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慌张得眼睛乱转。
是不是猫出幻觉了,才会在这里看见皇帝!
谷梁泽明的行宫并不在泰州城附近,相反,辛夷从里面跑出来都花了大半个时辰。
他慌张得连遮掩下的瞳孔都成了竖状,刚转身想要若无其事地装傻离开,结果转身就被几个玄镜卫拦下了。
他同手同脚地跟着玄镜卫走进巷口,周围的轿夫面色严肃,倒是旁边的徐俞看起来比他之前看到的都要严肃几分,抬手展示了个令牌,辛夷还没看懂就收回去了。
辛夷露出了一个懵懵的表情,跟着徐俞一起走到暖轿跟前,暖轿里的人并没有露面。
系统比他还要焦虑:【他为什么要来找你?】
辛夷也不知道,他歪了歪头,努力从未被完全撩起帘幕下看见了谷梁泽明的手。
他的瞳孔缩了缩,想起被这只手抱着抚摸的感觉。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按捺住了自己把脑袋凑上去的冲动。
系统嘀嘀咕咕和他说徐俞展示的是钦差的令牌,辛夷的表情更懵了点,他分不清这些官阶大小,只知道最基本的,谷梁泽明和他一样,是最大的猫猫大王。
外头不知谁家小孩儿似乎被吓怕了,半晌也说不出话。能跟来这次祭祀的都是朝中重臣,谷梁泽明道:“在外衣冠不整,谁家教得你这般行事?”
系统:?
他还以为露馅了,结果大张旗鼓地把人叫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他绕着辛夷飞了一圈,虽然穿的是有点随便,但是加上这张脸看起来完全没有那种问题啊。
辛夷眨巴了两下眼睛,他穿衣服的时候系统害没有手把手教他,可是平常他翘着尾巴站在谷梁泽明面前走来走去,谷梁泽明也没有管过他。
当人类真烦。
辛夷想了想,眼神一亮,很坏地报了今天射了自己屁股最多的那个黄衣青年的名字。
谷梁泽明淡淡地面前的年轻人,这些官员的孩子他并不关心,但是玄镜卫却是了如指掌的。
车厢外办作马夫的玄镜卫轻轻叩下车厢,意为这话是假的。
谷梁泽明轻轻地挑了了下眉,他原本只是鬼使神差叫还叫的人,但是面前人现在还敢撒谎,倒是个胆大包天的。
他指尖轻轻叩了叩:“你可知欺骗钦差是什么罪?”
他嗓音冷淡,若是平日里,下头的官员就应该变成跪成一排,可是他现在对面的人是辛夷,辛夷歪了歪脑袋,对人类的怒气毫无感觉。
他垂着头瓮声瓮气,很诚实地说:“我不知道呀。”
旁边的徐俞轻轻倒吸了一口冷气,辛夷转头看看他,徐俞对上他的眼睛,错开了视线,低声道:“应杖责三十,罚五十银。”
辛夷:?
他是一个很穷很脆弱的小猫,听不懂人话。
谷梁泽明撩起了一点帷幔,只看见外头人的脑袋似乎都要垂进胸口里,只露出了细白的颈子,一双黑色的眼睛懵懵懂懂的,像极了那狸奴被人提着后颈时候垂头丧气的样子。
看见这一幕,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目光淡淡地落在跟前人身上,“拖下去”三个字被他咽下,换成了:“你可知错?”
辛夷没有想到谷梁泽明这么冷酷,他从头到尾总共就说了两句话,作为他的铲屎官,怎么还把他给凶了。
再说,他们这群人里没有一个是钦差,人骗猫,猫骗人,半斤八两。
但是他是一只能屈能伸的猫咪,闻言瓮声瓮气地说:“知错了,我不该撒谎,但是他们欺负我...我今天能看见他们在山上用弓箭射猫射鸟,射一只很好看很可怜的小白猫,他们太欺负人,不是好人。”
辛夷作为一只猫咪要抑郁了。
辛夷瞅瞅他,谷梁泽明没有反应,只静静地看着他:“与我有什么关系?”
辛夷被他看得变成了扁扁的。他说:“你——皇帝身边不是养了一只很漂亮很漂亮的白猫吗?猫跑掉了,要是他们欺负的是皇帝的猫呢?”
