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陆珩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你说什么?!”胭脂不管不顾地继续吸食.精气,陆珩眼底的乌青越来越重。
别芳华一把抱住胭脂:“先听听他怎么说。”
“啊……”陆珩栽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风燃扶起陆珩说:“快点说怎么回事?”
“我的剑,”陆珩大口喘气,“我的剑可以降妖除鬼,被它所伤的妖鬼,伤口无法愈合,并且会越来越严重,直至消亡。所以,你吸干我也没有用。”
最后一句,陆珩是看着胭脂说的。
胭脂一边挣扎一边恶狠狠地说:“那老娘就先吸干你,让你陪我一起离开!”
鼠鼠试图用爪子拉开别芳华。
“鼠鼠,不许伤害别大人。”胭脂命令道。
鼠鼠犹豫不甘地缩回爪子,委屈且担忧地看着胭脂。
胭脂挤出一抹无力的笑,说:“鼠鼠,我没事。”说完,胭脂穿过别芳华的手臂,从她的怀里掉到地上。
她已经无法凝成实体了!
此刻,胭脂的身体越变越浅,伤口的颜色却越来越黑,已经蔓延至她的脸部和胸口了。
“胭脂,胭脂,我该怎么办才好?”别芳华无能为力地看着那道剑伤逐渐将胭脂吞噬。
风燃一动不动地看着胭脂,不知为何,她眼里闪过一些关于胭脂的画面——
画面里的胭脂是大户人家丫鬟的装扮,梳着妇人的发髻样式,应该是已经成亲了。天色很暗,屋子里只有一盏灯,胭脂拉住一个有些憨傻的中年男人,苦苦哀求:“长东,今晚能不能不要出去?”
长东挤出一个笑容,拍了拍胭脂的手背,然后将她的手硬生生地推开。
“我去郎君院子里放完老鼠药就回来。”长东佝偻着背走出去,将胭脂推了回去,“嘭”地一声将门关上。
胭脂拉了拉门,没想到长东竟然将门从外面锁上了。
胭脂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老鼠四处乱窜,她慌乱地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找什么。
胭脂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突然,她从一堆缝制的布料里找到了一把剪刀,匆忙塞在了枕头底下。
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胭脂连忙擦干眼泪紧张地看着房门,是长东回来了吗?
门被人慢慢推开,来人是——长东。
胭脂脸上欣喜的神情很快僵在了脸上,长东侧身弯腰,请进来一位身穿缎面华服的胖子。
风燃微微皱眉,这个胖子很眼熟,他到底是谁?
“郎君,那小的先去忙了。”长东躬着身子说。
“去吧。”郎君眯着眼睛玩味地看向僵硬的胭脂,摆摆手打发了长东。
长东的腰弯得更厉害了,随后他抬起头,透过逐渐缩小的门缝复杂地看了一眼胭脂。
门又关上了,屋里多了一只发情的肥猫。
肥猫看着老鼠发红的眼眶说:“啧啧啧,怎么还提前哭了呢?”
老鼠满脸惊恐,跌跌撞撞地后退,谁知肥猫闲庭信步地朝着老鼠逼近。
屋子太小,肥猫戏弄了一会儿老鼠就失去了耐心。他一下子朝着老鼠扑了过去,将老鼠推搡至床上。
老鼠爬向枕头,她的手指尖伸到了枕头底下,眼看着要摸到了,肥猫立即抱住老鼠的腰,一下子将老鼠掀翻了。
老鼠疯狂地“吱吱”叫,四肢抽风似的乱动。
无奈的是,肥猫在体型和力量上有着很大的优势。肥猫压在老鼠身上,用一只手便将老鼠的两只手固定在枕头上。
这只老鼠,退无可退。
事后,肥猫窸窸窣窣地用华服将颤抖的肥肉包起来。老鼠赤条条地走到肥猫身后,拍了拍肥猫的肩膀。
肥猫慢悠悠地转过身来:“怎么,还没够?”
“噗”,肥猫突然睁大了眼睛,他惊慌地试图抓住老鼠的手。
可惜啊,这次他失败了。
老鼠一剪刀刺进了肥猫的心脏,她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开肥猫试图钳制住她的两只爪子。
“噗呲”一声,老鼠的剪刀离开了肥猫的胸口,又“噗”地一声没入肥猫脖子。
肥猫疯狂地“喵喵”乱叫,四肢无力地摔倒在地。他脖子上血流如注,所以没有喊出任何声音来。
老鼠并没有因此放过肥猫,她手里的剪刀像一根发疯的大缝衣针,在肥猫的身体上进进出出。
杀猫的每一刻,老鼠都能清楚的记得。她记得肥猫的惊恐、痛苦、难受的表情,她记得每一次拔出剪刀血液溅在脸上、手上和身上的感觉,她记得屋子里弥漫着阴液、汗水和鲜血的复杂味道。她的魂魄好像离开了身体,俯视着屋子里的一切。
意识到肥猫终于咽气后,老鼠停了下来,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老鼠是家中大姐,有了弟弟之后就被卖到这里当丫鬟,家是回不去的。丈夫长东是府里的家生子,就是肥猫身后一条忠心耿耿的狗。老鼠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生来就是没有家的,不过是从这个家到那个家罢了。
“咚咚”,传来轻轻的叩门声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默,“郎君?”
胭脂没有应答,她裹了件外衫走到门后,听到“咔嚓”开锁的声音。
门被缓缓推开,长东探头探脑地走进来,他看到躺在地上的主人,大喊道:“郎君!”
胭脂朝着长东的脖子挥出剪刀,长东比郎君反应快,立即侧过身去。剪刀遗憾地错过了长东的脖子,落在他的肩膀上,划伤了左肩后背。
“你这个贱人,你究竟对郎君做了什么?!”长东冲上去握住胭脂手里的剪刀,和胭脂扭打在一起。
后来,胭脂被绑,被沉入塘中。
画面闪过郎君悲痛欲绝的双亲,风燃悲中一惊,难怪她觉得这位郎君眼熟,他竟然是户部尚书家的独子。
此刻,伤口吞噬了胭脂大半张脸,只剩下一只痛苦的眼睛和半张嘴。
别芳华一回头,却发现风燃不对劲,“风燃,你怎么了?”
风燃双眼含泪心疼地看着快要消失的胭脂,一时间忘记自己可能会伤害胭脂,伸手去拉胭脂的手。
“我,没事。”胭脂的声音几乎消散,“替我照顾好鼠鼠。”
“!!!”
在别芳华诧异的目光中,风燃竟然触碰到了胭脂的手,胭脂的手不再透明,逐渐凝成了实体。
“胭脂,你……”风燃哽咽道。她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在胭脂所受的伤害面前,任何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的眼泪滴下,微凉中带着一丝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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