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祭看着面颊微红却楞楞地看着自己的虞思眠,“看这么出神,是没见过男人?”
虞思眠急忙收回了视线,自然也不会去回答他这带着恶意的问题。
可是连祭不是那种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存在,他掐起虞思眠的下巴,看着她眼睛,“说话。”
柳大夫看着这魔王对他心中的神女做出这种无礼的举动,脸一阵青一阵白,想要阻止,却又恨自己无能,无法阻止他。
虞思眠知道连祭想羞辱自己,自己不答话他不会善罢甘休。
她回答:“见过,但没见过你那么好看的。”
这倒不是假话,连祭这种偶像颜值男模身材的极品男色,她真没见过。
而且他也算自己半个儿子,夸夸他也没什么。
她认真回答的样子反倒让连祭下一句讽刺的话卡在了喉中。
这时候虞思眠下巴被他掐得有些生痛,忍不住问道:“你喜欢掐人下巴吗?”不记得自己写过他有这毛病。
连祭一滞,他没这习惯。
但是不知为什么,看着她那张脸就有一种想去凌虐的想法。
此时指尖传来了她下巴的触感,如软玉一般。
他收回了手,“过来看伤。”
虞思眠看到连祭身后的伤时她觉得自己有点晕。
他背上三道一尺来长的伤痕,应该是被尸妖的利爪所伤,中间那道深可见骨,粉色的肉内不断渗着血,看得虞思眠双腿发软,而他本人居然还像没事人一样挨了那么久。
连祭反坐着椅子,双手搭在椅背上,身后的柳大夫用桑白皮线帮他缝伤口,村里没有麻药,连祭便这样一针一针地挨着。
而他身后的柳大夫手颤抖不停,虞思眠也替他捏一把汗,生怕他一不小心,触怒这少年魔王。
连祭感受到此时身后那呆子用针穿刺着自己的皮肤。
手一直在颤抖。
有一下没一下的。
他额头青筋暴起!
缝个屁缝!
他就不该听大眼他们的来找个乡野大夫止血!
他正准备一把捏碎那呆子的头,虞思眠塞了一个石头在他手中。
虞思眠:“这是鹅卵石,不会硌你手。”虽然电视里一般疗伤都是让对方咬张布什么的,可是她想象不出连祭咬块布的画面,而且他一定不会同意,所以让他手上捏个东西转一下注意力也好。
她话音一落只见连祭手一用力,手心那块鸭蛋大小的石头瞬间碎成粉末。
虞思眠瞪大了眼睛,他这是抽哪门子风?
怎么突然就暴走了?
这般怪力吓得柳大夫失手一针差点戳断在连祭肉中,连祭额头青筋暴起,猛地转身一把掐住柳大夫的脖子:“你他娘找死是吧!”
药箱里的东西被他一碰,乒铃乓啷摔在地上。
柳大夫惊恐地瞪着阎连祭,才发现原来这个魔王居然是怕痛的!
虞思眠第一次见他发火,吓了一跳,但她还是拽连祭掐着柳大夫脖子的手臂,“你冷静些!”
不想连祭松开柳大夫脖子却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连祭?”她有些惊慌,想把手抽出来,可是自己越挣扎他就越用力,于是放弃了挣扎,任他捏着。
连祭眼中暴戾不减,声音却恢复了之前的倦懒,“神使让我分散注意,总要拿出点诚意吧,石头算什么?”
然后将手中柔软的手捏得更紧一些,然后不冷不淡地警告柳大夫:“不想你们神使手被捏碎,最好别弄疼我。”
柳大夫捂着被他掐过脖子咳嗽,没有麻药缝针怎么都会痛,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连祭看着被她攥着手的少女,她鼻子有些红,眼睛再次蒙上水雾,委屈的模样是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
但他这人向来不懂怜香惜玉,也没有同情心,更乐意看看她哭起来是什么样子。
就在看着她眼泪掉下来时,她又将它们忍了回去,她深吸了一口气,对连祭身后的柳大夫道:“我没事,你轻点缝就是。”
柳大夫只能点头,“是。”
连祭冷哼一声,觉得无趣。
身后那呆子果然动作轻了很多,但是针线穿过皮肉依然是痛的。
他捏了捏了掌心的手,软得跟没有骨头一样,就跟她的腰一样。
之前把她挂在手臂上,就有这种感觉,软绵绵的。
他向来喜欢坚硬锋利的东西,这种柔软的触感,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心里发痒。
烦躁。
他又用了一些力,但看着她手腕那娇气的痕迹,没用力都能成那样,真用点力还不是得捏成肉泥?
天道怎么派了个那么没用的女人下来?
在连祭加重力道时虞思眠心提到了嗓子眼,觉得自己要残废时他放松了力道。
她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直到柳大夫缝完最后一针。
连祭发现手中本是温暖柔软的手,变得僵硬又冰冷。
他抬眼看她,她额头上多了不少细密的汗珠,整张脸写着恐惧和紧张,却忍着一滴眼泪都没掉。
看起来软绵绵的没想到还有一两分骨气。
他松开她的手扯了上衣披在肩上,系着腰封向门走去。
身后的虞思眠嘴唇张张合合,最后还是叫住了他,“连祭。”
连祭带着耳廓的尖耳动了动,停住了脚步。
穿到这个世界之前的那个梦一直让虞眠眠耿耿于怀,里面说:“救他们……这样她才能回去。”
到底这个“他们”指的是谁?
梦中说话的人是柳怀素,怀素应该在琉璃天。
可刚才从柳大夫的口中她大概得知,柳家村是一个非常偏僻的村子,没人知道琉璃天在哪儿。
“你能带我去琉璃天吗?”
话一出,她又立刻后悔了。
连祭何其危险,和他同行简直是与狼共舞,也许那只是一个梦而已,为了一个梦把命搭进去有些不理智。
在她后悔之时,连祭转过头,漆黑的眼冷冽无比。
“我看起来像那种乐于助人的人?”连祭语气冷淡,带着嘲讽。
“神使若想多活两天,最好离我远些。”说罢,他化成一道黑烟消失在房内。
虞思眠看着那阵消失的黑烟,缓缓吐了一口气。
*
鬼牙大眼躺在树枝之上,其余四人在树下休整。
大眼:“鬼牙,祭哥离开挺久了,你说他真去找大夫了?”
鬼牙叼着根草,“就算去了,也不会让大夫给他看,就算看了也不会同意大夫给他疗伤,就算同意了大夫疗伤,那大夫怕是还没给他缝完针,就被他弄死了。”
小九:“不知道那个倒霉大夫被祭哥杀了没?”
鬼牙笑道:“不杀就不是他了。”
他们都知道连祭杀敌时候刚猛无比,宛如不知疼痛,但每次疗伤却都暴跳如雷,不可理喻,他疗伤时不死几个人都不正常。
所以他们也只能规劝,不仅不敢真押着他去,甚至一个个退避三舍,免得唯恐自己被因疗伤而暴走的连祭波及。
不想已经连祭出现在另一棵树上的枝头,抱头靠在树枝上,看伤口没流血了。
大眼鬼牙面面相觑,什么情况?
真让人给他把伤口缝了?
而且他身上没有人类的血味,没死人?
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鬼牙扔了一壶酒给连祭,“辛苦祭哥了,提提神。”
连祭看着酒壶,过了半晌,“我要蜂蜜。”
众人:?
*
在吱嘎吱嘎的木床上好不容易入睡的虞思眠又做了那个梦。
那个梦的感觉,这么说?
不像是梦,像是在通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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