消息倒是灵通。谷梁泽明没有按着消息的意思,让平王大张旗鼓地找了,消息早在一众官员之中传遍。他闻言只是淡淡道:“我方才同你说的是这个?”
凭借在谷梁泽明身边待了几天的经验,辛夷继续嘀嘀咕咕:“我知错了。”
一咪咪,就指甲盖大小那么点的错,他下次要是在谷梁泽明面前撒谎,一定要把所有玄镜卫都支开。
谷梁泽明年幼时同几个弟弟待过一段时间,见状莫名有种自己在欺负人的错觉。
他没有教导旁人的闲心,听见这小孩儿认错,这才轻轻松开了手。
帘幕落了下去,声音从轿中传了出来。
“玄五,去查查是哪些人在后山狩猎。”
外头的车夫应了声是,听见这话,辛夷又眨巴了一下眼睛,很满意,虽然凶了一下猫,但是好歹帮忙出头了。
他被送走了,回头时只看见角落离开的暖轿看起来很精致,就连跟在轿外的轿夫形容端正,脊背挺直,脚下虎虎生风,那轿子却抬得极稳。
人群杂乱的味道在鼻尖混杂,辛夷盯着那一处,伪装下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变成了竖瞳,一直到软轿消失在视野中。
他收回视线,又转而看向还在吵吵嚷嚷的断头台边。
系统比他还紧张,一个劲地看谷梁泽明的暖轿:【走掉了走掉了,要是今天被抓回去,我们就没办法下药了。】
“他才不知道我能变成一只猫。”辛夷舒服地眯了眯眼睛,身后断头台附近的人群已经开始散了,系统无意间瞥见地上的血迹,立刻捂上了眼睛说:【砍完了吗?完了吗?】
“砍完啦,”辛夷回过神,数数地上的脑袋,一个两个三个,“五个脑袋,都没了。”
系统倒吸一口冷气。
这么冷酷,不愧是他选的任务者。
行刑完后,人群熙熙攘攘地散开,辛夷偷偷跟着之前就看准的那群人进了茶楼。。
这群人正议论着谷梁泽明继位以来的施政,柔中带刚,有明君之风,这次处决贪官,倒是难得地展示了一番铁血手腕,言语之间都是一番赞叹。
辛夷支着脑袋在旁边听,面前只有一个破了边的茶碗,还是老板看他实在讨人喜欢,让他喝的。
他本来要当掉平王的玉佩,结果那当铺老板看了就要报官,吓得辛夷连忙跑了。
因为没人敢和他换钱,辛夷找黑摊子卖掉了上面的金珠珠和小块玉石,然后因为买泻药成了穷光蛋,每天只能吃小鱼吃杂草。
系统因为这事反思了很久。
他们隔壁桌聚集的那群儒生正畅聊着明日的祭祀,一个头戴儒巾的青年男子笑道:“哪怕不能进去,远远瞻圣上的威仪,也是此生无憾。”
周围人哄笑起来:“顾兄是想当第二个顾大人啊。”
谁不知道朝中的顾谨柏年纪轻轻就的得圣上看中?可惜和本家不亲,要是着此次殿试顾非能被点为前三甲,顾谨柏这个庶兄也得给他几分面子。
顾非腼腆地笑了起来。
辛夷认真想了想,他上次挂在平王身上时远远见了顾大人一眼,没有谷梁泽明好看。他认出伸长脑袋看了一眼这些人口中的顾兄,认出这个是上次跟着自己进小巷的变态。
他“嗖”地又收回脑袋,摇摇头,当不了的,都没有平王好看。
他纤长的手指在桌上蠢蠢欲动地按来按去:“现在我可以给他们下泻药吗?”
系统也犹犹豫豫的:【现在?你要怎么下?】
辛夷“噌”地坐直了:“我只要坐过去下药就好了!”
这是他在现代得出的经验,只需要靠近坐下,就会有人凑过来请他喝酒,有的人还会偷偷放小粉末。
这些粉末发苦,很难喝,辛夷喝了一次之知道这是什么,每次都会熟练地报警。
系统说:【...不行吧。】
它还没说完,辛夷已经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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