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与书进得房间,环顾四周,开始慢慢打量:里面有木床一间,窗前只有一个方桌,桌上蜡烛一盏。这时天色已晚,钱二就点上蜡烛,山风从窗口缝隙处吹进来,蜡烛火苗忽闪,人映在壁上的影子也抖闪不停。
钱二说道:“这位少侠,你先安顿一下,然后就下来用饭。”说完自己下楼去。
待钱二一走,乔与书察看窗子,再推开窗户一看,窗外下面是一个深坎,竟有三五丈高,下面长满丛林荒草,再往远处便是山林,山风吹得树林哗哗作响,荒凉的景象让人背脊发凉。
“这副景象,倒真像个要出点怪事的地方……”他自言自语地说。
一会,楼下有人在吆喝,乔与书下得楼来,楼下一个桌上早摆好了酒菜,那店主吴三见了他,哈腰笑道:“这位少侠快来吃饭,这酒是我们客栈自己酿的桂花酒,比起蜀都城的桂花名酒,也差不了好远,凡在我店喝过这酒的客人,都称赞此酒。”
乔与书上前坐下,斟满酒杯,端起来闻闻,又掉头望着吴三,道:“怎么有股异味?莫非酒中放了什么……”声音故意拖得很长,后半句又不说了。
空气一下变得紧张起来,旁边的钱二也睁大眼睛,屏息静气了。
吴三正色说道:“哎哎,客人莫要乱说哦,桂花酒自然放有桂花瓣儿呀……”
“哈哈哈,我这是跟你开玩笑的……”乔与书笑了,然后呷了一口酒,道:“此酒虽然香浓,也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但并不纯正,有一股乡野味……”说罢一仰脖,把那杯里的酒全部干了。
吴三乜斜着眼睛瞧他,嘴里不知在嘀咕什么,接着掉头叫道:“钱二,去把外面大门关了,天已很晚,恐怕不会再有客官,风高月黑,把门栓好好栓上……”最后这句,好像是要让住店的客官放心一样。
乔与书斟满酒杯又喝了一杯,他之所以在外并不忌讳有无毒酒,是他曾在师父那里练过一种从天竺摩揭陀国传来的特殊功法神足经,再毒的鸩酒也不怕。
这时,吴三上得楼去,往左边走廊尽头一厢房走去,轻轻敲开房门,然后对里面的人恭恭敬敬说道:“女侠,不用我去请主人了,主人今晚必来,我也给你弄点酒菜来,如何?”
原来,这屋子里也有个女客,但见她面容姣好,眼神勾人,披着一袭白袍,蓝带束腰,凸显出她那魔鬼般性感迷人的身材,腰间还有一把佩剑,一看就是练武之人。
她一听吴三说“主人今晚必来”、“也给你弄点酒菜”,鬼精灵一般转动下眼珠,立刻问:“怎么,你这客栈今晚还有客人?”
吴三点点头说:“是,来了个客人,我已差人给大侠带去口信了……”
女人一脸鄙夷地说:“你们怎么老是干这些打家劫舍的腌臜事,没出息!”
“这……”吴三顿时语塞,不敢去看女人。
女人便慢慢朝房门走去,尖着指头轻轻拨开房门,朝着楼下望去,就看见乔与书一人在那桌上喝酒吃菜,觉得眼熟,仔细再看,不由大惊失色,连忙退回。
吴三见她那样,觉得奇怪,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女侠认得这人?”
“哦,不不……”女人连忙否认,想想又说,“不过,你告诉你主人,千万别动这人……”
吴三不解,问:“为何?”
正在这时,下面的乔与书大声喊道:“店主,再来一壶酒!”
那女人听了,竟然慌慌张张地返身回来,然后去了窗边,留下一句:“我有急事先走一步,别说我来过……”说着拨开窗户,跳了出去,瞬间不见了踪影。
吴三见状,惊骇不已,迟疑着慢慢下楼,道:“来……来了……”
吴三在厨房又取出一壶酒,送去桌上,然后开始重新仔细打量这位青年才俊,想瞧瞧他究竟是哪路神仙,连女大侠竟也这般怕他?
