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莱拉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身体就没好透过，不是外伤就是内伤。
要不是她和瑟维斯再三确认，她差点就要以为是世界对她这个外来户动了手。
当珍妮特从奥兰多杀回学校，气势汹汹地要找莱拉兴师问罪时，看到的就是女孩除了头以外，全身布满绷带的造型。
“你这是……真的受伤了还是突发奇想的行为艺术？”金发美人一脸见鬼的表情，“如果是行为艺术那我劝你停下，这行是没前途的，除非你去哈德勒大街上裸奔。”
莱拉有气无力地回答她：“不会有机会让你看到我去裸奔的。昨天贝利教堂不是塌了吗，我刚好在附近，没及时躲开就这样了。”
“你也太倒霉了。”香喷喷的未来明星立马心疼地看着莱拉一身绷带和纱布，“我让人下午送点药过来，别用校医院的药，品质太次了。”
“……谢谢。”
其实莱拉并不想来上课，但她发现这学期的病假事假额度全用完了，如果再请，她的出勤率就会影响最终的成绩排名。
最后可能导致没法转系。
她当然不能让这么可怕的事情发生，这就是莱拉“身残志坚”地坐在这里的原因。
不过当旁边坐了一个珍妮特的时候，就注定了她没法好好上课。
“罗德里格斯小姐，别玩了。”莱拉抓住珍妮特对她露出的绷带扣扣摸摸的手，“伤口还是有感觉的。”
“抱歉。”金发美人听话地收手，“你伤成这样是怎么回来的？”
“好心人送我回来的。”
幽灵状态下蹭了一辆车回来的，可能还吓到了司机，但当时管不了这么多了。
“好心人是谁？”
“就是普通热心市民。”
“是吗？”
珍妮特的语气忽然变得非常暧昧：“我可是看了新闻的，昨天夜翼就在教堂附近，是他送你的吧？”
“……不是。”
“你停顿了！他的身材是不是真的超棒？”
“我不知道。”
“你连这个都不愿意和我分享吗？莱拉·佩顿你变了！别生气嘛……快和我聊聊昨晚的事……”
老天。
完全听不进课的莱拉在心里哀嚎。
她可比桑普森·奈特难缠多了。
*
“《布鲁德海文塌陷真相，专家言或与地壳运动有关》”
“《贝利教堂地下惊现白骨迷宫，本月停止观光》”
“《教堂冤魂——夜翼的埋尸之地？》”
终于结束一天的课，躺在床上刷手机的莱拉震惊地看着最后一条新闻：“什么东西啊？这居然还是主流媒体写的？”
[可见布鲁德海文主流媒体对义警的印象有多差。]
【而且这一条阅读量最大，现在的人怎么都喜欢看这种玩意？】莱拉一边浏览一边和瑟维斯抱怨，【为什么大家要看胡编乱造的内容。】
[他们会很高兴地看到几万阅读量里有你贡献的那一次。]瑟维斯看着莱拉欲盖弥彰地关掉文章界面，[你准备什么时候写你的转专业课题？]
莱拉点开另一个抨击夜翼的新闻【我迟早会写的，但不是现在。没有什么能让我脱离躺下的状态。】
忽然，莱拉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没有什么能让你脱离躺下的状态？]瑟维斯嘲笑地说。
每当小人被踩没的时候，莱拉都能感应到小人大致在哪个方向“壮烈牺牲”。
这次的激灵告诉她，是一个在窗外坚守的小人惨遭毒手。
“莱拉”宿舍里的床靠在窗边，虽然每次开窗都有吹一床灰的情况，但莱拉宁愿专门铺防灰罩，也不愿挪动有一只床脚被焊在地板上的床。
坐在床上的女孩抄起电蚊拍，怒气冲冲地拉开窗帘，准备看看是哪只注定要死的虫子踩死了她画的小人。
结果压根没有虫子。
她看到的是还没来得及撤离且一脸惊慌的夜翼。
他微微向后仰，在窗外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
“天哪！”莱拉放下电蚊拍，把窗户拉开到最大，“你可别掉下去了！”
夜翼轻轻一笑，手腕一翻，背朝屋内，稳稳地坐在窗框上：“夜翼从不掉落，除非我自己愿意回到地面。”
他这次“夜袭”哈勒德女生宿舍，是为取下粘在莱拉窗台下的窃听器。原本一切都应该在莱拉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没想到被女孩发现了。
是她变敏锐了，还是有什么他看不见的机关？
但被发现也没什么，夜翼本来就想和莱拉单独聊聊，前几次她跑的实在太快了，根本找不到说话的机会。
“伤还没好吗？”男人注视着她缠着纱布的脖颈。
莱拉不由自主地摸摸多灾多难的脖子：“没什么，都是皮外伤。”
女孩的睡衣外面套了一件杏色的开衫，看到夜翼之后整个人迅速懒散下来，软绵绵地趴在窗台上，夜翼甚至可以顺手抚摸她现在看上去相当可爱的头顶。
“所以你是来拿走窃听器的？不想再监听我了？”莱拉意有所指地看向夜翼手中的小装置。
“你知道了？什么时候？”夜翼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没有人喜欢自己被别人探听隐私。
“我想想……”
事实上，瑟维斯在她手机上安装情报屋系统的时候她们就发现了窗外的窃听器。
最优秀的情报系统怎么能容忍自己的持有者有被监听监视的风险呢。
但是这一点莱拉是不会告诉夜翼的，她决定挑一个更加可信的理由：“在我的编码逻辑设计课作业得A-的时候吧。”
她一直很聪明。
并肩作站的这几天，夜翼深刻意识到了这一点，再也看不到她一个月前对小组作业手足无措的样子。
夜翼毫不犹豫地夸奖了女孩，但话锋一转：“不过，你可能还需要努力，说不定等你弄清窃听器是怎么运转的时候，你就可以得到一个A+了。”
莱拉这才知道这类蝙蝠家升级版窃听器不会造成信号干扰，而且只有监测到有人说话的时候才会启动，其他声音是不会被录入的。
幸好她和瑟维斯的交流都发生在脑内。
一直做非法信息获取工作的莱拉没有什么立场指责这样的行为，她很清楚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多么可疑。
所以她决定换个话题。
“我其实不用获得A+，只要我的期末考正常发挥，现在的分数足够我转系了。”
马上就要和该死的电子与计算机工程告别了。
想到这里，感觉生活总算有了点盼头的快乐情绪自然而然地显现在女孩的脸上。
一只微笑的海豹拥有的杀伤力是惊人的。
夜翼觉得自己的指尖痒痒的，有点想戳一戳那张因为微笑而变得更加圆润可爱的脸。
“那么……”男人清了清莫名有些干涩的嗓子，“你之后还会回布鲁德海文吗？”
他的语气中透着淡淡的不舍，但也只有一点点，就像是不想和刚熟悉起来的夏令营朋友告别，此时的不舍或许在未来就会完全消失殆尽。
莱拉想了想，发现自己没法给出确切的答案：“唔……我不知道，可能会留在哥谭吧。”
至少在明白为什么蓝眼杀手要搞死自己以前，大概率是不会去其他城市了。
夜翼说不出“哥谭是个好地方”之类的话，但他对哥谭的新闻界可以说是相当了解：“我记得你是想转到新闻系吧？《哥谭先驱报》倒是个不错的就业选择。只要不接有关蝙蝠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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