人凭栏而站,眺望远处,周围只有水流声,和穿亭而过的风声。
冬日夜空深蓝,夜幕缀饰明亮的星一闪一闪,像是谁在眨动漂亮的眼睛。
秦淮荏趴靠在横栏上,眯着的眼,渐渐闭上。
她们很少独处,或者说,秦淮荏会尽量避免只有她们两人一起的情况。
现在她也不太自在,但架不住身体太累,脑子都放空了,她无法思考,连同那份不自在也淡了许多。
“今晚挺抱歉的。”闻予知突然出声,秦淮荏睁开眼,一动不动,懒洋洋地问:“你是指什么?”
秦淮荏以为她说的是街头那一幕,没想到,她说的是秦淮人家的事。
“噢。”秦淮荏噢了一声,顺势问:“你怎么会出现在那?”
原本许嘉宁定时间让小提琴家去包房演奏,但小提琴家临时有事,而闻予知是秦淮人家的投资人之一,算是半个老板,所以她去救场。
闻予知说得认真诚恳,但秦淮荏听着像假的,便打断她:“你不必向我解释。”
“但我希望你知道。”闻予知站到她身边,她戒备扭头看了一眼,跟着往旁边挪,眉目冷淡道:“什么意思?”
“我不想你误会我。”闻予知声音很轻,但很坚定:“所以请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要坏许嘉宁的‘好事’。”
“好事”两个字,格外咬重音,别有深意,但秦淮荏没多余精力思考分析,随口说:“我误会与否不重要。”
“重要。”闻予知非要较真似的,又走到她身边,重申:“对我重要。”
秦淮荏想起什么,嗤笑道:“现在搞这套假惺惺的做什么?”
夜色下,闻予知的脸上先是疑惑,之后是正色:“现在?假惺惺?”
“你以前假话还说少了?”秦淮荏可都记得,她被闻予知那些似真似假的话骗得跟傻子一样:“所以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真真假假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我无所谓。”
闻予知干脆站到她旁边,身体挨着身体,秦淮荏再往后躲,是亭子的一角,她刚好站在角落,无处可躲,她不爽,拧眉道:“闻予知,离我远点。”
“我不知你说的话什么意思,”闻予知低头盯着她的眼睛,严肃又凛然:“你能把话说清楚么?什么叫真真假假?”
也不怪闻予知不理解,这是秦淮荏第一次说出口,她以往就没和闻予知闲聊过,非必要都不张口,现在大概是神经松懈,所以才会说出来,她扬着头,不输气势,一字一顿道:“别装了,闻予知,关于你的家世,你的背景,你个人……你说的谎话还少吗?”
秦淮荏拍她的心口:“你问问你自己。”
闻予知难以置信似的,低头看心口,又抬头看秦淮荏,眨眨眼,说:“我自己问不了,你可以问。”
她刚想说我怎么问,闻予知捞起她的腕子,将她的手心贴着自己心口,低头看着她,认真地说:“阿荏,我对你,做不到知无不言,但我说的就一定是真的。”
闻予知的手心很凉,反让秦淮荏感受到自身的温度,以手掌为圆心,蔓延到四肢百骸。
扑通——
扑通扑通——
闻予知的心跳很快,像是密集的鼓点,引得她心跳也加快。
秦淮荏的脸,有热度爬上来,她使劲抽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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