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的麓阳已经提前进入了冬季模式,晚上九点,夜风卷带着凉意,街上依旧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这个时间,麓阳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酒吧门口,人群自觉让出一条路,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
女人约莫二十来岁,在这样清凉的夜晚穿着一身红裙,身姿摇曳,正红色的长裙在人群里着实有些扎眼,周围路人纷纷投来好奇的视线,酒吧门口的店员先是一愣,随即眨了两下眼睛,憨笑着迎了上去。
“非姐您来啦?”
陈非步子一顿,红唇轻启,话还未出口,店员便露出一副遗憾的表情,凑上来低声道:“那个人还是没来呢。”
“又没来?该不是故意躲着我吧?”陈非说。
店员立刻直起腰,激动地说:“那哪儿能啊!让咱非姐看中的人,上赶着都来不及呢,又不是大傻子,怎么会故意躲着您呢?”
店员说这话倒不全是恭维,要说这麓阳的陈家可能没多少人知道,但只要提到陈震海这个名字,几乎人人都会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总会感叹一句“原来这就是他的女儿啊”。
这陈震海能在麓阳这么有名,还得从他白手起家,成为麓阳首屈一指的富人说起。
陈震海早年下海经商,挣了些钱转做房地产又积累了不少财富,后来网购兴起,转而投资互联网产业,就此摇身一变,成为了麓阳首富。
对陈震海事业上的经历,麓阳人谁都能说上一嘴,但关于他的私生活,那就无人知晓了,只是网上时不时会冒出一些娱乐八卦,说是陈震海的现任妻子跟他从小一起长大,门当户对。
青梅竹马日久生情这种事总是人们喜闻乐见的,不过人们对他的妻子并没有多少好奇,他们更好奇的还是陈家的继承人。
可惜陈震海有意隐瞒孩子的存在,所以这么多年,任他多厉害的狗仔都没能拍到一点八卦,直到前年陈震海出了车祸意外离世,人们才终于知道了原来所谓的继承人其实是个女儿。
陈非公开了身份之后,在麓阳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过随着时间过去,人们也就渐渐淡忘了,但突然在酒吧这种地方见到地方首富的女儿,众人还是忍不住驻足围观。
店员冲门边几个同事眼神示意,几个西装男迅速疏散围观群众,给陈非开出一条更宽敞的路,几个人围绕在陈非身边,颇有点女明星走红毯身边跟着几个保镖的架势。
半小时后,陈非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她在二楼卡座,店员很识相的“清理”了旁边几个卡座的客人,所以此时楼上就她一个。
她端着酒杯,一点点抿酒,视线在底下人群里扫来扫去,依旧没能看到自己想找的那个男人。
那只小绵羊。
今天似乎也不会来了。
想到这,陈非仰头一饮而尽,睡过去之前给管家打了电话,草草说了句“过来接我”便挂断了。
次日醒来,陈非发现自己躺在了自己家的卧室,身上穿的还是昨晚那身红裙。
她忽然想起一个月前的那一晚也是这样,她在酒吧遇见了那只小绵羊,问他要不要跟她回家,还没等到回答就醉死过去了,第二天一早也这么衣衫整齐的在自己家的床上醒来。
问管家,他说:“昨晚送小姐回家的人,是我,没有别人,小姐是不是喝得太醉,不记得了?”
陈非到酒吧调了监控,发现确实是管家说的那么回事,监控画面里,她喝成了一滩烂泥,被管家抱了出去,而她见到的那个男人根本没被拍到。
可在那之后,陈非每天都会梦见那一晚发生的事。
她看到小绵羊红着脸坐在沙发上,衬衫扣子被她解了好几颗,白净的皮肤袒露出来,也不知是灯光作用,还是酒劲上来了,她忽然很想吻一下那微微泛红的锁骨。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落下,小绵羊哭了。
她恍惚抬头,看到了那双泪眼朦胧的眼睛,心里头只有一个想法:太干净了。
陈非有个不为人知的喜好,那就是从小到大她都很喜欢晶莹剔透的东西,她的收藏里有一大半都是各种各样稀有的宝石水晶,所以她看人的第一眼,总喜欢盯着人眼睛看。
但人的眼睛不像宝石水晶,再怎么干净的眼睛,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细微的“杂质”。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干净的眼睛,不带任何杂质、澄澈的一双眼睛。
她很迫切地问了那个问题。
“几岁了?”
小绵羊的声音不软,说话的时候,像头小狼,龇牙咧嘴的露出尖牙。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放开我。”
这一秒,陈非觉得自己变成了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也许是出于心虚,松开了手上的力道,眼睁睁看着到嘴的肥羊推开自己,冲出了门外。
陈非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没影了,望着繁华的走廊,她只觉着心里空荡荡的,捻了捻指尖,唯剩凉意。
这就是那一晚最后的印象。
陈非不甘心就这么放过那只小绵羊,这一个月几乎每晚都去酒吧找人,愣是半个人毛都没找到,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忽然察觉门口有人。
视线一转,落在了管家身上。
李明书其实站了有一会儿了,无奈陈非心思不在这里,故而一直没察觉,他不想打扰,便一直站在门口等着,等到她察觉了,看过来了,这才抬脚走进来。
“抱歉,打扰小姐休息了。这些是您要的资料。”
一沓资料整齐的放在梳妆台上,李明书不经意一抬眼,在镜子里对上了陈非的视线。
“放那儿就行,出去吧。”陈非说。
李明书颔首,直起身,往门口走。
走出没几步,陈非叫住他:“昨天你有没有看到……”
“没有。”
她话没说完,李明书就回答了。
他知道她想问什么。
“哦。”陈非撇撇嘴,再次倒在床上。
李明书一走,陈非就从床上连滚带爬地扑向了梳妆台,抓起那些资料飞快地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从一开始的兴奋很快转为失望,最后随手把资料扔开,又是飞身一扑到了床上,跟条活鱼似的疯狂扑腾。
酒吧找不到也就算了,竟然连整个麓阳都查不到这么个人,简直神了!
算了算了,不就一个男人么,既然一个月都找不到,那只能说明这小绵羊就是故意躲着她,她就算找到了又有什么用?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
想到这,陈非翻身下床,走进隔壁的衣帽间,随手摁开了其中一个衣柜,不知是在里面看到了什么,表情一僵,下一秒,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
就在尖叫声就要迸发而出时,衣柜里伸出一只白净的大手揽住她后颈,另一只手按住她的下半张脸,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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