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他乡埋骨,你于故乡荒芜。
白日的阳光时常灼热,我等不到天亮也等不到黑夜。
云朵很少的日子里天空总是苍蓝,我的记忆里总是跳跃着你的年少笑脸。
商场里空调很冷,莫浔的心里很燥热。
他皱着好看的眉头,心里忿忿不平,一边说还一边跺着脚。
俨然已经从吃瓜小帅哥化身为战斗大帅哥了~
连额头上的头发,都立了起来…
他确实是生气了!
输给谁都不能输给老外!
这女人居然崇洋媚外!
他跺着脚咬着牙,看着夏恪一她们三个很高兴的在烤肉吃,那个老外还笑的特别开心,甚至还捏了捏夏恪一的脸,他越看就越生气!
恨不得立马上去质问夏恪一:你为什么不要洛琛熠,居然要个抽老外?你脑子是不是抽了?
他比当事人洛琛熠还要急得多…
陆云谦这会儿什么都不能说,正在埋头吃笋片,装作一只鸵鸟,他想掺和想说话,又觉得尴尬。
等到看到这条微信,瞬间就觉得莫浔这吃瓜吃的真上头,上次在南京路玩儿跟踪就算了,今天居然又玩儿上了!
还从吃瓜群众上升到了民族精神!
虽然吃瓜不道德吧,但,咱就是说,嗯,根正苗红!精神可嘉!值得褒奖!
于是,他放下筷子回复:那个不是老外,我国的种!混血!
他当然知道夏辰安是龙凤胎的事儿,虽然夏以安的户口不在国内,严格意义上来说确实还是老外,但是,反正他不管,她就是姓夏,就是国人的种,没关系!
莫浔看到这条,心里的气顿时消了消,从气上心头立马就到风平浪静,转念心想这女人长得真是漂亮,可是怎么这么难搞,居然还对洛琛熠这种极品男人都不上心,难不成是个铁t?
想掰铁t,多么困难啊!
他各种发挥他的创新思维,脑子里三百六十度天马行空…
吸管发出轻轻的鸣叫,奶茶空了,他又准备点一杯。
陆云谦发来消息:别跟踪了,撤了吧哥们,说好的我替你吃瓜呢。
莫浔咬着吸管:生气,这不是洛琛熠的瓜很甜吗!
你们真没用,居然搞不定!
陆云谦发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实际上也在翻白眼:那要不你上!我看看你的本事?你要是能搞定,我要不要跟你姓?
莫浔把吸管都咬白了,握紧了拳头:你小舅子追不上,你让我上?我要是追上了,洛琛熠会不会杀了我?算了算了,我可没有这个本事,再说了,这个不是我的菜,我还是喜欢辣妹,不喜欢仙女。
陆云谦发了一个白眼表情包,回复:你的口味可以改变,美女的风格也可以改变…
莫浔捏着奶茶杯:你就挑衅我是吧?看我的?行啊,我上就我上,谁怕谁啊!
陆云谦刚打了两个字,还没有发出去。
莫浔发了一个捂脸的表情:看我跑吧,溜了,我蛋糕还没吃完呢,记得时刻告诉我追美女的结果,蹲一颗洛琛熠的喜糖,吃一块洛琛熠的甜瓜!
陆云谦白眼回复:就知道你喜欢逞能,吹牛大王!
莫浔摸了摸头:这女人越看越漂亮,洛琛熠眼光真好哎!
