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蛇!蛇!”
“啊,啊啊啊——”
冰凉的触感擦过君母脖子处的皮肤,君母顿时吓得宛如个疯婆子般吱哇乱叫起来。
宛如得了帕金森,君母的身子不停抖动,蛇不多久便被甩到了地上,君母也宛如脚下长刺般蹦跳着跑了出去。
“这么快就走啦?看来她急着回家。”左芊芊将被甩到地上的蛇拿了起来,盘在胳膊上轻轻抚摸着:“小花,你有没有受伤啊?”
“你快放下它!”君濯还没从母亲逃走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立刻又迎来了更大的打击,大声呵斥着自己的新婚妻子。
“它很乖的,我能养它吗?”左芊芊依依不舍。
“森叔,快拿走!”君濯催促着管家。
老管家倒不怕蛇,他十分从容地将蛇从左芊芊手上接了过来,遗憾地说道:“少爷不喜欢蛇,少夫人还是给我吧。”
“啊……”左芊芊拉长声音,惋惜地看着管家将蛇带了出去。
“你怎么什么都敢拿?万一有毒怎么办?”君濯有些复杂地看着左芊芊,视线在她身上打量一番,问:“有受伤吗?”
“没有,它是无毒蛇。”
“你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君濯无法理解,左家就是这样教女儿的吗?
“君濯,你是不是不喜欢她?”
“谁?”
“刚刚那个女人。”
君濯沉默,过了好半晌才闷声道:“她是我母亲。”
“但她显然不是个好母亲。”左芊芊朝君濯的方向走了一步,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坐在轮椅上的君濯,仿佛要直看进君濯幽深的眸中,伸出手指数落着她:“你听到她来了,第一反应是皱眉。森叔很喜欢你,但他很讨厌那女人。还有,你的脸?”
“脸?”君濯下意识呢喃。
左芊芊伸出自己的手掌印在他脸上的手印处,问:“疼吗?”
君濯的眸子暗了暗。
“不喜欢的话,可以通知佣人以后不要她再进来。”左芊芊提醒着他。
君家老宅,这里是君濯最后的庇护所。
君濯的父母是商业联姻,他的父亲在他出生前便过世了,为了维持两家的合作,君母留下了肚里的孩子。
君母婚前有个相爱的恋人,商业联姻非她所愿,后来也一直认为是这个孩子绑住了自己,让自己没办法奔赴爱情,所以一直都在虐/待君濯。
八岁的时候,君濯的外婆注意到了,老太太十分生气,直接将孩子要了过来带在身边,后来君濯长大了些,便一直住在君家老宅,没有再回去陪君母住。
君濯曾被人从地狱中拉了出来,直到几年后,老太太过世,君母强势地住进了老宅还赶走了现在的管家,完全接手了老宅的一切。
那根牵着他的蛛丝彻底断裂了。
那场焚烧一切的大火,是君濯对自己最后的交代。
左芊芊尚记得剧情,君濯点燃那场火的时候是个晴天,他的母亲在公司,原主则被赶出了家门。
原主一直不受宠,也不争不抢,被赶出去后往往会听话地蹲在门外不敢进去。
可大火燃烧起来的时候,佣人在逃命,原主却突然朝里面冲了进去,最终与君濯一起葬身火海。
“你喜欢火吗?”左芊芊低头询问他。
君濯被这样跳跃的思维弄得一懵,茫然地看着左芊芊。
“伸手。”
君濯下意识伸手。
左芊芊突然拿出打火机打着火,直接怼到了他的手上。
“啊!”一声轻呼,君濯条件反射地缩回手,恼火地大骂:“你有病吧!”
左芊芊却只是格外阴沉地朝他冷笑:“等着吧,你的好日子好多着呢。”
君濯狠狠打了个冷颤,身子朝后靠了靠紧紧贴在轮椅的靠背上,森叔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他感觉自己现在非常危险。
传闻中阴鸷、狠辣、偏执、残忍的大反派,如今还没有彻底黑化。
左芊芊可以有更多时间为未来自由的人生做准备,日子过得还算惬意。
当然,两人没同房。
一方面大概是君濯腿的原因,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君濯认为左芊芊病得厉害,和她私下待着危险系数实在太高!
所以君濯睡主卧,却将左芊芊安排到了客卧。
这正合左芊芊心意,享受了一晚末世没有的柔软大床之后,第二天一早便起来操练。
棍子已经截出来了,银杏木的棍子很结实,再将树皮磨掉又打了蜡,明明是两米长的棍子看着竟还有些精致。
手臂粗细的棍子正趁手,左芊芊舞起来虎虎生风,只是周边的佣人太讨厌了些,总在旁喊着“危险”“小心”之类的话,听得左芊芊着实心烦。
另一边,老管家也推君濯出来了。
老管家满面春光,他在君家很多年了,君濯的父亲当年都是他看着长大的,所以对小少爷自然十分上心。
这孩子又从小被虐/待,更是让管家感到心疼,半年前出车祸之后,整个人更像是自闭了一样,离开医院后便整日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少夫人真是少爷的福星,少夫人这一来,少爷眼看着活泼许多,今天还主动要求出来遛弯。
“少爷,你看今年的金桔,硕果累累,我记得你小时候还偷偷摘过,只吃了一口便被酸得龇牙咧嘴。”
“银杏果也快熟了,到时可以让厨房煮些白果汤。”
管家絮叨着,君濯的表情也从紧绷渐渐缓和。
君濯的人生,总也有些令人心脏柔软的记忆。
“森叔,她人呢?”
“谁?”管家露出笑容,明知故问。
君濯瞪了管家一眼,将名字从嘴里挤出来:“左芊芊。”
“少夫人一大早就去了后院,院子里种了一些花草,大概是去赏花了。”
“去看看。”
管家笑呵呵地点头,推君濯过去。
还没进院门,两人便听到了里面“危险”“少夫人小心”之类的喊声,皆是一怔。
“我记得后院没种树?”君濯迟疑地问。
管家也很疑惑,点头说:“只种了些葡萄藤。”
君濯缓缓松了口气,就算左芊芊再喜欢爬树,总不能爬葡萄藤吧?
打开门,两人远远便看到了围着的一圈人,和昨天简直一模一样。
除此之外,甚至还有棍棒挥舞带起的呼啸风声。
发生了什么?
君濯两眼茫然。
突然,人群让开了一条道路。
君濯的视线豁然开朗,紧接着便看到自己的新婚妻子挥舞着一根棍子便朝他冲来,光滑直挺的棍子以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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