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快打电话上报!”
“小吴,把警车开过来!”
案情重大,刘志业不敢怠慢,立刻招呼全员出发保护现场。
天寒地冻,地处偏僻,没有吃瓜群众围观,现场保护完好。
报案人指着冰面窟窿旁边的防水布,哆哆嗦嗦说道:“就是那……那个……”
刘志业一马当先走了过去。
虞虹瞥了一眼沈砺,“这是命案现场,许多新人会出现生理不适症状。”
“像你这样娇贵的人才,怕是看不得那些画面。”
“别到时候吐了一地,破坏现场证据。”
沈砺呵呵一笑:“放心吧虞指导,我不会的。”
三位领导都过去了,小吴、小孙却站在原地,迟迟没有挪步。
沈砺皱眉,“走啊?”
小吴喉结蠕动,“沈所,你先请。”
看得出来,两人都有点恐惧。
他们平时顶多抓抓小偷,收拾地痞流氓,哪见过这种****的血腥场面。
“你们先别过去了,留在外围保护现场。”
沈砺贴心的举动,让两人如释重负。
“别说,市局下来的就是有眼力见。”
“那肯定,不然能给局长当助理吗?”
“希望他早点提干,把副所长位置空出来,咱也有个盼头……”
刘志业戴好手套,小心翼翼摊开防水布,一条大腿残肢,顷刻间暴露出来。
冬天温度低,尸块还没有腐烂,细皮嫩肉的,明显是女人的右腿,还是个年轻女孩。
“呕——”
虞虹只看一眼,突然剧烈呕吐起来。
沈砺轻轻拍打她的后背,“虞指导,你没事吧?”
刘志业不满地看了一眼虞虹,刚刚还警告人家沈砺,结果自己先吐了,真丢人!
虞虹红着脸解释:“早饭吃了根鸡肉肠,产生了一些不好的联想……”
沈砺提议:“要不你先去外围,我跟刘所处理现场?”
虞虹毕竟是老警察,哪能被一个小年轻比下去,断然拒绝:“不用,我没事。”
看着尸块,刘志业眉头紧锁,“这切口……不像一般的刀啊。”
沈砺顺势分析:“看创口横截面,凶手只用两刀就将大腿完全斩断,下手力道很大……刀法这么娴熟,可能跟职业有关。”
刘志业点头,“嗯,很可能是厨师或者屠夫。”
“还有这防水布……刘所您见过吗?”
刘志业脱口而出:“这种布料常见于渔船篷布,凶手跟渔业有关。”
沈砺又问:“在湖面结冰的情况下,凶手如何抛尸水底?”
刘志业托着腮分析:“如果在入冬前抛尸,过去这么久,尸块多少会有些腐烂,但事实是并没有,反而像刚抛没几天。”
“根据我在清风湖二十多年的经验,即便入冬以后,也有几处向阳面冰层很浅,一碰就碎。”
“凶手也知道这几个薄弱点,大概率是附近的村民,这一点跟‘远抛近埋’的惯例不太一样。”
“刘所不愧是**湖,还是您有经验。”
其实沈砺早就看出了端倪,故意藏锋守拙,把指点江山的机会让给刘志业。
有了一把手的照顾,在基层这段时间就好混了。
有时候并不是样样都懂,就能得到领导的赞赏。
你抢了领导的风头,人家能乐意吗?
警笛声在耳畔响起,城西分局刑侦大队的车队呼啸而至。
大队长徐怀义警服笔挺,面色冷峻,身后跟着七八名精干的刑警,气场十足。
刘志业赶忙迎上去,满脸堆笑:“徐队,您来了!”
徐怀义微微颔首,目光越过刘志业,定格在那滩呕吐物上面,当即皱起眉头。
“老刘,现场保护怎么做的?这是谁吐的?”
虞虹面红耳赤,刚想承认错误。
刘志业抢先一步,赔笑解释:“不好意思徐队,是我吐的。”
“岁数大了,见不惯太血腥的场面……给您添麻烦了,我马上清理。”
徐怀义瞪眼呵斥:“老刘,你也是几十年的老骨干了,怎么这点场面还受不了?”
刘志业低声下气点头,“老了,不中用了。”
徐怀义冷哼一声,“保护现场是基本常识,老同志更该带头遵守,下不为例!”
在官场,倚老卖老并非完全是贬义。
年仅三十的徐怀义,根本没法深究刘志业的责任。
人家都快退休了,你还要让人家晚节不保,那就过分了。
但如果换成虞虹,结果将截然不同。
徐怀义会毫不犹豫追究她污染现场的责任,轻则挨批评,重则记过处分,对仕途极为不利。
刘志业的担当,让虞虹既感动又愧疚,在一旁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眼眶微微泛红。
沈砺不禁感慨,刘志业这样的好干部,为什么一辈子升不上去呢?
徐怀义勘察完现场,做出初步判断,与之前两人的分析基本一致。
警方立即调集人手,对周边所有村庄走访排查,寻找近期失踪的年轻女性。
同时征集打捞队,寻找剩余尸块。
智者张弛有度,该低调的时候装糊涂,该表现的时候锋芒毕露。
沈砺认为时机到了,立刻上前一步,“徐队,我有几点不成熟的看法……”
“沈助理?”
徐怀义认出了沈砺,不禁面露疑惑,“你不在市局待着,跑清风湖来干嘛?”
“徐队见笑,我已经不是局长助理了,申请调到清风湖干副所长了。”
徐怀义点点头,“说说吧,什么看法?让我见识一下市局高材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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