乔与书瞥了他一眼,装着没在意,然后回过头打开酒壶,又往杯中倒酒,兀自再饮。
吴三正要转身离去,乔与书忽然叫住他:“等等,”然后瞟着木楼上问道,“楼上客房还有个人?怎么不把她叫下来,一块用餐?”
吴三一听,大惊,支支吾吾道:“这……这个……我可没那本事,你若想请,要么你自己去请?”
“是吗?”乔与书盯着吴三看,然后真的就去了,慢慢走上楼梯,朝左边厢房走去,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他探头进去左右一看,什么人也没有,又慢慢退回来,走下楼来,对吴三说,“奇怪,又没人了?”
吴三诡秘地一笑,道:“本来就没人呀,所以你让我去请,我哪有本事能替你请来,现在看来,你也没这本事吧?嘿嘿……”
乔与书将一杯酒一仰脖喝下,然后摇摇头,笑笑道:“那就是见鬼了……”
“我也不知她哪去了,或真是见鬼去了?”吴三说。
到了深夜,乔与书上得楼去,推开房门,窗外和门外均没有一点动静,这反而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想起什么,伸手往床头枕边包袱里一摸,咦,衣物还在,装银钱的荷包却不翼而飞!
他暗道:当真是个高手,行踪竟如此诡谲神速!又想,窗外有两丈高,若是从那里腾跳进来,应该武功甚高,莫非真如白天那老汉所说,来的就是那个蒙面大盗?
另外,吴三曾说左边厢房还有个女客,他当时也觉得奇怪,这偏僻之野,怎会有个女子单独来住店?老汉说蒙面大盗身边还有个女侠,莫非就是她?而且趁他喝酒溜进他房间偷走了银钱?
先不管它,明日再说,于是倒在床上,呼呼睡去。
翌日清晨,乔与书缓缓走向楼梯口,下了楼梯,店主以为他要走,便迎上楼来,问道:“这位少侠要走?房钱、再加上昨日的酒菜钱,一共是……”
话未落音,乔与书挥手打断他,然后坐在楼梯上,双手按住双膝,慢腾腾地说道:“我今日不走了,仍在这店里继续住下去。”
店主一听他这样说,便试探道:“哦,客官难道是身上没带钱付账么?”
乔与书微微笑道:“此言差矣,我只是还想在这店里住它几日,这里风光甚好,山林苍翠欲滴,云雾缥缈环绕,在此长住,正合我意。至于店钱,店主放心,我定会分文不少付给你的。”
吴三一听,心里反倒有些不安。他偷看乔与书一眼,心里暗道:此人究竟是何来历?看来并非一介庸辈……
他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两圈,嘿嘿一笑道:“少侠竟要在这穷乡僻野里住下观山望水,真是少见……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到时你得付清店钱,否则大家都不好说话。”
乔与书掉头望着他笑笑,道:“好说,好说!”然后站起,朝走廊左边尽头那厢房慢慢走去,边走边说:“昨晚上那女客回来没有?听说这女客来此住店,我就觉得她像我一样也有雅趣,我倒看看究竟是谁?”
吴三连忙跟上来,道:“她昨晚上回来得很晚,今早一早就已离开客栈……”
乔与书推开那间房门,里面果然仍没人,于是用手指着那床铺,回头瞧着吴三的眼睛:“走了?”
“走走……走了……”吴三紧张得心都提到了嗓眼。
乔与书就望着他,并用手指点点他鼻头,坏笑一下,然后掉头离去。
当晚,吴三见楼上房间灯已熄,便轻轻地走上楼去,将耳朵附在房门,听见里面果有轻微酣声,这才蹑手蹑脚下楼,对伙计钱二悄悄说道:“快去见大王,就说客栈情况不妙……”
钱二轻轻打开客栈大门,先探出头去看看,这才走出去,翻过一道山梁,在那山坳里找到一个绝壁,绝壁上约二三丈高处有几株藤蔓,藤蔓下隐隐有一个洞口。
钱二将双手拢在嘴上,传出“咕咕”鹧鸪叫声,一长二短,片刻洞口处便也传来“咕咕”叫声。钱二一听,连忙轻轻唤道:“大王,大王……”
话刚落音,忽见洞口一影子射出,围着钱二呼呼旋转,吓得他背脊发凉,连连叫道:“哎呀呀,吓死我了,是主人吴三叫我来的……”
话未落音,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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