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原在马车内闭目养神的宋煜弯身出马车,自木梯下来时,失神间踩在地面,居然脚底打滑。
谢锦紧忙把宋煜扶了下,“爷,如何失神了,属下都提醒了这地面滑。是不是腿痛得厉害了?”
“不碍事。”
宋煜立稳,便举步进府,失神是记起沈江姩口腔内壁在他指腹滑滑的触感来了,还有她的唇瓣擦过他灼烫处那一丝微凉感,越接触得深入,越挥之不去。
来到偏殿。
翠墨在殿门处将太子迎接,“参见殿下。殿下金安。”
“你主子呢。”宋煜脚步未停,迈入殿内。
“主子她昨夜自画舫回来便坐在屋内窗边,不说话,也不饮水,也不进食。”翠墨偷偷将太子表情来探看,“婢子好担心妃子的身体呀,昨儿那些小娘子都来问妃子,如何殿下丢下她一个人先走了。”
“妃子怎么说?”
“妃子说殿下有政务在身。自是要以黎民苍生的大事为重的。”
宋煜闻言心下对邱梦的亏欠更甚,记起自己在冷宫断腿时,是邱梦靠近了他,在他绝望的生命里洒下了一缕光。他进得卧房,在窗畔望见了邱梦枯坐的身影,便摆手叫翠墨下去。
翠墨便退出殿外,并且将门关起。
宋煜步至邱梦身边,在她对面坐下,他用双手托着面颊,凝着他十里红妆迎进东宫的侧室,对邱梦温温一笑,“生气呢?”
邱梦等了宋煜一夜,就好像永远都等不到他回来似的,这时乍然看见宋煜托着俊脸打量她,她心中的彷徨去了大半,却立起身轻轻哼了一声,走开了,“梦儿身份低微,不敢生气。”
宋煜举步过去,要把邱梦揽在怀里,邱梦挣了一下,昨日煜郎将她当众丢下,的确她在众娘子面前丢尽了颜面,不能说不生气。
宋煜笑言,“不生气你挣什么。”
说着,将邱梦压在臂弯,把她轻轻抱住了,“昨日将你丢在画舫,是孤王做得不妥了。他日叫谢锦买了礼物给你赔罪。”
邱梦被宋煜拥在臂弯,便没有再挣扎了,她不会得寸进尺,知道见好就收,女人太要强只会把男人推远。
“爷,昨日夜里为何表现的对周夫人那般关切?爷不是不知道自己被周夫人害的多惨,也不是不知
道您这几年心伤至今未愈,梦儿被丢下,被小姐妹笑话都是小事,梦儿主要是担心爷再度被周夫人利用,伤害。”
邱梦幽幽道:“而且,她是臣妻,爷同她来往,这清誉名声,皆不顾了?再有啊,如今睿王也甚为得宠,爷若有任何差池,不是给睿王可乘之机往您身上泼脏水?毕竟少主若是染指臣妻.多么不为纲常所容。”
宋煜起初在邱梦挣扎那一下时,有种莫名的征服欲,突然觉得沈江姩的倔强不是唯一不可替代的,原来自己的侧妃也可以倔强。
但他只是稍稍拥住揽入怀里邱梦又轻易变得温顺,这征服欲便顿时歇下了,耳边又记起沈江姩倔强的说着‘宋煜,我不愿意,不救我爹,我不会和你发生不该发生的。我不可能先出底牌’。
他见惯了对他谄媚温顺的女人,独周夫人难驯。
“关切?”宋煜将邱梦放开,“梦儿你误会了。孤王昨儿听闻周夫人跳河死了,于是急迫的从画舫离开,是去鞭尸罢了。哪里是因为关切。”
邱梦一怔,“这样吗?走的那样急,不是因为担心周夫人,而是要去看笑话么?”
“当然不是担心。”宋煜温温笑着,“曾经在孤王最落魄潦倒之日,弃孤王而去改嫁他人的女子,孤王如何会担心她?只是说她跳河死了,孤王得去她尸首跟前啐上一口吧。哪知是属下认错了人。可恶啊。”
邱梦心中担忧了一夜,很怕殿下同周夫人旧情复燃,这时见殿下对周夫人仍旧深深恨着,算是心落在了腹中,温柔道:“爷,那倒不必如此。咱不理她就是了,她生也好,死也罢,咱们都不去参与了。昨儿您撕她银票,已经表现的不得体了,有失身份。没有必要和一名女人纠缠掰扯。”
“梦儿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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