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黎从起初便知晓是薛琪龄指使自己嫁祸给沈胤祥,心下对沈江姩满门待斩的事情很不忍心,她自己也是良善之人,只是被拿母族的性命威胁,她当下搓着手,看着那素日不与人亲近的太子及温贤的皇后。
“少主,皇后娘娘,你们可以护得住我老家苏州的母族吗?我的孩儿没了,我死生已无区别,在后宫只求善终,只不能不顾冯家死活。”
宋煜颔首,“小事。孤可以派专人下苏州长期保护你的家人。皇后也可以和你亲好,你甚至可以在皇后这里长住。身为后宫主位,皇后在后宫的声望孤就不多赘述了。”
沈江姩希冀而忐忑地望着冯黎,“冯黎,你相信我,若你吐露实情,你是我此生挚友,以后我与你患难与共,把你当手足一样保护。”
冯黎经过一番心里权衡,终于点了点头,原她就是被胁迫的,“好的。我说。是薛贵妃以我母族的性命威胁我,让我在沈院判呈上来的安胎药里下堕胎药,薛贵妃让我自己喝掉我自己下的堕胎药,滑掉我的孩儿,嫁祸给沈院判,因为沈院判知道一件薛贵妃的机密,至于是什么机密,我就不知道了。好似是事关多年前的某个大人物的事情。”
沈江姩心下猛地一悸,父亲知道薛氏什么机密,关于谁的机密?
宋煜见冯黎已然脱口,当下懒懒靠在椅上,突然心口闷闷的,明日沈江姩要离开了吧,他得表现得洒脱一些,起码不能如前几次那样不欢而散。
这次是朋友间的好聚好散,她曾经为他殉情过,这七年她不曾参与他的苦难,也已经不再爱他,他不打算强求她,只是默默的关注着她就是了。
“为免夜长梦多,趁冯黎在场。皇后,这时辰薛氏永安宫的年宴也该歇了,叫来薛氏,谈释放沈府满门之事。”
沈江姩看看天色,她一直期待宋煜带她来见皇后,她怨宋煜拖延时间,如今身处长春宫,太子、皇后、冯美人都在,家人多半可脱难。
她大概了解,宋煜不做没把握的事情,可这心里细细密密的痛,是因为‘利用宋煜’即将结束,自己需要抽身离开东宫那个生活了半个多月的家了么。
当下赵婷将手中剪纸搁下,拍了拍身上的碎纸屑,吩咐丫鬟:“去打听一下,今上可在永安宫就寝?”
丫鬟去打听后
回话:“问了永安宫外头的宫街二道门外的丫鬟,说是今上用了宴,说了会儿话,便回乾清宫了,今儿夜里没传后妃侍寝,叫人剪了一怀抱的月季,在乾清宫插花呢。”
皇后将眉眼眯起,陪薛氏用完宴,便回乾清宫睹花思旧人,那么长春宫内为他照拂残废太子的她呢,“去请薛贵妃来长春宫剪窗纸吧。只说,除了本宫啊,冯美人也在,沈家大小姐也在,三缺一。”
“是,娘娘。”丫鬟去永安宫请人。
原薛琪龄不愿过来长春宫,只是听见冯黎、沈江姩都在,便心中了然是谈什么事情,当下便过了来,进门见太子也在,便笑道:“今上才从永安宫走,没到长春宫坐坐么?这倒是本宫的不是了,叫太子和皇后受了冷落。”
赵婷指指身边座位,因笑道:“本宫乃六宫之主,原该将机会给有需要的诸位姐妹,太子是监国的少主,又怎能与诸位皇子争宠?妹妹岂有不是的理。坐吧。”
薛琪龄坐了下来,眼睛往冯黎一盯。
冯黎身子猛地一哆嗦,往皇后身侧撤了撤。
宋煜直切主题:“薛氏,孤是带冯黎去乾清宫面圣,让今上知晓你所作所为,大年初一恶心今上一下,还是你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放了沈府满门?大家干不掉大家,彼此暂时忍耐彼此。”
今上刚在薛氏这里用团圆饭,关系都融洽,若突然宋煜提着冯黎去指证她指使冯黎陷害沈胤祥谋杀龙嗣之事,今上再是顾忌她薛家兵力,也心里对她印象大打折扣,这得不偿失啊。
“今上会信你们么?空口白牙,可有证据?本宫反告你们血口喷人,皇后、太子联合臣妇诬陷内妃,你们奈我何呀?”薛琪龄笑的颇为不在意,“本宫上嘴唇碰下嘴唇,你们构陷本宫。”
沈江姩几乎切齿,此人竟如此狡诈,“冯黎,薛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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