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贤寻思虽然自己右手腕子伤了,白日里忙政务,夜里左手加班加点是可以抄完臣子规的,抄不完也得抄完,好过于被降职降俸,思忖到位,周芸贤缓缓道:“下臣领”
下臣领罚的罚字还没说出口。
“殿下.容禀!”
沈江姩便先周芸贤一步出声。
宋煜朝她望过来,让他来看看,周夫人叫他是又什么招法气他?
沈江姩疾步来到周芸贤身前,用一种保护的姿势跪在周芸贤身前,伸开双臂,将周芸贤护在身后。
她说:“殿下容禀,今日民妇前来毓庆阁之事,家夫并不知情,是沈江姩思亲心切,说谎欺骗家夫,偷跑出来的。殿下若要处罚,便处罚民妇,可莫要处罚我家阿郎啊。”
宋煜面色猛地黑下来。
便看着那女子义无反顾将她夫君护在身后,而自己则被她冷落七年,对比之下,自己分外廉价,果然周家是她亲相公。
“你家阿郎是指哪个?”宋煜问,谁曾经不是她的阿郎。
“芸郎。”
“哦,你指周大人。”宋煜牵唇,还以为你指孤。
“是。”沈江姩轻声说。
宋煜冷冷一笑,自己一被作废的情夫,立的威风可太多余了。她被鞭子打了,仍旧要护着周芸贤,就那么爱么。可他偏偏就要立这威风了。因为他不愿曾经自己深爱着的小姑娘挨打。
“周大人,贵夫人似乎又在滋扰孤王了?这事翻不了篇了是么?孤一听她这张小嘴喋喋不休,便不能释怀了呢。欺人太甚了。”
“殿下息怒。”周芸贤心中怦怦狂跳,从后扯了扯沈江姩的衣摆,“你干什么。不要添乱啊!你会害死我的。”
沈江姩心想害死你不是更好么,不是为这个目的她干嘛刺激宋煜那头猛兽,她又不是命硬抗造,柔柔弱弱对宋煜道:“当年抛弃你是我一个人的问题,是我愿意嫁给阿郎的。你若要报复,便报复我一人。我同阿郎是两情相悦的。而且,我家阿郎右手腕骨折了,左手不好抄臣子规的,殿下,请处罚民妇,放过我家阿郎吧。”
“若你的前阿郎不愿放过你现在的阿郎呢。”宋煜半眯了眸子,倘若和周大人是两情相悦,和孤王算什么,是了,她说过,是年少不更事。
“殿下
.未免不够豁达了,这心眼不能说不小。记仇记七年么.”
“放肆!”宋煜愠怒,“被丢弃的是周夫人么。你有何立场说孤王不够豁达?”
“豁达会亲手抄我满门,会纳妾与民妇看么?不是应该无视民妇么?”沈江姩幽幽道。
宋煜眼底暗下,“若论无视,孤王委实甘拜下风。该称你一声沈老师。”
沈江姩听出他话中讽刺她七年来的忽略,父亲说你若胆敢探望太子,为父与你断绝父女关系,明年今日是为父忌日。
罢了。无视他受苦又怎么样,她便是这样喜新厌旧,背信弃义的女人,那又怎么样啊。
嫁都嫁了,和宋煜无缘此生,疲于解释,总归没有人相信她。不至于跪着求他相信她吧。真不至于。
爱信不信。
周芸贤恼怒的拉了下沈江姩衣袖,“你别说了啊!这不是自己家啊。你如何揭太子短,当自己还是太子心头好吗?!”
沈江姩对周芸贤道:“别怕,我保护你,阿郎。”
宋煜黑着脸拉开抽屉,自抽屉取出一瓶药物,倒了一粒,压在舌头底下,将药瓶握在手心,推了下抽屉门,抽屉合上发出一声响。
在场诸人都因这一声而胆颤心惊。
都感受到宋煜情绪不对,素来不显山露水的人,如今被一小女子刺激的靠药物续命。
而这周夫人,不得不说是不懂看脸色,甚至是反应迟钝了,还真是不怕死呢,在宋煜的逆鳞上来回蹦跶。
邱梦见宋煜往舌根底下压缓解心绞痛的药,他七年前沈江姩改嫁那时生气呕血,气坏了心脏,不能动气,一动气便心绞痛,这时被气发作了。
宋煜慵懒地靠在椅背,高大的身体被霸气的大椅包裹,“孤王若是执意要罚你的阿郎呢?”
“那民妇会心疼阿郎的呀,心疼到失眠那种。”沈江姩哽咽道:“阿郎是民妇唯一的依靠了。若是阿郎有个三长两短,再弄丢了官职,民妇.的日子可怎么过呀,这贫贱夫妻百事哀,我们全家都指望阿郎的俸禄过日子的,我们周家可不能出一丝差错的呀!”
“沈江姩!”周芸贤窒息,错愕的张大了嘴巴,娘子她如何什么都说啊!好丢脸。
宋煜缓缓拨开瓷瓶,又在舌根底下压下一颗丸药,很有些
情愫的端详着沈江姩“可以啊沈江姩有你的。”
“.”沈江姩不解他在服食何物莫非是那个调理身子的他和那个侧妃不是要小孩么。壮阳的么.额.
“你日子怎么过和孤王有关系么?你风光了七年了周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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