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原司令望着前方,饶有兴致地问副官,“前方是什么状况?”
副官道:“回司令,这是中国人在办丧事呢。”
土肥原扭了扭脖子,笑着问:“死的是谁?”
副官不知,转脸问一旁的翻译。
翻译顺着土肥原司令的手指看去,猜他问得是那遗照上面的老人,眯着眼睛辨认道:“禀司令,那是上海青帮的头头顾裕民,司令你再看,前头举哀棒的那位是他的长子顾越 ,后头那两个抬照片的是另外两个儿子,顾越城和顾正彻。”
土肥原扬手命军队驻足,嬉笑着观赏出殡队伍从跟前走过,这是一条东方的白龙,鳞甲纷飞,龙眼却在怒瞪着他,令他微微一震。
纸钱飘落至土肥原土黄色的军帽上,宛如坟头上的积雪,他的副官鞠了一躬,替他摘下头上的“白雪。”
那土肥原忽而眼睛一亮,抓着翻译激动地问道:“她是谁?”
翻译一怔,缩了缩脖子道:“禀司令,那些孀妇都是顾裕民的姨太太。”
土肥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翻译察言观色道:“司令看中了谁?”
土肥原垂涎道:“那位带着白帽子的小姐。”
“我若没记错,那位是顾裕民的十一姨太,从前是位尼僧。”
玉萼着一身缟素,戴着一顶披至肩后的缟帽,煞白的面庞,鼻尖和眼眶因哭泣而泛红。土肥原看着她忽而想到了自己的初恋,捻着八字胡须喃喃道:“像……太像了,与穿着白无垢的幸子一模一样。”
未能得到幸子是他毕生的遗憾。回去之后土肥原仍是对玉萼念念不忘,辗转一夜,待天亮,迫不及待地前去登门拜访。
日军小队业已包围了顾公馆,一个个皆是不苟言笑,握着尖刀**像块石头似的一动也不动。
顾家的这些孀妇佣人一个个被吓得半死,那土肥原一身军装,腰间别着**,戴着一副圆黑框眼镜,一双鹰眼打量着众人。
兰芝和王妈尽管害怕,也只顾把朱丹往身后护着。
土肥原拍手笑道:“这间洋房非常的漂亮。”
又道:“太太们也很漂亮――尤其是――玉萼桑。”
玉萼浑身被电似的从头麻到脚趾,惊骇地低下头去。朱丹因被护在后面不被注意,见机悄悄退到里厢拨了越 办公室的电话求救。
裴秋拉了拉玉萼**一般凉的玉手,小声道:“看来这日本人是冲你来的,你得出去拖住他。”
裴秋拉了拉玉萼**一般凉的玉手,小声道:“看来这日本人是冲你来的,你得出去拖住他。”
玉萼便鼓足了勇气上前嗫嚅道:“怎么称呼?”
副官道:“这是土肥原司令。”
土肥原朝他罢手道:“不,玉萼桑的话,喊我修一就好。”
玉萼艰难的又往前迈了一步,道:“修一先生,你座,我给你沏壶好茶,不知你是喜欢喝绿茶还是红茶?”
土肥原黑黑的脸忽而一红,受宠若惊道:“绿茶就好,能喝到玉萼桑泡的茶,真乃我三生有幸。”
如此续了两壶茶,吃了几道点心,那土肥原竟有些微醺,直勾勾盯着玉萼的一双玉手垂涎欲滴,涎着脸道:“玉萼桑,你知道吗,你特别像我的一位故人。”
还未翻译,越 带着青帮子弟和中央巡捕房的警察一齐冲了进来,皆已**上膛,掣肘附近的日军小队。
土肥原被扫了兴,悻悻道:“顾桑,只需三个月,不,或许更快,中国必亡,区区上海,早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囊中之物,到时候,别说是玉萼桑,在座皆是我的战利品。”
翻译将他的话一番,玉萼闻言浑身一颤,六姨太扶着她安慰道:“十一你勿怕,休听那日本鬼子妄言,咱们大少爷接了老爷的班,还降得住他嘞。”
玉萼仍是打颤,只见越 好整以暇道:“至少现在,这儿还是我的地盘。在中国有这样一句古话,‘天欲其亡 必先令其狂’,不知土肥原先生可曾听过?”
土肥原撅了撅嘴,笑道:“中国的古话我也知道不少,这一句倒是第一次听。”
越 挑眉道:“中国还有一句古话,叫‘听人劝吃饱饭。’我劝土肥原先生异国他乡,还是低调行事,莫要猖狂,小心自取灭亡。”语毕朝他做了个开枪的手势。
翻译怔住,咬唇舔舌,擦汗挠腮。
越 睨着他道:“愣着干嘛,原话翻给他听。”
土肥原白了脸,嘴角抽搐着,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并笑道:“哈哈,顾桑你很有意思――你们中国的古话很多,但是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执着于奉行**的话。”
越 耸了耸肩,漫不经心道:“人不通古今,襟裾马牛。士不晓廉耻,衣冠狗彘。”
那翻译又是一愣,汗如雨下道:“这……这我可不会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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