陆云谦发来一串白眼…
…
蝴蝶兰是巧克力红色,开的像假的一样。
有些花花期很短,有些花花期很长。
五花肉在灼热的烤盘上从新鲜而变得紧缩,谁心头的纹路与怒火也一起紧缩。
苍凉的无奈的苦笑总是沉睡在你的细胞,你一如黑夜的眼眸里没有半点水花飘摇。
夏恪一夹起两块五花肉,裹上生菜与辣椒粉,入口清香,吃起来也很香。
食物原始的香气大抵如此,她眯着眼睛“想吃一碗猪油面,晚上回去煮。”
“吃货!”夏以安自然是也想吃面的,不过她今晚要陪女朋友。
目前的状态,她自然是不能把女朋友带到夏思归家的,就只能在吃与女朋友之间选择了女朋友。
夏恪一摇头“好像某些人不是吃货似的。”
果然,身边没有打着主意的尴尬的人,就可以淡然的收放自如,一身轻松。
“是是是,夏家都是吃货,哦不,苏家周家也是。”夏以安埋头干饭,脑海里浮现出洛琛熠那套骚气的衣服和干净的脸。
她抬头,对上自己女朋友的视线…
喵~喵~喵~
小花趴在沙发上小声叫着,甩着一节毛茸茸的尾巴,优雅的走了个猫步。
桌子上的玫瑰花瓣又多了一些,不过这些她不准备裱画了。
她准备泡茶。
洛锦书收到了洛琛凝负荆请罪的失败消息后,也并不失落,她早就猜的到这个结果。
哪里有那么容易搞定。
夏思归夫妻就没有一个好搞定的,这姑娘看起来还像是加强版的…
她虽然年纪比较大,但是头不昏眼不花,一如千年的狐狸一样狡猾。
她端坐在沙发上,一手沉香串儿,一手手机,和洛云中打着电话。
“姐,依我看啊,你就赶紧约苏华胥喝上两杯,
套套话,表达表达,可千万别等了,这姑娘这么难搞,要是晚了啊,我估计你连夏家的门都进不去咯。”洛云中拿着一串儿更大的沉香,一边盘一边说。
小花趴在了洛锦书的怀里,她眼睛一直在转,轻轻的抚摸着小花的尾巴说“我现在就去她家,我还就不信了嘿。”
她雷厉风行,一边让司机备车,一边抱着猫,还拎着好几盒礼品~
她和苏华胥夫妻认识很多年了,但是来往真的不多,毕竟她也不是一个冒昧的人。
她照了照镜子对手机那头的洛云中说“我这张脸太老了,算了,为了孙子,且豁出去吧…”
洛云中笑了笑,嘴巴张大“我姐面子可大,你不老,你才八十岁而已。”
车刚开出去,于泓文打来电话问今日份的结果,洛锦书翻了个白眼“靠你,黄花菜都凉了,一边玩儿去。”
柳树树梢枝叶很长,抚摸着谁经年痛苦的心上。
…
五花肉的香气还在嘴里飘荡,需要一杯奶茶来解腻。
夏恪一吃了一顿舒服且开心的饭,就无心再做电灯泡了,而是独自去了一个咖啡店喝咖啡。
因为这几日她的工作不多,所以她暂时也不想回家。
这么多年了,在那个院子里,还是会觉得局促。
又或者,是因为第一次去那个院子的记忆没有那么的愉快,所以就奠定了一个始终回不去的路落满尘埃。
即使二十年光阴如风充满了爱,我们也依然回不去那些时光纯白。
黑色的宽大沙发很是柔软,有很高的独立隔断,可以随意的斜靠,音响里放着很是温柔的轻音乐,它们从耳朵里流淌成河。
一首又一首的旧音乐。
人总是容易怀旧沉醉,怀旧里的记忆让人伤悲。
你有那么多的忧伤,却始终停留在记忆里彷徨。
加糖的咖啡又苦又甜,让人清醒。
姐姐,这个好吃,我要吃。
乔喆初的小肉手指着一串红艳艳的冰糖葫芦,他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好,姐姐给你买。
夏恪一掏着零花钱,手上拿了两串。
姐姐这个这个,这个也好吃。
他又指着一个糖人,是一个狗的样子。
狗狗好可爱。
他拿着透明的糖,在风中挥舞。
好好好,这个也给你买,还想买什么。
这个,这个,他指着枸桃树上的果子。
初秋的傍晚,高大的构树上还有最后一些红色的果子,夏恪一其实是够不着的,她正看着树,冥思苦想。
红色果子零星的挂在树上,像暗夜里的微弱星光。
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夏恪一没吃过,但是听爸爸说,这个可以吃。
乔喆初噘着嘴,跃跃欲试的期待着。
那时候夏恪一也不过十岁,长的也不高。
这时候,接完电话的保姆阿姨走了过来,夏恪一指着树说:阿姨,弟弟要吃这个。
这个啊,你们等着哈。
保姆阿姨尚且年轻,且身手矫健,只见她三下五除二的爬上了树,摘了好几根下来。
乔喆初两眼放光,挥舞着小手说:阿姨好厉害。
好甜啊,好好吃啊。
他嘴里吃着,很是开心的说,脸上还挂着果汁,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对,是很好吃,但不是所有的都能吃,你们更不要乱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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