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然将手递上去,少女的手很柔软,纤长白皙,但却有力。
墨云微轻轻一拉,时安然便顺着力道上马。
“抓好,掉下去我可不管你。”
说罢,不等时安然反应,墨云微便策马扬长而去,文欣紧随其后。
事实上,时安然也的确没反应过来,他只来得及抓住墨云微的一片衣角。然而惯性使然,时安然一时重心不稳,栽倒在墨云微身上。
“嘶!”时安然轻呼,不再考虑那么多,只好一手捂着鼻子一手紧紧抱住墨云微。
“刚刚让你抓紧了,这可不能怪我。”墨云微话中带着些揶揄,眼里闪过狡黠的光芒。侧过头,在时安然看不到的地方轻轻勾起一抹微笑,像是计谋得逞后的愉悦。
墨云微被时安然抱在怀里,从外面看,倒想是时安然带着怀里的少女共乘一骑。
墨云微感受到身后人的宽肩窄腰,让人忍不住掐一把。她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清心咒,心道真是罪过,还没如何就对人家生出如此歹意。
墨云微默念清心咒的同时,时安然也在怀疑自己。身前的少女腰肢纤细,不堪盈盈一握,皮肤更是白皙,像一个刚剥了壳的鸡蛋,肤如凝脂,粉光若腻。这本该充满旖旎气氛的一幕,被墨云微身上的香气终止。
今日墨云微身上不再是海棠花香,而是一股淡淡的带着柑橘味的果香。清冽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让时安然不合时宜的将墨云微想象成那鲜嫩多汁一掐就爆出水的橙子。
这么想着,时安然就笑出了声。
墨云微听到后,扭头看向时安然,疑惑中带着些紧张,问道:“你笑什么?”
墨云微想,这人不会看出来自己刚刚垂涎于他的美色,想掐他腰从而嘲笑自己吧。
“殿下今天的熏香很是与众不同。”
熏香?墨云微这才想起,她今天的确是换了香来着。
这柑橘味儿的香是今年西洋那边过来的朝贡之物,来人说这东西叫“香水”,虽然与这边的粉状熏香不同,但留香一样持久,很是受当地贵族小姐们的追捧。
灵都帝主听这东西是给女子用的,便着人给她送了两瓶。今日墨云微找东西时突然看到,一时心血来潮,便拿出来喷了两下。
“你喜欢这香?”
“果味的香,很是独特。”
这话一出口,墨云微就看到时安然的耳尖悄悄红了,就好像刚刚说的不是香与众不同,而是她与众不同。
这一表现让墨云微推翻之前对时安然的印象,这哪是一头孤狼,这明明是个纯情小奶狗。
“既喜欢,回去本殿送你一瓶。”
“不用了,殿下,这香是给女子……”
话未说完,便被墨云微打断,“谁说只有女子用熏香,你看那些王公贵族的公子哥们,哪个不是‘左佩刀,右备容臭’,天天神气的很。”①
“属下又不是那些公子……”
“可本殿喜欢身上香香的人。”
少女说话时眼睛忽闪忽闪的,一双杏眼认真看着时安然,这让时安然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刚刚他的殿下说,“她喜欢。”
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思,鬼使神差的,时安然听见自己说:“好,都听殿下的。”
墨云微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她想起,之前南砚辞就是熏香的,他身上那股雪松气息总是可以安抚她急躁的心情,每次心烦时,墨云微总喜欢抱着他闻一闻。
现在,换种味道,应该也不错。
二人各怀心思,文欣并不知刚刚天马上发生的事情。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濉城前,在距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时停了下来。
因为灵都及其周围是仙城,所以允许灵舟、天马还有御剑的人通过。但濉城不同,这是凡城,为了不打扰他们生活,初代帝主在各个凡城上空降下了禁飞令。
这东西对飞禽鸟兽无用,只防着试图飞过去的人。
“殿下,接下来是走过去,还是属下叫辆马车?”
墨云微想了想,“还是叫马车吧,我不宜在城中露面。用事先准备好的文书进城。”
“是。”
毫无意外,进城时,墨云微一行人被城中守备军拦下。
“阿洪,你去看看。”
只见一位身材魁梧,许是天天守城,风吹日晒的,这人的皮肤呈小麦色,身穿盔甲,留着大胡子的人走来:“停车。”
“官爷,这是我们的文书。”文欣将手中证明身份的文书递上。
“豫州无望山人士”,阿洪看了文欣一眼,“豫州和濉城相距数百里,你们来这干什么?”
“回官爷的话,受城中富商相邀,我们家娘子医术精湛,那位富商听说后,特请我们家娘子前来诊脉。”
“富商?那位富商?”不怪阿洪谨慎,最近上面有令,要严查每一个进出城的人,一旦发现可疑的,立即上报。
“是玉春拍卖行的刘会长。”
玉春拍卖行的生意遍布天下,甚至连灵、幽两都也有他们的足迹,最近确实听说这位刘会长的妻子生病,正四处求医。
阿洪不再有疑问,随即拿出一面镜子,“还请贵人们下车,照过镜子后,便可进城了。”
墨云微看了眼,面纱下的脸色微变。墨云明现在还真是谨慎,竟然连宝华镜都拿出来了。凡被宝华镜照过的人,一切换脸法术、人皮面具皆无处遁形,可以映出人本来的样貌。
墨云明绝不是多此一举的人,宝华镜的出现也证明,这濉城里,一定有她墨云微想要的东西。
阿洪看到了墨云微的面纱,“车上的娘子何故覆着面纱,还请摘下。”
“我们家娘子进来有些水土不服,脸上起了疹子,不太方便摘下面纱,烦请官爷通融。”
说着,文欣拿出一锭银子,悄悄放在阿洪手中。
可阿洪推开,“这银子小姐还是收回吧,最近上面查的严,都是为人办事,还望里面的贵人体谅。”
看这架势,今天是非查不可了。
里面的时安然也捏了把汗,可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马车上可是沈医师?”
那人穿了一身藏蓝色水波纹长袍,年纪大概四十岁上下,脸上生了褶子,笑起来更是堆到了一起。
文欣眼神一亮,“正是。”
“小人乃刘会长的管家,张富春。早听说沈医师今日到濉城,这都申时了,老爷见沈医师还未到,便遣小人来城门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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